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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封喉的毒藥;也可能是驅寒強身的補品。你可以賭一賭,喝完之後你不就知道我們的仇人是誰了?那時我也會向你索要我們的交待。”
無雙國王拍了拍下襟,整了一下儀容,這畢竟是十五年來養成的帝王才有的尊貴習性。走到佛龕前,看到龕中一個龍盤金盃,裡面裝著的是血紅淒厲的酒水,心頭不禁一陣噁心。但他卻知道表面上自己可以不喝,實際上龍困淺灘的他是別無選擇。拿起似若相識的酒杯,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腥臭而涼烈的感覺急襲入喉,無雙國王再顧不住儀容的乾嘔起來。
蒙顏有點不忍的偏轉了頭,照井夕卻狀若瘋狂的仰天長笑起來,無盡的悲涼快意,演繹著滄海桑田,前塵無奈的種種傷心。悲酒殘月的蕭條襯著這沒有盡頭的苦笑,古雅清淨的佛塔剎那間變成瀰漫絕望的九幽地獄,塔中的其他三人無不感受到死寂大於一切的淒涼,厭世情懷撲面襲來,蒙顏神傷的發現照井夕不再是為了仇恨而殺人了,他連仇恨都已不屑一顧,他只想毀滅一切,包括他不理不睬的親生妹妹,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內。那自己呢,蒙顏想道,他也會拋棄自己嗎?那時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一個世紀般長的苦笑漸漸偃旗息鼓,但悲涼的氛圍是片刻間洗刷不去的,照井夕轉而冷酷的望著無雙國王,瞎了雙眼第一次有靈性一般看得無雙國王毛骨悚然,“你該記得十年前你是怎麼為了萬千牛羊殺死與你結盟的回紇族長的吧,背信忘義,卻只為區區財富權勢,人世間莫不充滿這種昧心之事。你害怕回紇報復,下令全族屠戮殆盡,之後還用我族聖盃盛血祭天,你不相信天理迴圈,我也同樣不信,老天只會報應沒有力量的弱者,只有強者才能真正主宰報應迴圈的生殺大權。所以我和幾個族人逃至狼之神山,歷苦嘗辛,只為艱難度日;一個月後,二十幾人只剩區區四人免遭狼吻,終於,我們有幸歷經奇遇,得到夢寐以求的復仇絕學。你可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們犧牲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而你,無雙國的皇上,除年憐丹外的第二個罪魁禍首,今天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戒,你可記得,你所拿的杯子就是我族的聖盃“盤龍”。你可又知道,你所喝的杯中之物,就是你最疼愛的大女兒無雙公主的鮮血。哈哈哈,天道不公,我必代之,滅仇銷恨,任我施為。”
“當”的一聲,杯子碰地的聲音響徹佛塔,無雙國王止不住的嘔吐起來,蒼老的苦笑帶著哭腔撕裂了虛空,照井夕也得意的狂笑起來,一個嘶啞,一個高亢,卻無不苦楚酸澀。迷眼笑看他人淚,淚化笑顏把己傷,莊嚴微笑的如來巨像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老天真的毫無天理嗎?還是真如照井夕所言,這是個強者的世界,只有自己掌握了力量,才能在這個世界真正好好的生活下去。
明天,就將是無雙國最後的決戰,誰是最後的強者,照井夕?還是年憐丹,甚至還有裡赤媚和肖王子,但絕不可能是無雙國王,一夜神傷三十年,老了三十年的心不再具有做王者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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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禽獸不如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照井夕端坐在一輛四乘的高大馬車之上,金黃的寶座在日光反照下澤澤生輝,寬大霸氣的九爪飛龍圖騰皇袍加身,本屬帝王出生的他彷彿流浪百年後又找回了昔日的華貴英氣。
石雨站在馬車右側的御馬欄裡,雙臂扣著一對延極小臂的鋼筋拳套,狂猛霸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去。蒙顏則依舊蹤影渺渺,誰都不知下一刻她會從哪處出現,但誰也不敢忽略她那迅若鬼魅的身形。
至於無雙國王,則早已不再是那位統治這方土地十五年之久一國之君。此刻的他正跪伏在照井夕腳前,任由那位穿著他的皇袍的傢伙將雙腿擱在他高貴的頭顱之上。心已死,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馬車過處,城衛防禦計程車兵紛紛散開,百姓早已驅散。一路的招搖,一路的風光,卻掩不住帝王俯首的諷刺和風雨欲來的緊張。
年憐丹闊步迎了上來,左右跟著全副武裝的月秋閒和佈德拉;圖天威和二十個彪悍將軍圍在我,靳冰雲和雪兒身邊,紫黃紗妃則分別將長劍搭在雪兒和冰雲脖頸之上。誰也無法保證,危急時刻,她們不會把劍刃插入昨日還一起談笑的朋友身體。每個人為了使命都要犧牲一些彌足珍貴的東西,她們有為親人生命負責的責任,還有雌伏在花仙年憐丹長久淫威下的任命感,這都促使我和靳冰雲從來就不曾對她們真正信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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