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父鬼谷子佈置了一個新的歷練任務……去趙國長平投軍,浴血奮戰,殺戮戰鬥,在生死之間精進劍術。
劍不是舞給別人看的,劍是兇器,是殺人利器,劍影無聲滴血落。
沒有飽嘗過鮮血的劍,不會有震懾人心的殺氣和閃閃發亮的寒光。
沒有經歷鮮血洗禮的劍客,不會有傲人的實力和赫赫流傳的聲名。
當前的時代,秦國經過商鞅變法,實力日益強盛,漸起一統四海、併吞八荒之心,開始舉起征伐六國的屠刀。
秦軍首伐鄰近的韓國,韓野王降秦,上黨道絕,韓國上下恐慌一片,議獻上黨以息秦兵。郡守馮亭不願入秦,為借趙軍抗秦,派使者獻地趙國,趙王欣然接受。秦國大怒,發兵攻伐,決戰長平。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秦趙兩國皆有問鼎中原的實力和野望。
趙國長平,韓王山軍營。
“小莊,趙王臨陣易帥,廉頗老將軍無奈地解甲歸田,換名將趙奢之子趙括接掌帥印,你對此有何看法?”
蓋聶站在營帳門口眺望西北方,那是秦軍駐紮的地方。看了許久後,轉過頭來望著帳中捧著《孫子兵法》閱讀的衛莊問道。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兩人關係熟稔了許多。
蓋聶是趙國邯鄲人,自然希望自己的祖國能夠贏得這場戰鬥,讓戰場上過著刀頭舔血日子的父子兄弟早日回鄉,家人團聚,過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幸福生活。
“臨陣易帥乃兵家大忌,趙王聽信小人之語,中了秦相範睢的反間計,此乃主昏。廉頗經營長平三年,穩若金湯,威震秦軍;趙括新到之將,功績未立,威望不足,難服眾將,此乃將弱。主昏將弱,趙國勝機渺茫。”
跪坐書案前的衛莊放下手中的兵書,抬頭看向師兄蓋聶,平靜的回道。
“秦國不是同樣的臨陣易帥,將主將王紇換作武安君白起嗎?其實王上換上少將軍趙括也是迫於無奈,戰爭在我們到來的時候,已經打了三年多了,國庫內的糧食幾乎消耗殆盡,後勤供給十分吃力,而秦國佔有成都平原,後勤吃緊但不是不能堅持下去。廉老將軍依憑險要地勢增壁添壘,固守不戰的戰略雖然效果明顯,但是糧草無以為繼,趙國無法再繼續下去。”
蓋聶依舊平靜的回道,可是衛莊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焦慮。
位卑未敢忘憂國,看來師兄對自己的國家還是挺關心的麼。可是我自己呢?衛國,韓國,亦或是夢中想念,現實再也回不去的後世祖國?哪一個才是我溫暖的家衛莊有些傷感的想到。
“趙括能和百戰百勝的武安君白起相比嗎?小孩和大人的打鬥,結果顯而易見。師哥收起你那可憐的幻想吧,趙國失敗在所難免,你我的力量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我們只能盡最大的力量去拯救那些即將戰死沙場計程車兵,讓他們可以活著回到家去。”收回剛才脆弱的情感,衛莊接著說道。
蓋聶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只能沉默,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咚、咚、咚……”的戰鼓聲傳來,蓋聶和衛莊對視一眼,明白秦軍又發起進攻了,這是趙軍中軍帥營聚將鼓的響聲,準備集結兵馬出營面對敵軍的挑釁和攻擊。
黑壓壓的秦國鐵甲步軍又開始了無畏的衝鋒,這是少將軍趙括到軍後,秦軍第十五次攻打山腰的趙軍大營。
看來難以下口的“鐵烏龜”廉頗的離去,同時知曉趙軍糧草快要吃完的訊息,秦軍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到來,飢渴難耐。
韓王山大營,中軍點將臺。
“主動出擊!殺過去!趙國的健兒們,讓野蠻蠢笨的秦狗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趙國必勝!父老鄉親在家裡盼望著我們回去,將士們!無謂的殺啊!”
少將軍趙括持劍高呼,率領大量趙國精騎從大營中衝殺出去。他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與其坐等彈盡糧絕的困境,不如搏殺突圍,帶著趙國的熱血男兒回去,減少失敗帶來的巨大傷害。
趙軍分別向四個方向分散突圍,蓋聶和衛莊夾雜在趙國北路軍中,向著邯鄲方向左衝右突,希望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虎入羊群,蓋聶和衛莊像兩隻鋒利的的鑿子,快速的鑿穿擋在去路上的秦軍,衝殺了快一天一夜,他們終於衝出了包圍,甩開了咬住尾巴的敵軍。
“師哥,咱們這樣的行軍速度,想來秦兵追不上了,將士們也快堅持不住了。咱們可以放緩速度,等過了前面的小山谷,一切就安全了。”衛莊騎馬趕上前來,看著戰甲破裂,血跡斑斑,完全失去幹淨儀容的蓋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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