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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英姐你這麼說,那就不入團好不好?!”
英子噓地一聲說:“話可不能這麼說,人家西門同學沒被批准都著急,你反倒說不再想入團的話!”
“我是話趕話說的,不是真的就不想入團了;真若是不想入團,還來你這借團章幹啥?!”
“這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話你只能對我說,不能對外人說,對外人說,人家會說你思想落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紅連連點頭,心中似有些許不安!
這時,就見門前悠地有兩隻燕子飛來,在兩人胸前踅了一下,又飛到一丈多遠的柳樹上,呢喃啁啾,啄羽嘻戲。
東方紅便想,人都不如燕子,燕子多自由呀!
所有女生都去上早自習了,門前只剩下兩人,小紅說,再不就那樣,團章我早飯後抽空兒去街上書店買一本,不用你朝你們班主任老師借了,兩人才分手。
東方紅沒走幾步,依然能聽到柳樹上那兩隻燕子的嘻戲聲。人的思想有時也是怪事,什麼事一旦認上了頭去想便很難拉倒,扣著撓著地一直想下去,就如中大邪一樣。此間東方紅想著那燕子就是,不但跟英子說話時想,走在路上也想,回到教室上早自習還想,下早自習去餐廳想,吃飯想,自己便對自己說,你東方紅想那燕子想瘋了,連上早自習的時間都白白耽誤了,更可笑的是連吃飯都不知什麼滋味,你可拉倒,無非是一對小燕,你著火入魔想著它幹啥?!再想就要耽擱正事了,飯後趕快去街上把團章買回來要緊!於是趕緊吃飯,吧嗒吧嗒咀嚼,方才知道早飯吃的是玉米麵餅子……
飯後為不耽擱上課,東方紅如借條腿往街裡新華書店跑,跑到半道卻走不了了,原來這天是農曆八月十八,黃泥窪鎮上每逢“二、五、八”都是集,街上不是人流就是車馬,簡直擠個水洩不通。東方紅擠了滿身汗才到書店門口,就見一輛馬車在書店門前橫著,進不得,退不得,只好站下觀見。剛好人群中有一個主兒高舉一個鳥籠子正在賣著鸚哥,這個主兒正在演示著,對那鸚哥說,你吃飯沒,鸚哥就學你吃飯沒;主兒說走道別擠呀,鸚哥學走道別擠呀。這時忽然有一個看客擠上來,很好奇地上前答訕著,看客對鸚哥說一句你餓不,鸚哥就學一句你餓不。看客便說,這鸚哥精怪倒是精怪,就是隻能學話不能說話,還關在籠子裡不得自由。東方紅一聽,頓時如夢初醒一般,這位看客說的是啊!鸚哥雖能學著說話,卻是關在籠子裡,沒個自由!便覺得可憐,頓生憐憫之情。這時又過來一個和尚,法號釋空。東方紅第一次見到穿一身袈裟的和尚感到新奇,便觀看。和尚釋空見到鸚哥,合掌念道一句阿尼陀佛,鸚哥也學一句阿尼陀佛,釋空便問那主兒要多少錢鸚哥能出手,那主兒說了多少多少,釋空並不討價還價便給了錢,遂接過籠子揭開小門,對鸚哥再次道聲阿尼陀佛,鸚哥便又學句阿尼陀佛,釋空就高高舉起籠子,鸚哥鑽出小門飛向高空,眾人一片唏噓,東方紅才明白釋空是在放生。這時那輛馬車已經無了蹤影,東方紅才進書店裡,問還有沒有團章,營業員說沒有,東方紅說,聽說不是進來了嗎,營業員說,哪裡,咱們經理只是說要進些,採購員卻一時沒工夫去城裡上貨。東方紅只好才回來。
在路上,東方紅就想起了那關在籠子裡只會學舌的鸚哥,不由得連想起西門光輝來,西門不知課程學習得怎樣,只見他一天忙忙火火,為自己入團的事兒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便暗中替他著急,並且覺得西門似有一點可憐,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隱痛;於是就想自己的申請書還寫不寫,寫了還交不交上去,交上去上邊能不能批准,無疑都是個問號,便又想到西門來,人家西門是學生會主席,還是救了自己的見義勇為的先進人物,入團一時還得不到批准;而自己是個毫無突出先進事蹟的一般同學,況且申請書現在還沒寫,即使寫好交上去,多辦也是不能馬上批准,到那時必像西門一樣,今天盼,明天盼,盼來盼去還是不批,死逼無耐就得等,等還不知等個三月兩月,也許是等半年一年,甚至是三年二年也說不定,結果這邊團沒入上,那邊苦苦思索還把學習耽誤了,一槍兩眼,到那時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一這麼想,便決定再等等,等有了團章再說吧!……
中午,剛吃過中飯,東方紅想到宿舍歇息片刻,可於春花說自己來事了,並且和往常不一樣,這次來的特多特多,也不知是何原因,想讓東方紅陪同自己一起去校醫室看看。東方紅說,陪你去倒行,但此時正是吃中飯時候,不知邵醫生能不能在校醫室。於春花說,我聽班主任劉老師說,邵醫生中午從來都是從家帶飯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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