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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無情。
“不好意思,下次勞煩你表現在臉上。”水綺羅哼了哼,銳利的爪子沒打算收起來。
“還真是對不住,我這人天生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你是嗎?倒不如說你天生就是副倒黴鬼的面相。”瞧他這副隨時可能掛點的模樣,加上那張惡毒的嘴,水綺羅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放心,你不會輕易掛點的,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
“那你肯定能活得比我久。”向晚也不是好惹的。
“你這話就謙虛了,橫看豎看就是你命長比我多一些。”她臉上堆滿虛假的笑意。
“不不,你會比我多活了個幾日。”
才幾日?水綺羅挑起眉,對他隨口吐出的生命期限有點不爽。
他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掛掉,她怎麼會只比他多活幾日?想也知道她會長壽許多。
“你會比我多一日的。”像是這麼想,她還是故意這麼說。
“你會比我多半日。”向晚禮尚往來,不疾不徐地頂了回去。
“你會多我一個時辰。”
“你會多我一刻鐘。”
“一盞茶。”倒抽了口氣,水綺羅很快恢復平穩的神色。
“一口氣。”向晚涼涼地說。
兩人一來一往的鬥嘴,與其說是在恭維對方,還不如說是在詛咒對方早點下地獄。
“呿!” 水綺羅啐了一口,隱忍著不要動怒,“人生自古誰無私?只要不像某人不得好死就好。”
“放心,壽終正寢輪不到你這個禍水。”用“以毒攻毒”對付她方是上策。
“禍水?”水綺羅瞧著銀鏡裡的自己,嬌媚的墨瞳左右看了看,嘴角抿起一抹滿意的微笑,“若說因為身為禍水而不能壽終正寢,那我也認了。”
認了?
向晚掃過她那一臉沾沾自喜的模樣,不用問也知道她把“禍水”這兩字當做稱讚。
這世間大概再難找到第二個被稱為禍水還滿心歡喜的女人,她簡直是個怪人。
“當個禍水能活久一點,你當然開心。”看她一臉驕傲,他不損個幾句就是不開心。、
“羨慕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當個禍水呀!”陶醉於剛才的讚美,水綺羅帶著甜美的微笑,毒舌的威力也下降許多。
雖然由她的行為舉止和對那面銀鏡的寶貝,可以看得出來這丫頭對於自己的外貌有多在意——幾乎可以說是什麼時候看到她都不會有一絲凌亂,連發梢都未曾移位的完美,但是她對“美”未免也太過執著了些。
“敬謝不敏。”向晚喝下最後一口茶,味道雖無酒來得強烈,但對現在的他來說無疑是副良方。
唉,真不該一碰上她便貪杯起來。
“近墨者黑呀!”向晚忍不住低嘆。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你今日少帶了幾壺酒。”他扯開話題,沒忘記往常為了在這什麼也沒有的茅屋裡耗上整日,她總會帶上四五壺酒消磨和他相顧兩無言的時間。
媚眼一睞,她撅起紅唇,“修身養性,不成?”
“哦?”向晚嘴角勾起諷意十足的笑,“我以為對水四當家而言,喝酒才是修身養性的良方。”
暱了他一眼,水綺羅哼了聲,不答腔。
她喜歡喝酒又怎樣?
“那你今日可以走了。”沒有酒,他立刻趕人。
“所以你答應要替我畫繡圖了?”英氣勃勃的眉述說了主人的驕傲不服輸以及固執。
“不要。”向晚也很堅持。
“嗯。”扭了扭粉臀,她故意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向晚端起一杯熱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床走去,中間還踉蹌了幾步。
見狀,水綺羅忍不住發難,“雖然你畫不出大宅子和成群的家僕,不過靠你的名氣和畫技,餬口飯吃應該不是件難事,你怎麼不畫幾幅畫賺些銀兩,請不起大夫,至少填得飽肚子要緊。”
在她看來,他根本是在等死。
明明就是個有才情、有能力的拔尖畫師,卻寧可整日癱在這兒拂袖,任憑生命凋零,他不覺得難堪,她都替他感到難過了!
“誰說我沒飯吃來著?我三餐正常,該吃的沒少一口過。”坐上床鋪,他目光迷離的看向窗外好一會兒。
“你三餐正常?這大概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話!”水綺羅嗤哼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膳時間,我的時間和尋常人不同,你當然不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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