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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這才將那果仁往口中送去,中途突然又停了下來,重新把手掌抬到眼前。伸出左手食指,把那核桃仁翻了個個,便看到果仁的這一側有道微不可查的裂痕,應該是方才捶打時,與桌面擠壓所致。
太子倏地變了臉色,嘴角使勁抽搐幾下。右手猛地攥拳,便將掌中的果仁捏了個粉碎。
拍拍手,清理掉掌中細碎的果核,他這才冷哼道:“拖上來吧。”蒙面供奉便將喝飽了江水的文銘義提了上來,卻又怕汙了太子爺的地毯。只好站在艙外等候吩咐。
“帶進來!”秦霆卻渾不在意道。
蒙面供奉依命將水雞般地文銘義拎進來,頓時將太子爺方才寶貝無比的波斯地毯汙了大片。他有些擔心的看太子一眼,卻見他神色泰然間,彷彿還有些快意。
看一眼死狗般趴在地上的文銘義,秦霆滿臉溫暖笑容道:“說說吧,來中都到底幹什麼?”
無力的甩甩頭,文銘義喘息道:“給您送信…”
秦霆微一皺眉,蒙面供奉又是一頓暴揍。打得文銘義鼻青臉腫,奄奄一息,卻一口咬定,就是來送信地。
秦霆終於失去耐性,冷笑一聲道:“送信?我看報仇才是真的吧?”說著一臉厭惡道:“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私下做的勾當…胡傳義是誰的人,樓萬年又是誰的人?難道可以瞞過全天下嗎?”
文銘義聞言難看的笑一聲,虛弱道:“太子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問我呢?難不成單單為了打我一頓?”
太子不屑的笑一聲道:“髒了本宮的手!我看你和河陽都瘋了,真以為今日地陛下還是昨日那般可欺嗎?”
文銘義突然暴怒道:“難不成就看他們欺我老父,辱我家門麼?”若不是蒙面供奉將其死死按住,一定會跳起來狠狠咬太子
看著滿面怨恨、狼狽不堪的文銘義,太子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文相爺若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傷心的。”
文銘義渾身一顫,停下了掙扎,埋頭趴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霆微微一笑道:“你爹把你送出中都,並不是指望你內外鑽營。給他多大幫助。而是為了讓文家留一絲苗裔,也好有東山再起之日…可你卻與河陽那個瘋子攪到了一起。”
這分明是離間嘛,他不是與河陽公主蛇鼠一窩嗎?文銘義有些發愣,他不知道太子為何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雖然看不到文銘義臉上的驚詫,太子卻能猜個七八分,溫厚地笑道:“就算你想讓文家東山再起,也該看清楚誰才是真命天子,與那瘋婆娘混在一起,除了下面舒服些,本宮再看不出有什麼好處。”
文銘義猛地抬頭。滿面戒懼道:“你想幹什麼?”太子性喜男風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見他就差雙手捂胸了,秦霆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強壓火氣道:“離開河陽,跟著本宮。我給你復興的希望。”
文銘義也不是被咋呼大的。聞言自嘲笑道:“文某不過一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太子爺何必如此錯愛呢?”
秦霆冷笑一聲道:“文相將你這文家長男放逐江湖。若沒有後手安排那才叫怪了呢。”
文銘義無所謂笑笑道:“您隨便說,反正我是一無所有,但求一地安身、一飯果腹,若是您管飯也是可以的,在哪不是吃呀?”
太子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憊懶模樣,不由惱火的揮揮手,沉聲道:“把他關在艙底,每天送一頓飯,不許有葷腥。”
那供奉也忍不住心道:可夠刻薄的。但手上絲毫不敢怠慢,將文銘義小雞似地拎起來,往艙下去了。
待他們下去,太子又吩咐的道:“將這裡收拾下…把那地毯扔了。”宮人們趕緊過來忙碌,將那價抵萬金的地毯收起。
艙內忙亂,又略有些塵土,太子不喜,便起身出倉上了甲板。
三月黃昏的風已經不那麼刺骨,吹在面上柔柔的,讓人從心底升起一陣愜意。笑容不知不覺爬上太子的俊臉,邊上的宮人心道:太子爺已經有多久沒有如此笑過了?三個月還是半年…
秦霆的心情便如他的笑容,積鬱已久的陰霾終於散去,因為他自覺透過重重迷霧,看到了未來地出路。極目遠眺、但見江上漁歌唱晚,岸邊艄公停舟,好一片春日安逸景象。忍不住輕聲吟道:“為物稍有香,心遭蠹蟲齧。年年孟春時,看花不及雪。
僻居城南隅,顏子須泣血。沈埋若九泉,誰肯開口說?”
邊上地太監聽了。不由交換下眼神,意思是:怎麼聽著這麼悽慘啊…跟太子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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