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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吏急道,“國師守著公主呢,正在病中。”
然而高侍郎卻恍若未聞,繞過他大步往前。這會兒全沒有半百之人的姿態,行動之敏捷讓守吏吃了一驚。還沒等伸手攔呢,高侍郎已經推開房門徑自走到床榻處。
楚離皺眉看向來人,“你也是大夫?”
高侍郎不置可否,彎腰翻了翻拓跋迪眼皮,又號她脈搏,頓時面色大變,看得楚離心驚膽戰,“怎麼了?”
高侍郎不答,著人取了匕首來,對楚離道,“借國師食指一用。”
楚離猶疑地伸出手去,高侍郎刷地一下割破她手指,然後嗅了嗅,這才道,“難怪,難怪。”
楚離不明所以。
高侍郎道,“國師想必終年煉製丹藥吧?”
楚離點點頭。
“所以國師血氣裡帶了藥物。只不過是藥三分毒,國師血中含了多種藥物,最終混在一起,國師又深諳修煉之法,故而體內已成藥丹。於你是養身,用到別人身上,就成了劇毒。”高侍郎頓了頓,“箭上的毒並沒有厲害之處,偏偏國師血中毒素傷了公主精氣。”
“我的血?”楚離驚訝極了,經此提醒忽然想起公主府那晚,拓跋迪吮吸她的手指。那種酥麻的感覺又一次湧了上來,楚離臉上微熱,忙壓制住這種情緒。
高侍郎點了點頭。抬頭看看她,“國師年方几何?”
“就滿二十。”
“哦。”高侍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揚聲喚道,“守吏何在!”
守吏本就在門外偷聽,這會兒聽見叫自己,連忙上前。高侍郎又問,“你可將此處情形上報給了東泰州的州府?”
“州牧大人正在趕來。”
“幾時能到?”
話音未落,便聽到前面一陣吵嚷的腳步聲,東泰州州牧帶著人馬趕到,“高侍郎!”
高侍郎拱手,“州牧大人。”
兩人寒暄畢,高侍郎突然道,“公主在此地身受重傷,茲事體大,當務之急除了給公主治傷之外,就是要抓捕兇手,嚴懲不貸!”
州牧道,“高侍郎所言極是。本官已經下令衙差徹查,務必將兇手繩之以法,嚴懲不貸!”
高侍郎點了點頭,卻道,“大人不必費此功夫,兇手就在眼前。”
聽到這裡,楚離心裡一咯噔。
果然,高侍郎又道,“正是國師害了公主。”
不止楚離,連州牧和驛站守吏都驚呆了,“高侍郎,這……”
“傷害皇親貴族是重罪,何況上谷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兒,如今被重傷,而兇手正在眼前,州牧大人,不知你打算如何處置?”
州牧沒想到自己一趕來就遭遇到這種情況,頓時直哆嗦。上谷公主在他管轄區域內受傷,他本就難逃罪責,而今還要讓他抓捕深受皇帝寵信的新任國師,州牧簡直要哭了。
“高……高大人,依您所見,該當如何處置?”
他竟想把責任推到高侍郎頭上,稱呼都變了。
高侍郎卻好似沒有覺察到他意圖似的,閉目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應當將國師羈押,急奏皇上,待皇上聖裁。”
州牧鬆了口氣,“就依高侍郎所言。”他想,反正這命令不是他自己下的。
楚離就沒回過神來。這高侍郎跟自己有仇嗎?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怎麼一開口就要將自己投入牢獄!
高侍郎這才看向楚離,“國師可有什麼說的?”
楚離怔了怔,皺眉問,“公主當真是因為我中毒?”
“不錯。國師的血本就有毒,如今與箭上的毒相合,便霸道之極,倘若處理不當,會要人性命。”
“可我並未蓄意謀害公主。”
“何人可證?”高侍郎面無表情,說的話毫不留情。
楚離抿唇,回頭看一眼床上的拓跋迪,心內百味陳雜。唯一能證明她清白的人,此刻正昏迷不醒。楚離沉默了,“既如此,我無話可說。”
高侍郎聞言盯著她看了會兒,“那麼,州牧大人,還等什麼?”
州牧沒想到國師竟然承認了!他頓時有了底氣,心想無論這個國師再怎麼受寵,膽敢謀害公主性命,那還了得!頓時昂首挺胸,負手道,“來人,將國師打入死牢!”
沒容她再說話,官差便押著她送入牢房。
直到她被押走後,高侍郎才慢悠悠地開口,“州牧大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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