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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還在她腰上做著什麼,展少輝蹲在她身邊,拿了毛巾給她擦眼淚,湊在她腦袋邊很是溫柔地哄她:“忍一忍,一會就好。”
“你說得好聽,又不是你痛!”顧夏哭腔中帶著怨憤,恍惚中覺得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點酒氣,疼痛讓顧夏腦子沒那麼清醒,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手指骨節畢露,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以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緩解痛苦。
展少輝另一隻手將她耳邊的碎髮捋過去,然後手放在她的肩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試圖安撫她,聽著顧夏大聲喊痛,心裡又柔又軟。偶爾抬眼看一下旁邊的醫生,然後又低聲和顧夏說著話。
不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顧夏都能聽清楚,她後來好像罵著什麼,連自己都記不清楚。一番處理之後,護士來將她轉移到病房的途中,展少輝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他接到訊息就讓人通知醫院做好準備,那張健身卡是他讓助理去辦的,留得是助理的聯絡方式,出了這種事健身房的人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過來,那時候他正在用晚飯,心裡覺得煩喝了不少酒,空腹喝酒覺得有點昏昏沉沉,聽說顧夏受了傷一下子就清醒,連忙趕來醫院。
病房是極好的單間,顧夏絲毫沒覺得疼痛減輕,看醫生不在旁邊,帶著哭腔的聲音問:“為什麼還是好痛?是不是治不好了?”
“你還要痛好幾天。不是很大的事,醫生不建議打止痛針,保守治療,好好休息。”展少輝握著她的手安慰她,腰椎受損,受傷不是很嚴重,不過這一兩個月得好好養,目前的疼痛也只能硬扛著。
為了減輕腰部的壓力,顧夏趴在床上,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還握著她的手,試圖抽出來,展少輝感覺到她的意思,把她的手輕輕放進被子裡,走出了病房。過了一會,拿了一條溼毛巾過來替她擦臉,動作很柔,像是四月的春風吹在臉上,展少輝一邊給她擦臉,一邊溫柔地勸慰她,顧夏不開口,卻是沒辦法抑制自己的抽痛聲。
醫生過來說了一下她的傷情,寬慰她放寬心,等她吃了藥穩定下來已經是九點多,展少輝坐在旁邊,問她:“你應該還沒吃晚飯,我叫點清淡的粥,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顧夏眼中還有一層水霧,把頭偏轉一邊,她還記著自己制定的要走不理他的路線,咬牙提醒自己不能和他說話,展少輝輕輕摸著她的額頭,“你真是倔,要鬧也等到自己好了再繼續,你現在不積極配合治療,以後□不靈活,可是要後悔一輩子。”
顧夏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嚇唬她,可腰上的痛已經讓她兩眼昏花,身體不能挪動,傷病時期意志薄弱很多,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著急問道:“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嗎?”
“全看這一兩個月的調養和恢復,這裡的醫療條件很好,你不用擔心。不過你要是不配合,醫生也沒辦法。”展少輝在尋思要不要再說得嚴重點嚇唬一下她,讓她老實一點。
徐璐璐昨天去了外地出差,要好幾天才回來,顧夏一個人在這個城市,無親無靠,她想不依靠展少輝都沒有辦法,除了直挺挺地趴著,顧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過了一會,有人送了飯過來,護工拿著勺子過來喂她,展少輝一直在旁邊看著,有時候和她說兩句話,當然一般顧夏不會回他,可是有人在旁邊守著,心裡就突然有了依靠。
展少輝倒沒有陪她一整晚,他什麼時候走的顧夏也不知道,她疼得睡不著,展少輝一直在她身邊,直到她睡著了才離開,顧夏深夜醒過一次只看見護工睡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第二天腰上還是疼,展少輝十點多鐘就過來了,那個時候顧夏吃了早飯沒多久,動也不能動,睡也睡不著,一個人在病床上看著牆紙上的花紋,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孤獨如此難熬,心裡冰冰涼,父母親友都不在身邊,除了疼痛,一無所有。看到兩手空空的展少輝推開門進來,心裡卻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聽到展少輝說:“公司有點事,必須得處理一下。”
顧夏覺得他其實沒有必要跟她解釋,可是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像有火苗噼噼啪啪地燃燒,整個人一下子就暖了,展少輝依舊坐在旁邊,“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還是很疼。”顧夏就是記恨討厭著展少輝,也沒辦法不和他說話,護工護理的手法很好,可是卻不是可以談心的人,她要是不和展少輝說話,就沒人和她說話。
展少輝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不要擔心,疼是很正常的,過幾天就好。醫生來看過嗎?”
“看過。”顧夏回答得有氣無力,護士也安慰她說主治醫生是這方面的行家,她的傷不算嚴重,好好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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