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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雪鬱就是一個不信邪的人。也因為她太急著想要打勝仗,想為已經日漸沒落、積弱多年的北漠軍提振士氣。
結果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以前人稱金戈鐵馬的北漠軍,現在已經淪落到比馬賊還像一盤散沙,領軍的秦雪鬱心痛如絞。
夾雜黃土細沙的夜風極勁,帶著血腥味,一陣陣的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的雙手被粗繩反綁在背後,低著頭,拖著沉重腳步,緩緩前行。
“走快點,不要拖拖拉拉!”厲鬼般的惡吼在背後爆開,不耐煩地用力一推讓秦雪鬱差點跌倒。她倒吸一口冷氣,硬是一聲不吭。
她在先前惡鬥中受傷,護身的薄鏡甲都破了,雖不致命,但也是結結實實的一刀,溫熱的血正順著背脊流下來。吃粗暴的馬賊狠推,正中背傷,痛徹心肺。她咬牙死忍,咬得牙根都發疼。
皮肉受傷事小,要是讓這些殺人越貨如家常便飯的惡賊發現她不但是女兒身,還是北漠大將軍秦天白的女兒,那麼——後果會不堪設想!
從軍數年,她對這樣的狀況早有準備。貼身衣襟裡就縫著劇毒藥物,吞下後即刻斃命,一乾二淨;但此刻她雙手被反綁,根本無法拿到藥丸。要是她求死不成,活生生遭辱……
她機伶伶地打個冷顫。
“跪下!”押著她的惡賊踹她一腳,語帶不屑,“北漠軍不過如此,領軍的主將還怕得發抖?弄種!”
他們走進了一個大巖洞。中央起了火堆,火光能一熊,映在四周一張張兇惡骯髒的臉上。秦雪鬱的頭更低了。
“就抓了這一個?”領頭一人閒閒開口。
秦雪鬱聽了,心中卻是一凜。
因為,那嗓音裡透露出來的霸氣與沉穩,絕非尋常。和粗牙粗口、光會逞兇鬥狠的流寇並不相同。
“其它的全怕死,跑得比龜孫子還快!”馬賊輕蔑地取笑,“連馬都不要了,全送給我們!”
“抓他們也沒用,只有這一個身上有令牌————”
“那就不是普通的巡邏兵了,少說是個參將。”領頭的笑了笑,“北漠軍況真是糟透了,連個參將都輕易被擄,笑死人。”
連軍中的狀況都瞭如指掌,這絕不是四處流竄的馬賊。不知為何,秦雪鬱的心一陣陣恐慌亂跳,彷佛知道大難即將臨頭。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敗軍之將,不如一死!
“你,抬起頭來。”領頭的對她下令。
“呸!”
秦雪鬱是抬起頭了,但眾人都還來不及看清楚時,她一口口水已經狠狠吐向那個發話的人。
“他奶奶的!找死,老子我就成全你!”怒吼聲在她腦後響起。嘔哪一聲拔刀,冷冷刀光閃爍,破空而來。
就是故意要激得對方拔刀!此刻,她一心求死。與其讓這些惡賊發現她的真實身分,不如快刀斬亂麻。
“且慢。”首領突然阻止了手下,語氣有些奇異。尖刀硬生生在半空停住,眾人屏息,都望著發話的首領。滿布塵沙的靴子踱了過來,在秦雪鬱面前停步。然後,她的下巴被捏住,一使勁,硬是抬起她的臉,還撥開披散的亂髮。
露出來的,是一張豔麗的臉。濃眉下,大眼黑白分明,此時映著火光,也像是有火焰在瞳心跳躍。五官深刻,流露倔強不馴神態,臉蛋雖特意塗黑塗髒了,試圖掩人耳目,但近看之下,不折不扣是個令人目眩的美女。
而目光一對上,秦雪鬱的心也重重跳了幾下。
這首領的眼眸似乎深不可測,有種奇異而強大的魔力,要把人的魂魄全勾去似的。跟她想象的馬賊全都滿臉橫肉、眼露兇光模樣大大不同。
危險,這人極危險。
“果然是個娘兒們。”首領哼了一聲,“放眼天下,也只有北漠淪落到讓女人也從軍,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長得還挺美——”
“既然這樣,不如讓兄弟我們樂一樂?”
“是呀,我來好好挫一挫北漠軍的威風!”
“我看她擋不了老子我的棒槌,等等整得她哭爹喊孃的求饒!”
汙言穢語越說越入港,甚至伸手想來抓。秦雪鬱表面上雖冷靜,但冷汗卻悄悄沿著額際、背後流下,傷口處猶如火燒般灼痛。
不能再等了。秦雪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當機立斷。
突地,大手閃電般探出,用力捏住她的頰,力道大到幾乎可以捏碎骨頭。
“想咬舌自盡?沒那麼容易。”首領冷冷一笑。那笑法,讓人冷進骨髓。“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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