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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晌過後,如鏡的水面上映出了一位步履蹣跚的藍髮少年的身影。克雷捱到湖邊,終於支援不住,他再次癱坐下來,大口的吸吮著湖水。一陣微風掠過,這方湖池彷彿又逢故知一般,輕輕泛起漣漪。
藍髮少年忍著撕心的疼痛將兩隻腿洗淨,不下二十條寸深的血口此時顯現出來,並且還在向外吐著紅色的液體。少年撕下衣角的厚步包紮傷口,勉強止住了出血,但疼痛引起抽搐還在繼續著。他回頭朝魔族營地的方向望了望,又低頭端詳著自己映在湖底的倒影。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彷彿他才剛為保護家鄉,擊退了入侵的魔族軍隊。但是,理智使他很快冷靜下來——魔族確實已經逼近了。
“……即使魔族並沒有越界,但長期與精靈族對峙的他們,為何如今要到人類國家的邊境紮營呢?……巡查麼?還是大規模進犯前的試探呢?毫無防備的我們,能做些什麼……”緊張與恐懼在少年的心頭彙集著,令他一時忘記了痛楚的存在。
……
實際上,當克雷格斯&;#8226;文森特在陣陣夜風的陪伴下重回到這處熟悉的湖畔,他的心境中就已經開始萌生出一股溫煦的暖流,與其說成“萌生”,倒不如以“釋放”來形容這種闊別許久的親切感此時對他內心的衝擊……現在,這種感覺正在藍髮少年的體內膨脹著、昇華著,它很快刺激到了相應的感官——一顆閃爍著剔透如水晶光輝般的淚珠從男孩溼潤的眼眶裡流露出來,並最終脫離了男孩的臉頰,在湖面上撥弄出幾圈微薄的漣漪。
瑟瑟晚風為林海的鼓動伴奏,強烈的思念喚醒了塵封於藍發男孩心底的記憶,相似的危機感將少年的思緒再次牽領到那已經逝去很久的過去——五年多以前那幕難忘的情景彷彿再次呈現在茫茫夜空之中……
雙元歷173年10月,精靈族與魔族雙方空前高漲的敵對情緒使巴吉穆拉林海的周邊地區不得不再次面臨戰火的威脅。日益吃緊的戰前局勢致使這一地區的經濟發展陷入了空前的萎靡境況。惡劣的商業環境不僅將這裡的人們推向了貧窮的深潭,更為他們引來了無盡的危險。受這種局勢影響而首當其衝的摩比鎮一帶,成為了最大的受害者……然而更為悲慘的是他們遭受的打擊並非來自於戰爭的直接威脅,而是來自於這個孤立無援的邊境地區所隸屬的商業國聯盟政府——柯爾特對其採取的徹底拋棄政策。
帝國於百十年間的迅速崛起對商業國的經濟勢力構成了嚴重的威脅,且這個威脅在帝國不斷擴張領土的趨勢下還在愈發加劇著。別國的鼎盛從某種意義上講,便象徵著本國國力的衰退。基於此,被迫集中財力,以鞏固南方邊境與帝國交界地區軍力水準的聯盟政府,根本不願花費巨大的財力去改善這裡的經濟狀況,也更不願只為維護一段邊疆地區的穩定而出動大批的軍隊前去戍邊。在當權政府的潛意識中,也許更希望藉助這次西方邊境線上的動盪,將摩比鎮一帶這個毫無價值可言的彈丸之地從柯爾特遼闊的版圖上抹去——在政府這種令人髮指的想法驅策下,雙元歷173年年底,摩比鎮一帶竟破天荒的成為了柯爾特建國以來第一個享有軍事自治權的政治特區。
政府出臺這個號稱“優待”的政策,其良苦用心是顯而易見的——無非是要將這一帶本就地處危機中的幾個小鎮徹底孤立起來,任其自生自滅罷了。儘管由於魔族與精靈族長期的相互牽制而沒有發生激烈的衝突,使這裡的村民們得以在和平的假象掩護下勉強度日。然而,一旦魔族與精靈族大動干戈,這幾個小鎮無疑將被火海吞沒。
僅夠維持生計的經濟狀況致使這裡的人們根本無力築造有效的防禦工事,唯一貼近“軍事”這個字眼的組織,也不過是由清一色的村民自發組建的民兵團。擔任摩比鎮民兵團長一職的人名叫瓦倫蒂爾&;#8226;文森特,他正是克雷格斯&;#8226;文森特那已過世的父親……
任何微小的變化,都可能成為日後暴風雨的萌芽,因此不能將其輕視……
飛馬之翼,一種可以傳送使用者的魔法物品,傳送距離取決於當前儲存元素能源的剩餘量。由於不可將元素能源回灌,因此飛馬之翼屬於消耗品。此物品與傳送魔法性質相同,不過對外界條件的穩定性要求則更加嚴格。儘管如此,由於使用方便,飛馬之翼還是被廣泛的利用,而唯一的缺點,恐怕就是那過於昂貴的價格並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負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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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鹿之歌
沉澱的記憶碎片,赤後耳腺山鹿的悲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