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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當正午,又值深秋季節,天氣忽冷忽熱,人的血液在這個季節都聚集在脾胃之間,故人在這個節令腸胃功能大盛,容易飢餓。烏孫、阿保早已餓得肚子咕嚕作響,但跟著朱龍飛這個財主,他們也不好反客為主,作東請朱龍飛吃飯。他們都想佔朱龍飛便宜,指望朱龍飛出錢請他們吃飯。
朱龍飛好象並不知道該是吃飯的時候一樣,正在全神貫注盯著對面街道上一對佩刀帶劍的男子。那對男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道嘀咕什麼。但朱龍飛側頭豎耳,似乎聽見那兩個男子說話一樣。
那兩個男子說完悄悄話,相對一笑,快步離開,往當地一個叫太公村的方向趕去。
朱龍飛對烏孫、阿保把手一揮,率先前行,尾隨那兩個男子而去。
烏孫、阿保面面相覷,不免發了幾句牢騷,氣哼哼地跟在朱龍飛後面,亦步亦趨,緩緩而行。
卻見那對男子走到一個三岔路口,在一棵楊柳樹下坐了下來,看他們東張西望的模樣,好象在那個地方等候同伴匯合。
朱龍飛跟那對男子保持三十丈距離,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不時抬頭觀察那對男子的動靜,又把耳朵貼近地面,好象傾聽那對男子說話一樣,臉現喜色,暗暗點頭。
烏孫、阿保莫名其妙,不知朱龍飛搗什麼鬼。在烏孫、阿保眼中,那對男子離他們三十多丈距離,看過去人差不象螞蟻一樣渺小,根本沒可能聽到他們說話,也用不著煞有介事地躲藏起來。烏孫、阿保生氣地看著朱龍飛故弄玄虛,遙望窺探,自覺無聊,他們沒有能耐傾聽那對男子的說什麼鬼話,只能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亂叫。
朱龍飛忽然按下烏孫、阿保的腦袋,小聲地道:“有騎手經過,小心隱蔽,不要讓人發現。”烏孫、阿保不以為然,以為朱龍飛騙人,心不甘情不願地納頭伏地,身子剛剛貼近地面,果然感到大地微顫,一陣馬蹄聲自遠而近,轟隆撲來。烏孫、阿保暗叫慚愧,對朱龍飛景仰之情又增一分,這人的耳朵真厲害呀,別人在一百碼之外的地方說話,他也聽得見,真是順風耳。
一前一後,有三撥騎馬的江湖好漢打從這裡經過,在三岔路口跟那對在楊柳樹下等人的男子會合,然後望太公村方向而去。
朱龍飛待那些人走遠之後,才拍股站起,對烏孫招呼說:“咱們也走吧!”
烏孫驚奇地問:“去那裡?”
朱龍飛道:“太公村。”
阿保撫摸肚子,瞪大眼晴問道:“到那地方幹什麼,那裡有飯吃嗎?”
朱龍飛不耐煩地道:“到時你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二)妖女碧桃花】………
太公村姜姓宗祠廣場,人山人海,起碼有二千名衣衫襤縷的男女老小在那兒結團聚集。宗祠廣場中間,搭了一個簡陋的木板高臺,高臺四周各立一條碗口般大小的柱子,上面又有杉木連線一起,構成一個方框空架子,杉木上垂掛著一些綵綢絲帶,燈籠旗招,顯得喜慶吉祥。朝東一面橫樑上端掛著一片牌匾,上書:蓮花道場。
兩端貼著紅紙楹聯,左聯是:慧光照耀四海;右聯是:慈懷普濟眾生。表面看來,好象名山大剎高僧到鄉下來宏揚佛法,但沒有看見和尚尼姑,這場面似乎有怪異。
臺下有幾個維持秩序的佩刀健壯漢子,看他們的衣著打扮,都是一般江湖好漢的勁衣裝束,看來跟出家人沒有什麼關係。
高臺上面,還擺放著幾十個竹簍,竹簍上插滿奇花異草,紅紅綠綠,悅眼怡神,令人側目。
只見一個二八麗姝提著一個銅鑼,雀躍登臺,四面鞠躬,然後敲鑼,“咣噹”一聲,輕擺敲鑼杆杖,啟玉齒,開朱唇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小女子叫劉飛玲,路經貴地,跟諸位聚聚家常,嘮叨幾句,語言若不恰當,尚祈各位鄉親多多體諒。”說到這裡,又咣噹一下,敲了一遍銅鑼,再揚聲吟唱道:“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未來如何?生不得意,死作怨靈,如何出脫苦海,泛舟投奔桃源,我姊姊有金玉良言奉告……”眾人看見這丫頭,扎著雙角辮子,兩曲春山下水汪汪的眼睛,彈得破的白嫩面龐,笑靨如花,嫵媚動人。一襲紅妝如火,白玉似的雙手,水蛇一般的腰肢,簡直是吳道子筆下最完美的女菩薩,象一個不吃人間煙火的仙子。
這丫頭到底搗鼓什麼?看她那開鑼登場的架勢,好象說評書彈唱,走江湖賣藝的優伶。又似兗州姐兒唱步戲時的前奏,可是吹鼓手在那裡?這簡陋的高臺也不象個唱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