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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堂下,被那條毒舌攻擊。但一聽秦雷上綱上線,指摘起都察院的許可權來,哪敢退卻半步。硬著頭皮道:“我大秦歷來規矩如此,微臣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秦雷搖頭道:“請問王大人,真地是歷來如此嗎?孤王怎麼聽說高祖並不是這樣規定的呢?”見對手方寸已亂,他也不一口一個闢延兄了。
王闢延面色一緊,肅聲道:“雖然高祖時並未有此規矩。但從先帝爺起便是如此,”說著抬頭逼視著秦雷,嘶聲道:“莫非殿下認為先帝爺說得不對?”
秦雷並不以為忤,淡淡笑道:“莫非王大人以為列祖列宗說得不對?”
王闢延怒道:“王爺這是強詞奪理!”
秦雷撓撓鼻尖,哂笑道:“大人這是無理取鬧!”
兩人針鋒相對片刻,昭武帝終於出來打圓場。微笑道:“這種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們倆爭到天亮也說不清,”說著轉向文彥博道:“不如這樣吧,勞煩丞相大人擬出個章程來,確定一下都察院的許可權,也省得雨田這樣的刻薄鬼找碴。”
文彥博呵呵笑道:“理應如此,微臣遵命就是。”談笑間,便把都察院地脖頸捏在了手裡。
王闢延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文彥博,又回頭看看自己的上官王夫昰,見他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這些大佬們定然早就達成了幕後和解,卻仍讓都察院出來上躥下跳,這不分明是看不慣都察院的許可權過大,想要藉機削權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站在御階之上的太子殿下,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無奈太子彷彿睡著了一般,眼觀鼻鼻觀腳尖的站著,根本沒看見兩人乞求的目光。
王夫昰剛要出列說話,那邊新任吏部文彥韜站出來,手捧笏板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這位文大人戰前被老哥從南方調回來,不僅沒有倒黴,還官升一級,當上了吏部尚書這個實打實的肥差。
昭武帝捻鬚道:“文愛卿請講。”
文彥韜便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來,把兩位王大人晾在一邊,插話不得。兩位王大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地淒涼,卻也發作不得,只好退回班中,木樁子般杵著。
不提兩位王大人,單說文彥韜所奏的內容,竟然是江北山南督撫人選的問題。只聽他肅聲道:“兩省大亂方定,百廢待興,應當選賢任能,擇幾位國之大才方能擔此重任。”
秦雷眉頭微皺,他沒想到文彥博的攻勢來的這麼猛烈,先是在大理寺的事情上擺了他一道,緊接著又要削掉他的左膀右臂。
昭武帝淡淡地瞄了秦雷一眼,沉聲道:“雨田,你曾是兩省欽差,對南方的事情最有發言權,你怎麼看?”上來便點明秦雷最有發言權,乃是為了讓秦雷的發言帶上權威色彩。
秦雷拱手道:“回父皇的話,孩兒以為南方大亂方定,兩省官府事務繁雜,任重道遠,因而在人員上當以穩定為主,不宜大的變動。”面對文家地猝然發難,秦雷並沒有一絲慌亂,侃侃而談道:“兒臣以為,延武、卓文正、喬遠山和胥耽誠四個,雖然有失察之過,但事發後反應迅速,處置得當,無論是協助平叛還是戰後重建,都立下了汗馬功勞,足以將功補過了。”
昭武帝不置可否道:“雨田的意思是讓他們幾個官復原職?”
沒等秦雷回答,文彥韜便搶先道:“陛下萬萬不可,若不是、卓、喬、胥四人的翫忽職守,江北怎會天怒人怨,彌勒教怎會趁勢而起!若不嚴辦這四人,天理不容!南方千萬百姓不容啊!”
便有幾十個文官出列附和道:“臣等附議!”聲勢頗為浩大。
秦雷揉一下眉心,輕聲對秦霖嘟囓道:“我的想法多麼幼稚啊。”
秦霖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秦雷說的是他不想早朝的事,不禁莞爾。
秦雷地視線掃過階下眾人,直到把他們看的渾身發毛,才挑挑眉毛,幽幽道:“孤這裡也有一樁案子,證據卻沒有遺失,也沒有被燒了。不知文大人可有興趣參詳一下?”
文彥韜‘哦’一聲,呵呵笑道:“悉聽尊便。”
秦雷點點頭,語調平淡道:“孤在南方時,接到一個狀子,是原襄陽府通判莊之毋之女莊蝶兒狀告…”
文彥韜做夢也沒想到是這件事,一下子便慌了神,澀聲道:“微臣記得那犯官之女已被打入賤籍,怎麼還有遞狀子的權力?”此乃大秦一大積弊,樂工、妓女、佃戶、僕役等身份卑賤之人,是沒有基本人權的,既不能科舉應試,也沒有遞狀子訴訟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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