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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目前要做的事情仍然不會有改變。她依舊需要楚離做好拓跋氏的國師,需要幫她父皇督促楚離尋找長生之道。
一切的思想落到實處,都沒有那麼容易。
“國師不必緊張,”渠迪笑笑,“這一禮,是為過去不當行為向你賠罪。”
“沒關係啦,”楚離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以後不要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好了。”
渠迪點了點頭。
楚離怕渠迪過意不去,又補充道,“其實公主——”
“渠迪。”
“嗯,渠迪,”楚離從善如流,“其實渠迪你也是很好的。人嘛,都有毛病有缺點。這不能強求,畢竟人無完人。可每個人都有好的一面啊,渠迪你雖然有時候……”頓住話頭轉而道,“嗯,但我能感覺出,你並不壞。你沒有戾氣,而且脾氣好,能容忍。還能吃苦——”
她想,當初在平城時拓跋迪過得是什麼日子,錦衣玉食,高床軟枕,出入有轎攆,日常有侍婢。而今流落在外,可以說一無所有了。可從沒聽她抱怨過一句話,即使越來越憔悴,有時候累得咬緊牙關,但也一直堅持著沒有任何微詞。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上谷公主一朝從九天之上墮入泥淖之中,卻始終表現的安然自若。單是這點,就讓楚離對她的好感蹭蹭往上漲。楚離不是沒見過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弟,恰恰相反,她見過很多世族權貴,大半都是稍微多走兩步路就要哭天喊地叫嚷不休了。可上谷公主作為大魏唯一的公主,按理說,還有誰能比她更嬌貴呢?可楚離看到的,卻是她雖然本就嬌生慣養,如今卻一點都沒有像別的世家子嗣那樣惹人厭惡。
渠迪不由莞爾,“我有時候……怎麼了?”
“額——”楚離愣了愣,訕笑道,“也有些毛病嘛!不過不是很嚴重啦。每個人都有毛病啊,你有我也有,穗穗也有,公輸定也有。大家都有。”
“唔,”渠迪想了想,“那石姐姐也有了?”
“石霂?”楚離怔了怔,“她啊……她,她當然也有。”
“是什麼?”
“哎——”楚離卡殼了,她跟石霂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還從沒認真想過石霂有什麼毛病,“她……她小時候毛病可多了。可是長大了……好像就……沒了?”
“沒了?”渠迪也是驚訝。
“……”楚離不好意思地笑了,“她離我太近了,我沒想過。好像也確實沒有——不對,有!”她恍悟道,“她有病!”說著臉色就不太好,“差點忘了,我得上山去看看,這都卯時三刻了,她怎麼還沒下來。”
越說越焦急,朝渠迪擺擺手就走,“回來我想想跟你學什麼功夫!”
她匆匆朝山上奔去,日頭已經出了半天,漸漸晨光灑滿大地。
石霂獨自在山間行走,神思不佳,不時幽幽一聲嘆。
不知道該拿楚離怎麼辦。
她比誰都清楚楚離心性,楚離現在年紀不大卻也實在不能說小——按照時下風俗,楚離這個年紀都已經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當然,對於在山林隱修的人來說,桃李年華的楚離還不過是個稚子。連石霂而今也不過花信之年,在山下雖然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姑婆,可實際上在修行人眼中,也不過是個年輕姑娘而已——重點不是年齡,而是楚離好像從沒有情竇初開過。
她們逐漸長大了,翻山越嶺的玩,遇到臨山的墨莊人,因為石霂臉上那深深的疤痕,又時常一副寡言的模樣,所以男子都不太願意接近她,可楚離不一樣,楚離少年心性,愛笑愛鬧,性子爽朗,又長得清秀可人,少不了被情竇初開的少年示好。可楚離怎麼做的呢?石霂都哭笑不得。每次有少年對她示好,楚離總要不遺餘力的整人家。墨莊的少年,但凡向楚離表達過要娶她的人,就沒有不被楚離整的。雖然楚離不會真傷人,但她會折磨人。又善用藥物,善使機巧,還巧舌如簧牙尖嘴利,那少年們哪是她的對手,一個個被整的灰頭土臉,再不敢提娶她的事情。竟讓楚離在墨莊落了個女魔頭的外號。
石霂每次都默默看著,不置一詞。漸漸地,也就沒人敢再跟楚離提嫁娶之言了。
楚離還十分得意地跟石霂炫耀,“毛頭小子,再敢胡言亂語,我可不饒!”
石霂一邊暗自欣慰,一邊又……不是滋味。
她捨不得楚離,害怕失去她,可又如何狠得下心讓楚離受苦呢?但楚離心性雖然看起來火熱,可石霂深知她的涼薄。那涼薄就如同巫溪,只不過楚離比巫溪好在,她雖然不在乎但愛惜,愛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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