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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鬆,感激道:“謝元帥信任。”
伯賞元帥伸手阻止道:“咱們是公平買賣,童叟無欺。用不著誰謝誰。”說著,攤開紙筆,寫就兩份文書,分別簽字畫押。約定平亂後,秦雷即刻付給鎮南軍三十萬兩白銀。待控制南運河一個月後。交割七十萬尾款。以後每年二八兩月底前。秦雷都要各支付一次五十萬兩。若有延遲。按月利二分算。也就是說,從契成起,直到破楚前,秦雷都對鎮南軍背上了每年一百萬兩地債務。
秦雷捧著墨跡未乾地文書,慘然笑道:“若是咱們一直過不了江,豈不是要孤王子子孫孫還到破產為止。”
伯賞元帥有些發傻地望著文書上的‘雨田’二字,強笑道:“王爺寫字龍飛鳳舞。恐怕後人難以分辨。不如您再行個印?”
秦雷見自己又被鄙視,一面從腰間掏出紫金王印,蓋在名字邊,一面嘟囔道:“元帥不明白了,簽字便是為了難於模仿,孤這是防偽來著。”
見他蓋上‘隆郡王雷’的印章,老元帥才放心的捧起文書,看了又看。待墨跡幹後。才收進抽屜。
也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老元帥對秦雷不好意思道:“若是不相信殿下,老夫也不會籤這空頭文書。只是實在被你們家和他們老李家坑苦了。這才出此下策。王爺勿怪啊。”
秦雷為人光棍,事情做過,便不再糾結。他灑然笑道:“秦雷隻身而來,能得到元帥信賴已是邀天之幸。您這樣做非但不會令孤不快,還讓孤踏實很多呢。”
兩人相視哈哈大小,算是約成。這份奇怪的契約,現在看來只是雙方為了各自利益,勾結在一起。卻又不放心對方,而簽下的一份保證。乍一看,秦雷是賠大發了,但是在將來的歲月中,誰知道他會不會賺回來呢?
或者是雙贏。
這樣一耽擱,當天是回不去了。去了心病地老元帥便又盛情招待了秦雷一晚,第二天一早,才放他上路。
秦雷出來地時候,只有三百餘騎,歸去時,隊伍卻足足大了一倍。而且身邊除了石敢,又多了一個跟屁蟲似地伯賞賽陽。
望著打了個大勝仗似地伯賞賽陽,秦雷只有苦笑。他沒想到這小子能說通他老子。去問老元帥,伯賞別離只是意味深長道:“老夫覺得王爺說地有道理。”
於是這位伯賞家的老疙瘩,便以鎮南軍聯絡官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跟在秦雷身邊,‘監督’契約履行狀況。秦雷深切懷疑,即使把這小子賣了,他還會幫自己數錢。至於‘監督’這種高難度的活計,應該是隱藏在保護他的三百衛隊中地某人,或某幾人的差事。
秦雷對此行的收穫還是頗為滿意。當然這要感謝有才有德兩位德才兼備的兄弟,他們向秦雷提供了包括老元帥性格愛好、鎮南軍現狀分析,以及與太尉府的齷齪來由,等等詳細資料。這才讓秦雷不費力的把握住了老元帥的脈搏,處處搶到上風。為這實力極不平等的雙方,最終達成盟約,奠定了堅實地基礎。
一路馬不停蹄,就要到那個小酒肆時,前面衝過一隊騎兵,卻是先行出發地斥候。
斥候隊長策馬到了石敢身邊,輕聲耳語幾句。石敢點點頭,讓他繼續監視,便回頭找到秦雷,行禮道:“王爺,前面村裡有八百多民眾集會,好像就是那二佛祖教派的。”
秦雷頷首道:“你帶人悄悄過去看看,不要驚動他們。”
石敢領命而去,秦雷他們便在路邊下馬歇息。伯賞賽陽也想去,秦雷只是不許,這小子只好眼巴巴的望著熱鬧不能瞧,一副心癢地樣子。
秦雷看得好笑,卻不理他。有衛士把道邊一塊大青石打掃乾淨,鋪上氈子,請秦雷休息。秦雷便招呼伯賞賽陽一起過去。
伯賞賽陽終於忍不住道:“王爺,看您也大不了末將幾歲,怎麼就不好熱鬧呢?”
秦雷接過衛士遞過的水囊,喝口水。然後遞給伯賞賽陽道:“孤王也喜歡熱鬧。”
伯賞賽陽雙手接過水囊,大喜道:“那正好,咱們同去。我還沒見過什麼教徒集會呢。”
秦雷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地性命不止
己的,還牽扯到無數相關的人。沒有必要的話,不未知之中。”
伯賞賽陽苦下臉道:“那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秦雷調整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眯著眼道:“也少了很多麻煩。”
伯賞賽陽嘟囓幾句。拿著水囊去了一邊。耳朵靈敏的秦雷隱約聽到什麼“像老頭子”之類的抱怨。淡淡一笑,也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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