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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面上還要露出一副淡然愉悅地樣子。
哪還有閒心跟那丫鬟磨嘰,勉強笑道:“莫要瞎說,沒事就先下去吧,我還要泡一回。”
但那丫鬟與她自由長在一處,情同姐妹,卻不怕她,坐在那裡為小姐撩著水花嬌聲道:“小姐…你還沒跟我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姑娘隨口問道。
“就是我和…那人的事兒,你不是答應幫人家想轍了嗎?”丫鬟很認真道。
“明天行不?”小姐一心想打發那丫頭走,因為她感到身下那人開始騒動,估計是憋不住了。
但那丫鬟顯然認為此時是嬌憨的好時候,身子扭成麻花道:“不嘛,小姐不說,人家就睡不著覺。”
眼看著串串氣泡從水下升起,姑娘的身子也跟著升了起來,卻是那憋壞了的人,開始不管不顧地往上浮了。按說秦雷也沒這麼不濟事,但事出突然,根本沒來得及調整呼吸,便被按進了水中,能憋到現在都要感謝在晴川湖的鍛鍊。
“小姐不泡了麼?”見小姐出水芙蕖一般冉冉升起,丫鬟起身要過來服侍。
“別過來!”小姐失聲叫道:“哦…去給我拿皂角來!”
“在這呢。”小丫頭伸手將池沿上的皂角遞過去,嘴上還奇怪道:“小姐今天怪怪的…”
噗通一聲,姑娘又坐到了水裡,落在一處堅硬…平坦的地方,好似是那人地胸膛。怎麼跟石頭一樣硬?姑娘莫名其妙想到。
感到背後有東西蠕動,卻是那傢伙地腦袋。從自己背後與池壁之間的空隙冒出來了。她趕緊挺直纖腰,與那狗頭離得遠些。唯恐被岸上地丫鬟看到,卻不敢將身子挪開,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人胸脯上。
說來也奇怪,折騰這半晌,她心裡反而清明多了,方才的慌亂竟也不翼而飛,鎮定的對那撅嘴的丫鬟道:“錦紋,我要想些問題,你先去別處等著好嗎?”
錦紋鬱悶道:“好吧。”說著促狹的眨眨眼。小聲道:“我知道小姐想什麼。放心你一定能贏過喬家小姐的!”說著便蹦蹦跳跳走了。
這小蹄子要死了,怎能道破人家心事呢?詩韻心中小鹿亂撞道,卻還沒忘了提高聲音囑咐道:“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過來!”
“知道了,只要小姐不叫,就是天塌下來,奴婢也不過來了。”
待錦紋跑遠了,她便忙不迭的從水中那人胸膛上站起來,冷冷道:“閉上眼。”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火氣。
秦雷知道詩韻這回氣惱了。滿心都如如何挽回,自然是無不順從。
詩韻從水中起來,扯過邊上的浴巾,簡單擦拭一下,便套上了南絲浴袍,把那勾魂攝魄地身子嚴實地裹在裡面。
做完這一切,她突然感覺虛脫了一般,軟軟坐在湯邊石頭上。一言不發的怔怔出神…
自從早上見到雲裳起,她便心神不寧。詩韻觀察了她和秦雷一天,雖然兩人刻意裝作不熟,但心細如髮的姑娘;透過兩人偶爾一個眼神、間或一個手勢,卻能斷定兩人不僅熟。而且很熟、非常熟、滾瓜爛熟。
雖然一顆芳心早系在他身上,奈何兩人聚少離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天,兩相比較之下。她與秦雷只間卻生分得多。
詩韻乃是何等靈秀之人?看出了兩人的情愫之後。便明白他們裝不熟的緣由…皆因自己這個多餘之人在此。
雖然相處時間少,但她與秦雷鴻雁傳書近百封。早從他的字裡行間瞭解到,此人說好聽些,便是極重承諾,說難聽些便是死要面子。萬不會在苦苦追求、賭咒紡之後,又轉手將自己棄之如敝履。
正因如此,姑娘才氣惱,你既然停在芍葯上,幹嘛還要招惹夜來香?一下午愁腸百結、午覺都睡得輾轉反側。到了晚上掌燈時,卻已經拿定了主意:我李詩韻還沒落魄到要別人施捨的地步,他不好意思說,便明日與他挑明瞭吧…
主意一定,卻沒有料想中地身上一輕,心中反而被小刀一下下割開一樣痛,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往日裡與秦雷的一幕一幕便走馬燈似的浮現在眼前。
問郎曾記否,***闌珊上元夜,初見便把奴家撞,連個不是都不陪,只知把奴盯著看。莽撞子,奴問你,奴的面上畫著花兒還怎地?
問郎曾憶否,深宮禁苑碧竹林,再見又把奴家嚇,驚聲怪氣沒樣子,只知把奴的芳心逗。登徒子,奴問你,奴的性子可好欺?
問郎曾念否,依然是那永福宮,顏賊心把師拜。竹林把酒聽春雨,只知把奴的情義勾。才有了,素手調做春筍宴,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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