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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遊走一遍,把那入肚的酒化得一乾二淨,章晟眼睛恢復清明,我鬆開手說道:“今晚洞房花燭,好好努力哦!”說完,若有深意地給了章晟個眼神。章晟喏喏道:“努力,一定努力!”
“要死啊!”花想容再忍不住暗中掐了章晟一把,眾人爆笑。
是夜鬧得很晚,現代鬧洞房的那些玩意太損了,我看不下去了,和劉蟄告退,劉蟄送我。車上,劉蟄說道:“浩天啊,你總是能輕易地把氣氛活躍起來。”
我說道:“哪裡,場面熱鬧,大家都高興。”
劉蟄突然問道:“浩天,什麼時候輪到你呢,老這麼飄著也不是辦法啊。”
劉蟄的偶然一問,讓我陷入的沉思。現代的婚姻,是否適合我這樣的人?我是否也需要那一紙婚書?
在蘭氏公館會見二老時,我向她們提出辭去集團一切職務的意願。蘭芝說道:“浩天,我們原本想你一回來就恢復你的總經理之職的,沒想你倒先提出辭職了,為什麼?”
我說道:“這半年來發生許多事,我需要一段時間靜靜地思考一些問題,況且集團沒有我發展得更好,現在,我個人的更受媒體注意,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弱化集團公眾影響力。”
蘭芝凝視著我,說道:“看來浩天是早就想好了,我想這樣,先暫不宣佈這個訊息,浩天還是在我們公司,給一個緩衝時間,現在宣佈辭職,恐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接著蘭老還問了一下我有什麼接班人可以推薦,我說蘭芳足可勝任,只是需要一老辣人物從旁輔助,我推薦了付流,她們點頭稱是。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又過了一個月,已是B市十月時分,每天我都會和段琴通電話,越來越情意綿綿。
這一天,忽然接到劉蟄電話:“浩天,快到第一人民醫院來,段琴出事了!”
“什麼?”我就覺得腦袋一昏,差點暈了過去,我已經經不起驚嚇了,段琴命運難道如此多蹇?
“浩天,別急,醫生說沒事,只是暫時昏迷,醒過來就好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問道。
“哦,是這樣的,段琴突然要從香港飛過來,段琴不讓我告訴你,說要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飛機飛到半路上一個精神病人發作,又跳又碰,說要挾持飛機,後來點燃他所說的炸藥,飛機機艙內就著火了,段琴也就在這時暈了過去,事後人們才發現那人只是自制的火藥而已,不曉得他是怎麼帶上飛機的,乘務人員及時撲滅了火。”
“啊!”我放下電話急急趕往第一人民醫院。
段琴在火焰點燃的剎那,人就暈了過去,她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力量要撕裂自己,此時此景,是多麼的似曾經相識啊!她心底蟄伏的另一個女人,周芸,終於在這一刻藉助似曾相識的場景的刺激而復甦過來了。
當我趕到醫院,守了漫長的一天一夜,段琴終於醒了。
我看到段琴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連忙俯身過去,段琴美目睜開,看到我,驚喜道:“浩天,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是啊,段琴,你太任性了,從香港過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你叫我什麼?什麼香港?”
我汗下來了,是不是腦子又出問題了,我急問道:“你是段琴啊,你覺得怎麼樣啊?”
“我,我是周芸,段琴是我表妹,你怎麼認識她?”
我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的周芸回來了嗎?我的心處於幾種極端情緒的拉扯中,極喜極憂,我握住周芸的手,問道:“你還記得暈過去以前發生的事情嗎?”
“我去美國,然後,然後好像飛機出事了。”周芸神情迷惑。
目下這種狀況我根本無法向醫院解釋,太匪夷所思了,趕緊得轉到友好醫院去,看馬醫生在不在,也許他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在我把“段琴”轉移到友好醫院的當夜“段琴”就發作了,不是歇斯底里的那種,但徹底失去對自身行為的控制能力。
她彷彿在上演一幕自導自演的戲劇,主人公是兩個女人,輪流上演。馬醫生不在,據說請了長假回西藏去了,而另一主任醫生說段琴目下這種狀況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
“什麼是人格分裂症?”我問道。
醫生答道:“從現在的情況看,段琴的潛意識裡有兩個不同的人格,一般情況下,它存在人的意識裡層,並不影響行為,可能會在夢中出現,而現在段琴小姐的情況,好像是受到飛機意外事故的刺激,兩種人格的潛意識浮到意識層面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