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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憐丹與馬車相隔百步的位置停下腳步,邪異的目光直接利箭一般射在照井夕臉上,良久方失笑嘆道,“竟日爭鬥,皇城野外,兄臺智力並舉,算年某心中所想百無遺漏。年某曾私自把兄引為敵中知己,對兄臺實以梟雄贊稱。今日所見,兄臺對待俘虜不僅不以禮相待,反而令其受辱來打擊我方士氣,手段下作已極,恐怕難當豪雄之名。”
照井夕毫不在意的一笑,“既為俘虜,就已喪失生死權利,更何來榮辱之說;兵家有云,詭辯之道,無所不用其極,敵強我弱,有誰有資格怨我手段卑鄙;人命不停,過於山水,今日雖存,明日難保。既然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生命會在何處停息,又何必在意區區無聊賤名。何況,哼!年憐丹不也是個糟踐自己聲名的淫賊而已,有何資格管我所作所為?”
月秋閒挺胸接道,“年派主享譽塞外三十餘載,沙漠豪雄,但有提及派主莫不敬畏。昔日漢祖劉邦枉死生父,今朝朱家太祖坑殺舊臣,名之真意,在於聞達江湖,不計些許瑕疵。無論怎樣,年派主都是拿著自己的名聲爭勝江湖,不像某人,藏頭露尾,做事下作不說還刻意隱瞞身分,害怕報復,如此膽小,與鼠輩何異?”
照井夕臉面恢復冰冷俊逸,大手將無雙國王擒在手心,理都不理月秋閒道,“我從不和狗說話。年憐丹,別耍嘴皮子,要無雙國王的狗命,把雪兒交出來。”
年憐丹壓住氣的九竅生煙的月秋閒,舉手示意圖天威帶過雪兒,被截脈手法制住武功和聲音的雪兒從見到照井夕就不停的在我懷裡掙扎,被圖天威大手一拉,嚇得更是往我懷裡拱去。
照井夕冰冷聲音又再響起,“讓雪兒身邊的人帶她過來,我會放你們的國王回去。”
年憐丹猶豫的看了一下我,點頭示意道,“天威,讓花濺淚和雪兒過去,一步一步來,不可急進。”
圖天威應了聲“是”,與紫紗妃把我和雪兒押到年憐丹處。黃紗妃輕拍了一下有些焦急的靳冰雲,讓她儘量安心。我摟著雪兒,心中忐忑的行至戰場前沿,猶疑的目光對上年憐丹的雙眼,後者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說道,“小淫賊,小心點,老子還等你送終呢。”
內心觸控到這一代宗師心中充滿**的一角,頭一次感到這老頭並不只是個只會用下半shen想問題的淫賊,好人壞人的區別在於立場的不同,誰又能真正做到什麼都不牽掛的度過他的一生。
不知不覺中,我和雪兒來到了戰場的中央,我的對面是蹣跚走來,拖著一地憔悴的無雙國王,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可憐人而已!
就像電影裡演大戲一樣,變亂往往在交易即將達成的瞬間產生,四圍的房頂竄出三十來個手持弓箭的錦衣衛高手,肖太子一身絨裝,與左右雙衛持弓鑽了出來。
無雙國王老邁的身體挺了一挺,沙啞的嗓子一天來首次生出希望的聲響:“皇兒!”
我摟著沒有自保能力的雪兒有些不知所措,無論向前還是後退都要經過五十步的距離,那時沒有武功的我們只有一個下場………被一輪亂箭射成馬蜂窩。
年憐丹眼芒閃爍,沉聲道,“太子為何提早行動?”
肖太子早已彎弓搭箭,不理年憐丹喝問,咬牙挺道,“弓箭手給我瞄準敵寇,務必救出父皇。”
箭雨急射之下,一半攻向照井夕,另一半卻大多瞄準了無雙國君。靳冰雲嬌喝一聲,撞開兀自發愣的黃紗妃,《劍典》中飄萍身法展至急速,撞開兩個阻攔的侍衛後電射般向我投去。年憐丹臉色鐵青,右手玄鐵大劍未出鞘便已發出嗡鳴之聲,肖太子擺明了借繳敵名義弒父奪位,只看他敢不給自己面子就擅自行動,身後定然有裡赤媚和蒙古在撐腰。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瞞在鼓裡,只因在裡赤媚面前表明了袒護自己愛徒的心意。他不欲攔截靳冰雲,就是變相的表明了自己此刻的憤怒。
瞬息之間,情勢再變,弓手對街的房子裡游出一條鐵索,閃電之間點掉刺向我和雪兒的七發飛箭,一道黑影旋出,趕在靳冰雲前面將我和雪兒救走。我只感到身體一輕,身後一臉焦急的靳冰雲離我逐漸遠去。無雙國君蒼老悽慘的叫聲傳入耳中,雖然沒有親眼所見,老皇帝臨死的眼神一定要多麼絕望就有多麼絕望。
照井夕蘭花指動,身前幻出九指邪蓮,可以穿牆破盾的鐵箭在他的手中成了可以隨意轉動的玩具。輕拈慢挑間,箭矢加速回射,屋頂弓手頓時數人倒地。接過蒙顏手中的雪兒,兩三下點指,截脈手法不藥而去。
月秋閒等人猶疑回望年憐丹,等待他的命令參戰;後者內心急劇掙扎,忽的一緊大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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