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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閒將她帶進這個山洞中,是傷重後慌不擇路,無意為之,還是這裡本來就是他所熟悉的?
相比較而言,葉青籬更傾向後者,於是她便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如果蕭閒知道這些小東西的神奇,那他是不是早就將之利用了起來?倘若是這樣,那這天下的許多隱秘只怕都難逃他監聽。”
緊接著她又想:“怪了,他若是明知這東西的神奇,為何還不做任何遮掩?是他來不及遮掩,還是說,這山洞根本就是封閉的,沒有他的允許,誰都進不來也出不去?”
這個想法剛自冒出來,就立刻在她心中放大,然後佔據了她的判斷準星。
葉青籬暗自苦笑:“這可糟糕得很,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要把問題繞回了蕭閒身上,這麼看來,他若是不能養好傷勢,我就出不去?”
她躊躇了一下,正要返身回去趁著靈犀眼尚未消散的時機再過去看看蕭閒,小耳朵們發出的紛雜聲音中,卻有一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必須把顧硯帶回來。”
一個蒼老的男子聲音說。
“不行,如果引起他的反彈,只怕火元珠也會不穩定,我五百年苦功,就要廢於一旦。”另一人的聲音倒顯得年輕,然而語調十分磣人。
“他最近遇到了一隻小蝶妖,哼!再放任他在外頭到處亂跑,不定什麼時候北蒼深處的那幾只老糟鳥就發現了他的蹤跡。”
“那些臭美的破鳥最是驕傲不過,顧硯血統不純,你擔心什麼?”
“他血統不純?哼,你還不是……”
“@@##%……¥……”
緊接著便是一通亂七八糟的聲音劃過,葉青籬還待再聽清楚些,前面那兩個人的對話卻又被淹沒在無數找不到來去的聲音中。
她頓覺失望,忍不住又站在原地等了等。
然而半刻鐘過去,一刻鐘過去,兩刻鐘又過去,她的靈犀眼早因為時限而無聲消散,關於顧硯的訊息卻再沒有出現過。
葉青籬又想:“蕭閒到底能不能控制這些耳朵?如果能夠控制,他為什麼不把這些小東西帶走?”
這般想著,她心底又是一跳,暗叫糟糕:“這下我錯過了靈犀眼的時間,可真是大大失算了!”她立刻轉身往回走,這一次因為探明瞭來路,知道路上沒有危險,她動作便快了許多,不過數息時間,就到了岔道出口。
卻見蕭閒臉上的魔紋已經消退,整個人身軀筆挺,正揹負雙手站在水池邊上。
葉青籬的視線不經意一轉,就看到那水池中的水不知為何已經乾涸得一點痕跡也不剩,就連水池頂上倒掛的石筍都不再滴落水珠。
蕭閒正面對著她,眸子深深暗暗,流光點點,眼神複雜莫測。
“你來了。”他開口說了一句堪稱莫名的廢話。
葉青籬叫道:“我在裡面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蕭兄,你可知那是何物?”
一五零回:腐朽亦堪化神奇
“你說的是天音窺虛?”蕭閒道。
略帶疑問的語調,語氣卻是肯定的。
葉青籬看他原本沾溼的衣袍已經幹了,眸光雖然複雜難測,整個人看起來倒還是清醒的,便道:“青綠se像是小耳朵一樣的小東西,名叫天音窺虛?此物是妖是魔?是法器還是靈草?”
“是妖是魔如此重要?”蕭閒反問,神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言辭卻如滾珠連墜,“人皆有魔性,妖亦為生靈,天生萬物,誰還比誰高貴不成?剝了那層皮,哪個肚子裡不是鮮血淋漓!”
一番話說下來,原本在他臉上消退的魔紋又隱隱有著要再浮上來的跡象。
葉青籬幾乎就要受不住他的強大氣勢,抽身後退。
但在腳步將動之時,她還是忍住了。這個時候不能退,退即是輸。
而人心上的較量,片刻懈怠都有可能帶來萬劫不復的後果。
“蕭兄,我聽那偷襲你的人說,中了離恨鉤……”葉青籬決定直來直往,直接提問,“那離恨鉤造成的傷害,會使人經脈、骨骼、血液、元神全都一天天分離,如此詭異,蕭兄可有解法?”
她直直盯著蕭閒,心知若論縱橫勾纏的手段,自己遠遠比不上蕭閒,所以不如以拙破巧。
實際上,如非必要的話,相比起拐彎抹角和推手太極來,葉青籬更喜歡開門見山、乾脆利落。
“太虛論劍之前,我自能養好傷勢。”蕭閒微斜唇角,頗有些嘲諷地笑了笑,“離恨鉤,所謂離恨,也不過是讓人靈氣不穩、元神虛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