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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好多人問你的事情。”
“問我什麼?”劉昊君奇道。
“問你有女朋友沒有。”
劉昊君嘿嘿地笑:“別玩這套,我心裡就林念雙一個人。”他頓了頓又問:“都什麼人問的?好看麼?”
“說著玩的。”鄧廷歌正色道,“都是問你什麼時候有新劇上演的。”
劉昊君一下子就沉默了。他將鍋碗洗淨放好,才轉身訥訥地說:“最近可能沒有了。”
他告訴鄧廷歌,因為連續幾稿的劇本被斃,他覺得十分對不起推薦自己的鐘幸,所以鍾幸再找他,他也不敢再答應了。鍾幸給他推薦了一個同行的前輩。那人也是寫話劇劇本出名的,轉型得很成功,但劉昊君和他接觸之後覺得不太投緣,漸漸也沒什麼聯絡了。
“他寫劇本全是衝著市場熱點去的,什麼熱就寫什麼,自然受歡迎。”劉昊君說,“我做不到……”
“是呀。你有理想主義癌嘛。”鄧廷歌說。
鍾幸說他是理想主義,至少在大學裡的時候還是個烏托邦式的空想家,對現實懷著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鄧廷歌心裡是不太服氣的,他覺得劉昊君才真正對得上這些形容詞:他的理想主義病可比自己嚴重多了。
劉昊君聽慣了,也不反駁:“都癌了,還能治嗎?”
“能。”鄧廷歌攬著他肩膀把他推到客廳,“你現在寫話劇劇本能掙到錢嗎?掙不到,那就好,你租房子吃飯送禮物給林念雙,都要錢吧?你想去進修,也要錢吧?你就試著去迎合一次市場熱點行不行?”
劉昊君唯唯諾諾地點頭。鄧廷歌現在紅了,他在他面前有時候會覺得自己舒展不開。
“就一次,你答應我,就試一次好不好?”鄧廷歌說,“鍾幸那個電影啊,《人間蒸發》,知道吧?他的編劇組還沒正式成形,你知道他特別欣賞你的,去試試,嗯?”
劉昊君被他又說又勸地磨了幾個小時,終於答應主動出擊,第二天就去找鍾幸聊聊。鄧廷歌知道他固執,但也知道他有才氣。在這個人人都不缺少天分的圈子裡混了一年,他知道才氣其實不起決定作用。除了才氣還要有運氣、際遇、堅持、不要臉的勇氣,很多時候後面的幾個可能更有威力。
他把自己這套理論跟劉昊君說了,兩人嘰嘰咕咕爭論半天,又餓了,這一次碰頭以出門吃夜宵告終。
鄧廷歌很快選定了一個商戰題材的電視劇。他頂著“玉蘭獎視帝”的光環,戲都不用試了,說哪部就是哪部。這個劇還帶了點政治背景,中港臺的演員一鍋燉,鄧廷歌覺得還挺有意思。
他演的是一個在cbd樓下的郵政報刊亭裡賣報的小年輕人。賣了四五年的報紙,他在雨天裡把一把傘給了落魄的路人,結果那路人第二天西裝革履地來找他,問他想不想換工作,從cbd樓下換到cbd樓上。
勵志雞湯式的開始,賣報小哥最終收穫的卻是人財兩失的絕望:他跟著的金融集團老總把他一路提攜到了總秘書的位置,最後在商場博弈中將他作為棋子推了出去,壯烈犧牲。
故事的末尾,賣報小哥給自己離婚的妻子打了個電話,然後從cbd樓上跳了下去。
鄧廷歌一開始看的時候只是覺得這角色有大起大落,一輩子足夠坎坷,演起來很是有趣,等到仔細分析了角色特點,他突然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興趣。
他演過久遠,演過傻強,也演過自帶光環的總裁,但所有的這些角色都不夠這個賣報小哥特別:他從報刊亭打工仔變成金融集團老總的秘書,身份地位的改變非常巨大,因而他的性格和處事方式也全都改變了。
鄧廷歌很想演這種前後不一的角色,現在終於碰上了一個,他立刻投入了十二萬分的精力去做基本功。商場是他不擅長的,只好又求助羅恆秋。羅恆秋天天在憂慮他媽媽讓他中秋回家做什麼,鄧廷歌要再去華天取材觀察他也就由著他了。鄧廷歌在華天轉悠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別的都不靠譜,他的師兄就是最好的觀察物件。
“……你書都看完了嗎?”羅恆秋摘了眼鏡,疲倦地揉揉鼻樑,“看你的資料,不要老看我。”
鄧廷歌乖乖低頭。他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抬頭去瞧羅恆秋。羅恆秋在辦公室裡處理事務和在家裡看檔案是兩個不同的狀態,這裡的羅恆秋和自己有強烈的距離感,辦公桌和待客茶几之間的幾步路,鄧廷歌覺得似乎走不完。
他突然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歪著腦袋喊了聲“師兄”。羅恆秋剛抬起頭就被他親了一下。
羅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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