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他們北路突圍的領軍主將、副將全部陣亡,三萬人從槍林劍雨中衝殺而出,現在也只剩下兩千多人,蓋聶和衛莊暫時接替了領軍將領的責任。
急行軍一陣,前方忽然現出一個小山頭,蓋聶揮手命令停下。騎馬察看四下地形,發覺眼前只有一條蜿蜒小路可直達山頂,兩旁盡是奇峰怪石。
蓋聶暗自奇怪,這樣的地形,哨探應該回來稟報情況才是,可現在卻是不見蹤影。蓋聶也沒太過在意,下令軍隊繼續前進。
山頭不高,登上山頂的蓋聶向下看去卻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山路曲折,小路的盡頭是一條裂開的狹道,像是被人從兩山之間劈開形成的。放眼望去,狹長的山谷就像猛獸張開的血口。
稍事休息,下得山頭,蓋聶和衛莊小心謹慎的穿越峽谷,正當兩人慶幸沒有埋伏的時候,彎折的狹道豁然開朗,不遠的平原上卻是一幅令人絕望的畫卷展開在眾人面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黑色的旗幟,黑色的鐵甲,震天的《無衣》,刺眼的‘秦’字,三百裝備精良,以逸待勞的龍虎鐵騎兵列陣排在谷口百米外的平地上,看到蓋聶衛莊率領的殘存趙軍出現,喊出了激揚的口號。
秦軍軍容整肅,鬥志昂揚,吼聲震天徹地。他們是秦王秦王最忠誠的衛士,是大秦帝國最強大的象徵,他們代表著帝國士兵的最高戰力。
衛莊回頭一掃身後得趙軍,殘衣破甲,血跡斑斑,垂頭喪氣,完全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幾乎完全失去了鬥志。
黑色的秦國主將旌幟上繡著斗大的“秦武安君白”的字樣,蓋聶和衛莊看後,心中騰起陣陣的無力感。武安君白起,竟然是他這尊殺神坐鎮於此,北歸趙國的道路被切斷了。
回家的路就在眼前,蓋聶和衛莊不得不驅馬率軍上前,列開陣勢。
秦軍陣中,黑色將旗下,一位身穿黃金鎖子甲,相貌清奇,神目如電,威風凜凜的中年將軍騎馬緩緩的走上前來。
“趙軍將領出來回話,秦將白起在此恭候多時了。”雄渾洪亮的聲音從中年將軍口中傳出,傳遍方圓十丈。
高手,絕對的高手。蓋聶和衛莊相互對視一眼,神情嚴肅,他們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凝重。
蓋聶和衛莊策馬上前,在離著白起十米的地方站定,先後開口回道:“鬼谷弟子,蓋聶,衛莊。見過武安君。”
“喔,鬼谷派,好熟悉的名字。不過,來的竟然不是趙括那個黃口孺子,太過掃興,你們還是投降吧,無謂的抵抗是沒有用的。”白起有些失望的擺擺手說道,對於面前的兩個少年郎,白起完全提不起興致。
“素聞武安君白起大名,今日一見,不免熱血沸騰,我師兄弟二人想要討教一番,望武安君給個機會。”衛莊接下話茬道。面對如狼似虎的三百秦軍,擒賊先擒王可能更容易些。
“猛虎哪會有和螻蟻爭鬥的意思,我現在殺掉你們,也不過是比捏死兩隻螞蟻費力一些。”白起一臉蔑視和不耐的神情,趙括竟然沒有北逃至此,他設的圈套貌似沒有了多大的用處。
“那就得罪了,即便是螳臂擋車,我們也得試上一試。”見到設想落空,衛莊只好改口回道,拱手一謝,和師兄蓋聶迴轉陣中。
“師哥,等下你率軍突圍,我留下斷後,我會盡力擋住白起,為你爭取時間,你們一定要衝出去。”衛莊看著眉間緊鎖的蓋聶說道。
“小莊,你可以嗎?那可是武安君白起,一位強大的存在,不如還是我來吧。”蓋聶深沉的說道。他知道自己二人無一是白起的對手。
“師哥,相信我,我只是拖住他,不會和他硬碰硬的,相信只是纏鬥,他還殺不了我。”衛莊輕輕的擦拭著手中的精鐵劍。這是自己的第一把劍,劍身冷冽如泉,坑點遍佈,劍刃有些破損的細小缺口,卻不掩其傳出來的寒意。這是一位在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送的,他一直帶在身邊,共同作戰。
“那,也行,一定要小心。一旦敵不過就撤退吧。”蓋聶低頭想了想,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張口答應。
“轟隆隆——轟隆隆——”趙軍將士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打在馬屁股上,戰馬嘶鳴,如一股巨大的洪流,向前賓士,撞向擋在回家路上的秦國鐵騎;帶著肅殺,帶著渴望。
“有趣,真是有趣,區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