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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麼有臉回去!不行朕不回去了。”
褐衣老者柴叔還要勸,公良羽卻什麼也聽不進去,揹著手兜***。嘴上還嘟囓道:“朕不回去了。朕為什麼要回去。朕是大華地皇帝,朕哪也不去。”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越來越高,動作也越來越誇張。
老柴深吸一口氣,大步邁上前,一把揪住公良雲辭的衣襟,滿臉憤怒的瞪著他。嘶聲道:“醒醒吧!就算是夢,也總有醒過來的一天吧!”
公良羽彷彿受了很大的侮辱,惱火道:“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朕!”說著伸出雙手去掰著老柴鐵鉗般的枯手,卻掰不動分毫。
老柴看他一臉癲狂的樣子,終於按捺不住憋了兩個月的怒火,抬手“啪!啪!”兩聲脆響,打了公良羽正反兩記耳光。
公良羽一下子呆住了,火辣辣地感覺從面頰傳來。那種又麻又鑽心地感覺是疼嗎?也許吧。活了二十三年,終於知道什麼是疼了。
那種被冒犯、被傷害地感覺可真難受啊,讓他一下想起了往日的種種。當那個令人作嘔的三皇兄壓在他身上時、當他的母妃被那個二皇兄強暴後投井自盡時,當秦雷在玉帶河邊惡毒的辱罵他時,原來這就是疼啊!他感覺腦殼快要裂開,歇斯底里的搖頭嘶喊道:“朕貴為真龍天子,觸之者死!來人那,給我把這老太監拖下去,碎屍萬段…”
‘啪啪’,又是兩記響亮的耳光,將他地面頰打得血紅。老柴那嘶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醒醒吧,這個皇帝癮過得夠長夠過癮的了,該醒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能把自己就這樣浪費在這裡!”
公良羽分毫不讓道:“胡說,哪有當皇帝當夠了的,朕一輩子都不會過癮,朕下輩子還要繼續當!”
老柴彷彿打順手了一般,‘啪啪’又是兩個耳光,公良羽那曾經俊俏無比的臉蛋,也漸漸腫了起來。
這下公良羽徹底老實了,雙手捂住自己的面頰,喃喃道:“你還敢打我…你還敢打我…”
老柴卻是個一不做二不休的性子,伸出鷹爪般的鐵手,一把抓住公良羽頭上地帝王朝天冠,一用力,便將那冠拽了下來。沒了冠地束縛,公良羽的頭髮一下子披散開來,配上他那消瘦蒼白的面孔,吊死鬼一般可怖。
但他無暇自己地形象,伸手便去搶奪那個珠光寶氣的朝天冠。老柴不給,他就用自己那鋒利的長指甲,把老柴的手臂挖的一道一道的血印。老柴一咬牙,恨聲道:“我砸了這個害人的玩意!”說著劈手將那個價值不菲的帝王冠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東西上面雕金鑲玉,雖然模樣精緻無比,可也著實脆弱無比。在老柴含恨一摔之下,登時四分五裂,上面鑲嵌的珠子也滾得到處都是。
公良羽慘叫一聲,趕緊趴下去撿,把大些的碎片攏在一起。手被尖利的碎片扎出好幾道口子,鮮血直流,但他毫不在意,魔障了一般,哆哆嗦嗦地往一塊拼。
“成了成了…”好不容易將幾塊破玉片湊到一塊,他欣喜若狂的自言道。還沒等他高興完,一隻大腳凌空踏下來,正跺在公良羽拼成的碎片上,玉屑四濺,徹底粉碎,再也沒有拼在一起的可能。
公良羽呆呆的望著這一幕,一時竟忘了呼吸…只有淚
的落下,怎麼也停不住。
老柴也蹲下,拿起公良羽血淋淋的雙手,細心的為他將扎進肉中的碎屑挑了出來,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拔掉瓶塞,不要錢的往公良羽手上撒去。上完葯,老柴又將自己的袍子撕成一條條,給公良羽包紮好雙手。
公良羽呆呆的看著老柴做這一切,無論是為他挑刺、還是為他上葯包紮時,他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那雙手是別人地一般。
直到柴叔把這一切做完。俯身跪在他面前時,公良羽才‘哇’的一聲,使勁抱住柴叔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
公良羽這一哭就是半個時辰,哭得是石爛海枯,地動山搖,就連宮外面的山南匪徒都聽得清清楚楚。但當他哭完,許久不曾有過的清晰思路終於重新回到他的大腦中。
望著地上兀自金光閃閃的碎片。公良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悵然起身。低頭看看身上金黃色地龍袍,胸口那團盤龍張著大口,彷彿在無聲地嘲笑他地自不量力、可憐可笑。
往日裡不穿龍袍睡不著覺的神武帝陛下,第一次感覺這身衣服看起來那麼的礙眼、穿起來那麼的彆扭,伸手想把它脫掉,卻怎麼也找不到方法解開那些複雜的襟扣,試了幾下便禁不住心頭的業火。拽住龍袍的前襟,使勁全身力氣一扯,哧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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