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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衛正“拆”得面目“猙獰”:“肝!”
“這個呢?”
男人在掰大骨頭:“腎!”
“這……這個是什麼?”小丫頭指著一根彎彎曲曲的肉“棍”好奇道。
蔣衛瞄了一眼:“香腸。”
“嗯?”小丫頭很奇怪,老虎身上長香腸?這……沒聽說過呀?她接著問:“怎麼彎彎的?”
“老虎香腸,不一樣唄!”
梁雨也過來幫忙了。琴歌實在忍不住吐了一次,最後只能不好意思地去幫著從拆好的骨上剔肉下來以利於加工。連憐拉著梁雨問“香腸”的事情。小姑娘一開始臉紅紅地不願說——經常逛菜市場幫家裡買菜的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可最終受逼不過,羞得要死地和連憐咬了咬耳朵。
“你騙我!”小丫頭明白過來又羞又惱咬牙切齒,追打蔣衛:“打死你這個大變態!”
“誰叫你問個不停的,小笨蛋……!”蔣衛躲閃著小拳頭,嘻笑著。
“還敢說!”小丫頭大叫,指著“香腸”:“你這個壞東西,我咒你的‘香腸’沒那個十分之一長!”
“啊?!”蔣衛瞋目結舌,“她真不懂麼……”
一直紅著臉暗笑偷聽的梁雨和琴歌差點厥倒。
拆老虎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這還得歸功於蔣衛的異變蠻力,否則就靠那幾把水果刀,三天都弄不完。打了好幾趟水,終於把血水沖掉,四人開始用午飯。
“香腸”最後歸蔣衛了。琴歌和梁雨臉紅紅地故意忽視了那個東西。連憐倒是很有意見,她本來想切點下來嚐嚐卻被兩女暗中死死拉住了。最後她們不得不恐嚇小女孩說“吃了小心長鬍子”才算勸退連憐。小丫頭最後還是不服氣,瞪著蔣衛說:“看你那樣兒,急著補什麼啊!就知道你腎虛!”
蔣衛對小丫頭的話嗤之以鼻:“腎虛?這小屁孩兒整天跟電視上瞎起鬨!以前倒有可能,到這兒以後那可是龍驚虎猛哇,老虎都打死了一隻!她這是在嫉妒沒得吃!‘老虎香腸’可是好東西哇,如果不是在這裡,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嚐到。聽說效用可是非常……”
男人瞎想著啃那根“老虎香腸”,看上去忒沒形象。這頓飯吃得很尷尬,都是“香腸”弄滴……
……
用了三天,探路和食物的準備終於完成了。東北偏東一點最終被確定為正確的出林方向。五百多斤的老虎也變成了幾十斤的燻肉。一張虎皮被剝了下來烘乾當作毯子,再加上原來車上的毛毯和蔣衛放在後備箱裡的一些準備送親戚的衣服,保暖問題也不大。他們再用飲料瓶裝了些酒精,又帶上一燃料桶食水,準備好其他零碎,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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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四人出林的路途開始很順利。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林中雖然不太平坦,但也壞不到哪裡去。宿營也沒碰上什麼麻煩,這裡山洞很多,找一個避風的地方一點都不難;憑著蔣衛力氣大,雖然不能在林中開車,但帶的東西足夠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即使是食物都沒一開始想的那麼糟糕:遍地的堅果山藥隨時可以讓吃肉膩歪的人換胃口。如果不是蔣衛提醒著周圍可能有猛獸,女孩們都要快把這當成郊遊了。
可是從出發後的第三天起,麻煩來了。
秋雨說下就下,冰冷刺骨而且連綿不停。兩天了,他們被困在了一個山洞裡,只能圍著火焰取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沒想到林子這麼大,三天都沒走出去。”琴歌道。
衛點點頭,“食物倒還好,肉足夠多的。可燃料快用完了,邊烘邊燒柴火,酒精用得太快。”
“我們怎麼辦?這該死的天氣……”連憐對老天爺毫不客氣。
梁雨皺眉苦思。
“這樣吧……”蔣衛下定決心,“再等一天,如果雨還不停我就回去拿一大半酒精來,看能不能撐到雨停。實在不行,我就把你們送回車裡,靠著空調總能熬過去。”
琴歌擔心道:“可是,我們來的路上可花了三天。我怕剩下的酒精撐不到你回來……”
蔣衛微笑:“如果是我一人不帶什麼東西,不睡覺的話來回一趟兩天足夠了。”
梁雨很憂慮:“可是下著雨,蔣哥你很容易生病的!”
連憐也在一旁撇嘴:“少逞強了!雨裡面冷地要死,我就被淋了十幾分鍾,到現在還打哆嗦呢!你這兩天下來不凍成殭屍才怪!”
“沒事的,我身體好著呢!”蔣衛拍拍胸脯,“再說也沒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