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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令她心頭的不悅稍減,然而意識到這種變化卻讓拓跋迪越發煩躁。難道桀驁不馴的楚離比乖巧馴服懂得曲意奉承的楚離更讓自己舒心?這個發現讓拓跋迪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怎麼會呢?明明那樣的楚離能把她氣死。再說,倘若當真如此那就得止住這個念頭,她想,身為上谷公主,她拓跋迪的任務不是要一個讓自己舒心的楚離,而是要一個有用能用的楚離。
一個可以推出去做眾矢之的的楚離。
心意已決,便再無回頭路。她要拓跋燾手中那份聖旨,她要自己不受束縛的一生。這樣想著,拓跋迪道,“來人,將上次救的那些賤民全都帶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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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釵頭鳳】09
第9章 【釵頭鳳】09
拓跋迪久久沒回話,和楚離默默對峙半晌,突然就笑了。
楚離還正在全副武裝自己,隨時準備英勇就義呢,結果被她這一笑給弄迷糊了,她有些訝異地看著拓跋迪,卻見上谷公主起身走過來,打量她半晌自語道,“你就像個剛出世的孩子。”
讓人聽不出褒貶,這是什麼意思?楚離不說話,倒是軟了下來。
拓跋迪指尖撫上她的唇,楚離一怔就要後退,拓跋迪開口,“別動。”她感受著指尖的溫度,慢慢湊向楚離耳邊,輕聲說,“楚離,我會保護你的。”
楚離只覺得耳根被溫熱的香氣圍繞,半個身子都僵了。卻不知道拓跋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僵硬時,忽然覺得耳垂被一個溼熱的柔軟裹住,楚離身子一酥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捂。
卻迎上拓跋迪曖昧的笑臉,楚離心頭砰砰亂跳,不知該如何是好。過去的十九年裡,並沒有人教導她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甚至,她都不知道這算個什麼事兒。她持續在呆滯狀態,只覺得被唇舌含過的那片耳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感覺好像飄了起來,如此的不真切。
拓跋迪對楚離現在的狀態很滿意。她說,“楚離,本宮相信你是冤枉的,但是,”她望著楚離的眼睛說,“你作為嫌犯要留在本宮身邊,協助本宮查出真相,找回國師。”
楚離都沒聽清拓跋迪在說什麼。她一直捂著右耳,渾身不自在。那種感覺揮之不去,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樣。等反應過來,拓跋迪已經施然離去,並令人帶楚離住在了公主府。
直到次日,楚離一整天都像一隻煮熟的大龍蝦,從裡到外都紅透了,變成了沒有表情的……純面癱。哎呀,楚離想,蓄力太足了,沒收回來。要是師姐在就好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能總這麼認死理啊。楚離討厭自己是個死硬派,她爹就是吃虧在硬骨頭上,過於剛正,剛極易折。她喜歡師姐那種和風化雨式,讓人不自覺臣服。有師姐看著一直都好好的,本來以為自己能做的很好呢,可這一出來才發現,沒人從旁督促,她很快就會“舊病復發”,倔強不知變通。
楚離摸了摸收在懷裡的玉簪,嘀咕道,“假裝你是師姐,師姐師姐,你一定要提醒我。”
拓跋迪遠遠望見那少女面無表情地動著嘴唇,情景非常有趣。她站定不動,問身邊侍從,“她今天都幹什麼了?”
“回公主,楚姑娘什麼都沒做,就連……連地方都沒換,就一直在那裡發呆。”
“一整天?”拓跋迪有些訝異。
“回公主,是的。”
拓跋迪沉思一會兒,笑道,“有意思。”她倒想看看,這個楚離能待多久。或者說,有多呆。這個少女確實令人捉摸不透,有時候傻傻呆呆,又滿腹不切實際的仁義禮智,有時候又能屈能伸眼光敏銳。好像能一眼望到底,可那底處卻又好似並非她的“底”。拓跋迪想,這個楚離,到底有沒有用呢?
上谷公主本來以為,掌握住這樣一個少女會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楚離實在出乎她意料之外。行事不羈,坦蕩正直。全不遮掩,可身上處處透著神秘。但饒是如此,拓跋迪也漸漸摸出了掌控楚離的門路,比如——調戲她。楚離或許在別的方面都有基本成型的觀念,但惟獨在情這方面宛若稚子,如同一張白紙,拓跋迪一戳一個準。
上谷公主胸有成竹地彎了唇角,這個時候的楚離,對上谷公主來說,不過是她的一頭獵物,一頭需要她降服為己所用的獵物。
侍衛來報,“公主,皇上召您入宮。”
拓跋迪皺眉,“可知所為何事?”
侍衛搖頭,“剛剛內侍急宣,管家沒來得及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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