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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自己的爹孃都不能講……”
“對爹孃都不能講?!”
“那可不是怎的?!我就不信,你在家對我大伯,對我大娘講過嗎?”
“那倒沒有!我怎麼能說出口?!”
“這不說結了,既然當爹孃都不能說,為什麼你能對夏玉玲講?!這明顯是不對嗎!聯想你小時候,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李小虎去大地挖野菜的事兒,又是什麼結骨草,又是什麼大腿肉,啥話你都當我說,倒是咱倆好,當我說保靠,可你嘴太鬆,特別是上了中學後還松,嘴沒有把門的,這怎麼能行!女人的私事兒不能隨便往出說,那叫私事兒,私事兒,什麼叫私事兒,你明白嗎?”
“現在我明白了,再不明白不就是個傻子了!”
“我看你就是個傻子!”
英子心中如開水翻花一樣的不平靜,不由得落下了眼淚。
小紅給擦淚說:“還多虧咱班曹珍及時告訴了我,不然我們還被矇在鼓裡呢!”
上課的鐘聲響了,兩人都往教室跑。
34家父出手添恨怨 鄰叔登門解憂煩
34家父出手添恨怨鄰叔登門解憂煩
自從與英子昨天中午談話後,東方紅一直觀注著學校的動靜。果不其然,三天後校園內的空氣顯得緊張起來。而首先緊張的是英子班上,據英子說,她回到班裡後,夏玉玲雖然照樣還能鹹皮淡打地對她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可英子硬是沒答理她。不但如此,次日早晨在寢室門口,英子直接當她面拿下臉說,夏玉玲!我告訴你,你別當我是傻子,你當邱老師說我壞話,我完全知道!既然你拿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那今後咱們就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再少來那燒茄子!但讓英子受不了的是,班上多數女生都一個又一個地不答理她:有的本來處的很好,而今漸漸疏遠,甚至向她借個小刀橡皮都不好使;有的是相互見面裝看不著,繞道而行。班主任邱老師英子也找了,向她反映了夏玉玲的品質不好,對人兩面三刀,並不是個什麼好餅。邱老師卻嚴肅說,張玉英,你話可不能隨便說,對你自己說的話可要負責任!英子說,我當然要負責任!
班上緊張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學校上層出現了異常,據有的老師透露,身兼黨支部書記的孫校長已親自召開了黨支部全體黨員會議,研究校內的階級鬥爭新動向,這便非同小可。尤其是團委艾書記近日精神頭特足,連走路步伐都加快了,顯得異常繁忙,先給各班班主任和班長分別開會,緊接著便找邱老師談話,特別是找夏玉玲,一天就談兩次。艾書記為工作方便,特意請示孫書記專門給配備一男一女兩名幹事。男的姓胡,很年輕,也挺靈巧,每天負責找人,艾書記談話時給作筆錄,腰裡還總揣包火柴,一見艾書記從腰裡摸出一支香菸,這小胡嘩地劃根火柴給點燃。女的姓於,長的漂亮,年令在三十上下,專門陪同艾書記找女學生談話。此間正是上午,小胡拿一個板筆,姓於的提個鉛油桶,正在牆上刷那條“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標語……
諸如此類種種事情無疑對英子都產生了巨大的壓力。難怪英子白天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愛吃飯,連上課都沒心上;一到晚上早早躺下,一點覺沒有,瞪著眼睛望房頂嗨聲嘆氣;再不就蒙大被偷偷哭上一場。
東方紅放心不下,今天一早早早起來去看她,只見英子兩個眼胞腫得如大水桃一般,便問:“英姐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英子說:“沒呀,我多晚哭了?!”
“那你眼睛怎麼腫得像桃兒似的?”
英子說:“我氣的!”
“怎麼氣能氣成這樣?”
英子居然撲哧笑了,還笑出個大鼻涕泡來,擦了擦,笑了說:“媽的了,真沒個窮整,在這個破班級待著,弄的我一天連上火帶鬧心!”
東方紅說:“你要鬧心的話,今個是週六,下午咱們回家一趟,一來你能散散心,二來咱倆年令畢竟還小,不懂事,你出這麼大個事兒,也該當家中的老人說說。”
“你可拉倒,我這種事情回去怎麼能對老從開口?”
“不用你開口,我和你家大娘說。”
“你說和我說不是一回事,揹著抱著一樣沉;再說了,讓我爸我媽知道了,他倆仔定得罵我,還讓老人操心,不如我一個人挺著,好漢做好漢當;不過回去倒可以,正好我還想從家再拿兩件衣服回來。”
“那咱倆就下午三點起程,你看怎麼樣?”
英子答應。
“再我說和你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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