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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俞紡兒,視線和老太太接觸,她的面容比照片中老了許多,但那神態並沒有太多的改變,且帶給他不尋常的親切感,他可以肯定她就是伊娃,而這個小女生真叫紡兒,從老太太口中說出,錯不了。
“婆婆……”俞紡兒跑向婆婆,挽著她的手臂,好怕她會受到傷害。
“該來的,還是來了。”伊娃感嘆地笑了。
“婆婆,你說這是什麼意思?”俞紡兒不懂,婆婆的話像是透露她認識沙擎恩似的。
沙擎恩也有相同的不解,這位老太太像是早就認識他?!“衛里斯的兒子,你進來吧!”伊娃喚了他一聲。
沙擎恩心頭大震,這老太太竟還知道他的義父衛里斯!
俞紡兒見婆婆要沙擎恩進屋,趕緊阻擋。“婆婆,這怎麼可以?我們不能引狼入室……他不是平常的老百姓……他他……”
“紡兒別怕,就算是黑手黨教父也沒什麼可怕的。”伊娃點破她早明白他的來歷。
俞紡兒閉了嘴,不知婆婆是怎麼料事如神,他正是啊!俏眼瞧向沙擎恩,他唇上竟有一絲很淡的笑意。
沙擎恩是好奇,這老人家似乎已明白他是誰,而他挺佩服她的鎮定,那和亂吼亂叫的小女生硬是展現了不同層次的風格,他態度自若地走向老太太。
“告訴我你是沙擎恩、黑懼霆、還是寒嘯天?我最後一次見到擎恩是他三歲,耀霆兩歲大,嘯天還是個八個月大的奶娃……”伊娃問他,引領他走進小院子。
“我是沙擎恩。”沙擎恩堅定的回答她,相信他心中的謎團,即將揭曉。
伊娃唇角泛起溫暖的笑意。
而俞紡兒一路挨著她進到屋子,看婆婆和沙擎恩像是認識,甚至還見過面哩!可她仍提高警覺地注意沙擎恩的一舉一動,沒想到一進到她和婆婆同住的屋中,婆婆竟交代——
“紡兒,你回房去,讓我和擎恩單獨談一些話。'
俞紡兒一臉詫異,婆婆竟要支開她,她成了外人……他們要說些什麼是她不能聽的嗎?
可惡的是那個沙擎恩,他用眼神無聲地嘲笑她。
“討厭的小孩,還不快走?在這裡礙手礙腳。”沙擎恩補上一句。
“是,婆婆。”她只對婆婆有回應,對他是嘟著嘴甩開臉,故意不去看他。
進了房後,俞紡兒好想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可婆婆說話聲音並不大,客廳離她的房間又有點距離,她完全聽不清楚,放棄偷聽,洗澡更衣去了。希望等她洗好,他已自動消失……
三十分鐘過了,她洗完澡,換了運動服和短褲,開啟房門探看客廳的方向——暗暗的,已經熄燈了,而且並沒有人聲,想必婆婆已就寢,而沙擎恩已走……
他和婆婆到底說了些什麼?兩人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婆婆竟然不讓她“參與其中”……她萬分疑惑,忽然嗅到有股煙味從窗戶那端飄來……是誰在那裡製造空氣汙染?
她走到通往小院子的木門,推開,很意外地瞧見沙擎恩就坐在隔壁房外的木質走道上,望著院子出神,像個不會動的雕像,房裡透出的燈光照射在他背上,他的臉隱沒在月影中,看來神秘兮兮的。
“你怎麼還在這裡?”她出聲問他。
沙擎恩望向她。“等我的兩個弟弟,他們最晚後天會抵達臺灣。”
“為……什麼?”她就算腦袋再聰明,也被搞糊塗了,他非但沒走,還要招人馬前來?婆婆竟允許他?“你和婆婆到底有什麼關係?”就算他不回答,她仍是忍不住要問。
“母子。”沙擎恩回視她,瞥見她燦亮眸子轉而詫異又驚奇。
其實他自己也很意外,在他向伊娃坦誠說明義父交代的遺志後,她拿出三張泛黃的出生證明,和出生時醫院拍下的第一張照片,把曲折的過往全告訴了他,包括父親累犯花心,傷了她……他無法形容內心的感受,他喊了二十九年的義父竟是他的親生父親,而他和兩個異姓兄弟居然也是有血緣關係的真兄弟,伊娃……則是他們三人的媽!
難怪父親臨終還對她念念不忘,不准他們動她半根寒毛,也難怪父親待他們三兄弟一直都“視如己出”,他一直到死去都沒有透露自己正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是因他對他們的媽有理虧之處,無法給他們兄弟一個圓滿的家庭,且難以自圓其說,所以才將真實的關係隱瞞住吧!
父親該早點說明的,也許他們兄弟會對他失望,但肯定不會怪他,也好早日把母親接來同住……可是如今為時已晚,他認了伊娃這個媽,母子關係才剛開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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