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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騒動,士子們私下的那點動靜,應該不會引起丞相大人特別注意地…別忘了,京都府尹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有他在裡面動些手腳,十成十的大事。傳到文彥博耳朵裡也就剩下不到三成了。”說著嘿嘿一笑道:“孤再去給老文添點堵,讓他徹底找不著北一刻鐘以後,隆威郡王的車隊迤邐駛上了三公街,秦雷一眼便看到昨夜被炸開的洞口。可能是時間倉促,還沒有來得及補上,僅用了幾根木頭撐著片破草蓆子擋著。北風一吹,那破席子便呼嗒嗒地亂抖。根本擋不住一點兒風沙,看上去頗有幾分蕭索之氣。
“很失宰相體面嘛。”秦雷頗有些幸災樂禍道。
聽聞隆威郡王殿下奉旨前來宣威,門子一邊向裡面通報、一邊忙不迭開啟中門,等待府中大人出來迎接。
等了片刻,卻沒有預想丞相攜一家老小出門跪迎、叩首不止、感激涕零的戲碼出現,只出來一位清客模樣的中年文士,朝秦雷拱拱手,面色從容道:“學生傳相爺的話:勞陛下與王爺掛記,敝府陡遭大難,紛亂不堪。實在不適宜貴客登門,陛下與王爺的好意敝府心領,改日相爺必定登門賠罪。”
秦雷已經傻站了一刻鐘,此時竟然吃了閉門羹,被弄得頗為尷尬,不由乾笑一聲道:“看年紀,你應該是文彥博地弟弟吧,叫文彥什麼?”
對面文士嘴角**一下,心道:這人怎生如此不著調?只好苦笑道:“學生並不姓文、學生姓裘…”
還沒說完,便被秦雷蠻橫打斷道:“孤王奉旨來文家宣慰。你個姓裘的出來幹什麼?莫非孤王走錯門了?難道這裡是裘府不成?”
文士被他詐唬的有些手足無措,方才的從容也不統統不知去了哪裡,微微結巴道:“沒有走錯,這裡確實是文府。”
秦雷聞言惱火一揮手,罵咧咧道:“那你個姓裘地在這聒噪什麼。來人啊!”邊上黑衣衛馬上大吼道:“在!”
“將其叉到路邊。休要擋住孤王去路…”
兩個如狼似虎地黑衣衛馬上上前,一左一右將那裘姓文生架住便往邊上脫去。出人意料地是。那文士卻相當不好惹,也不見他什麼大動作,只是肩膀微微一晃,便將兩個彪形大漢放到在地。
文府的家丁不由連聲叫好,紛紛站在裘先生地背後,頗有些同仇敵愾的意思。
顯出一手功夫後,裘先生負手站在門口,冷笑一聲道:“學生便站在這兒,看誰能將我叉出…”
話音未落,就聽得嗖嗖嗖,一陣令人心悸的破空聲響起,一片密集地弩弓便朝他射了過去。
雙方距離太近,裘先生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便中了十幾箭,巨大的衝擊力將他轟然推了出去,只聽砰地一聲,竟然被生生釘在了相府大門之上。
望著渾身窟窿、死不瞑目的裘先生,秦雷撇撇嘴,輕聲道:“會功夫
第三五二章 五福、混元金斗以及偷漢子
文彥博終於知道什麼是流年不利、諸事不順、五內如焚、欲仙欲死了。
也不知何故,從過了年開始,他便得了失眠的毛病,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不說,滿腦子還胡思亂想,不是幻覺自己被抓住遊街、就是意淫秦小五被抓住遊街,弄得他一陣緊張、一陣興奮、一陣開懷、一陣失落,整個人都快神叨了。
這種死活就是睡不著的感覺痛苦異常,他只好讓太醫開了些安神催眠的方子,每晚煎服了,勉強迷糊一陣子。起初幾天還算管事兒,但昨夜就是睡不著了,都半夜了還瞪著一雙賊亮的大眼忽閃忽閃,翻來覆去的把他夫人也吵醒了。
文夫人是續絃,四十多歲,也是少覺的年紀,醒了就睡不著了,老兩口正好說話做個伴:“老爺,我琢磨著你這是心病啊。”
文彥博望著床頂的幔帳,不置可否的笑一聲道:“夫人,你說我這輩子算不算成功呢?”
文夫人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微微好笑道:“老爺您位極人臣、封妻廕子,難道還不算成功嗎?”
文彥博搖頭輕笑道:“那算不算幸福呢?”
文夫人被他問蒙了,不確定笑道:“應該算是幸福吧。”
文彥博卻更像是自問,沒有理會夫人話,自顧自道:“《書經》說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
文夫人好奇問道:“老爺能細說說不?”女人無論年紀,對這些命呀運呀地,都很感興趣。
微微一笑,文彥博道:“就是說一個人算不算有福,要看他五福佔齊了幾個,第一福是長壽,第二福是富貴,第三福是康寧。第四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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