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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胸前那隻嘲笑過自己地盤龍撕成了兩半,衣服也自然解開了。
脫下撕成破爛的龍袍扔在地上,頓時感覺一陣輕鬆,望著地上已成破爛的昔日穿戴,公良羽喃喃道:“人生一個夢。醒來方知萬事空…”
說完大笑三聲。這才灑然道:“就當是南柯一夢吧。”
說完望著地上一臉欣喜的老柴。淡淡道:“自己張嘴一百下,就起來吧,這次不怪你了。”
老柴彷彿早知如此。點點頭便伸出右手,毫無保留的反覆抽在自己的左右面頰上。沒幾下,他的臉便青紫起來,不一會,鼻孔嘴角都流出血來。但老柴依然以固定的頻率、固定地力道反覆往自己臉上扇著自己耳光,彷彿脖子上長地不是臉,而是一個大冬瓜一般,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公良羽看了一會,便失去了興趣,對房間外面清聲道:“更衣。”
那個小宮女聞言趕緊跑進來,見兩人的樣子,也不敢多問,福了福便去裡間取衣服。正走著,便聽到公良羽久違地清冷聲音在耳邊響起:“羽扇綸巾。”
小宮女聞言,顫抖著轉身,終於發現公良羽青腫豬頭上的那對眸子,久違的閃閃發亮。殿下終於清醒了,小宮女熱淚盈眶的使勁點頭,這才去衣櫃最底下,翻騰出那身同樣久違的行頭。抱出來,給公良羽細心的換上。
等公良羽戴好青絲綬的頭巾,拿上九種禽鳥羽毛做成的羽扇,老柴也自殘完畢,重新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若不是爛腫的面頰,簡直跟沒事人一樣。
兩個豬頭便站在那說話。公良羽輕搖羽扇,沉聲道:“我們基本達到了最初的目地,雖然沒能如願波及西秦全境,但西秦南方沒有十幾年是恢復不過元氣來了。”頓了頓,他輕笑道:“以十幾年的邊境安寧作回國的見面禮,孤還是挺得起腰桿的。”
見他恢復正常,柴叔也恢復了往日惜字如金的風格,站在那裡一聲也不吭。
公良羽也不以為意,把羽扇一轉,朝小宮女問道:“那個女人還活著吧?”小宮女點點頭,輕聲道:“活得好好的。”
公良羽聽了,點頭咬牙道:“給文彥博送信吧,告訴他,他一直要找的人,在我們手裡,讓他自己掂量著辦吧。”這話確實對褐衣老者柴叔說得。
老柴點點頭,公良羽又道:“再給李渾發信,孤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現在是他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頓了頓,他攥緊羽扇,冰冷道:“漿輪船和秦雷,一個都不能少,否則孤就把他交通我們大楚密諜的證據捅出去,到時候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老柴轟然領命,剛要離去。公良羽卻一擺羽扇,擋住了他的去路,老柴不解的望向他,只聽公良羽呵呵笑道:“同去同去,孤一刻也不想在這破地方多呆了!”
第一八三章 三聲嘆息
武十七年六月二十二,今日已是秦雷抵達襄陽城下的
在楊文宇的陪同下巡視完營寨,已是日近中午。兩人便回到中軍帳用餐。軍中的伙食很簡單,即使復興衙門的補給源源不絕,也不可能像平時那樣食不厭精了。
大塊的醬牛肉、整隻的烤大雁、青蔥炒三菇,還有一大碗燉的稀爛的肘子肉。加上亮燦燦的紅湯,吃起來分外下飯。
兩人也著實有些餓了,低頭西里呼嚕猛吃一陣,待感覺有幾分飽了,才抬起頭來說話。舀一碗菜蛋花湯,壓一壓油膩,秦雷輕聲問道:“給朝廷的報喜摺子寫好了嗎?”
楊文宇嚥下口中最後一塊大餅,再喝口純菜湯衝一下,點頭道:“昨天夜裡擬好了。”說著讓親兵從帳後取出給秦雷過目。
秦雷擦擦手,接過奏章細細看了起來。過一會,秦雷沉吟道:“朝廷給的期限是七月底,孤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楊文宇想了想,點頭道:“城內斷糧快一個月了,組織幾次突圍都被咱們擋了回去。山南敗匪和當地教徒又針鋒相對,為了搶奪口糧,爆發血戰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教徒內部盛傳他們的佛女是被佛子害死的,再加上那佛子登基後自顧自己驕奢淫逸,根本不管教民的死活,與原來的佛女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教徒們對偽帝的信任已經降到冰點了。”
頓了頓,楊文宇總結道:“綜合這些跡象,末將認為差不多六月底七月初即可光復南方全境了。”
秦雷似笑非笑道:“這麼說奏摺上的數字還滿保守的嘛。”
楊文宇也看出秦雷有別的意思,便試探問道:“王爺意下如何?”
秦雷呵呵笑道:“文宇啊,提前完成也沒人給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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