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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壞心眼。
李望仁道:“趙兄,你說這偌大個庵堂,怎麼不見女尼,只一個老佛婆對外知客?”
趙悟義呵呵笑道:“定是那庵主不在,怕女尼們心思活泛,見了外間的男子,動了綺念凡心吧!”
二人言語無忌,調笑一番。
忽然想到,明晨便要離去,連半個女尼也未見,頗為憤懣,想著找一藉口,多宿幾日,便是不能春風一度,飽覽秀色也是好的。思來想去,出了個裝病的由頭,多賴幾日。
到了第二天起床,趙悟義當即裝病,臥床不起。由李望仁在外應付,只說是受了晚涼,發熱難受,四肢無力。
其餘三人雖已收好行囊,準備迴轉成都,再作計較,見狀也不好先走。等庵中老佛婆出來,諸人將情況一說,便請她再行個方便,再多留趙悟義主僕幾日,將養好身子,再走不遲。李望仁主動留下照顧。
老佛婆無奈,只得允了。庵中乃留下李、趙二人與兩個隨從。
等到了下了晨課,庵中十幾個尼僧離了禪堂主殿,迴轉內堂。李望仁早留了心眼,在廂房前探望,見一列女尼均是妙齡,至多二十上下,還有幾個帶髮修行的,芳齡應該不過二八。雖遠遠看不清面貌,可身量苗條,已然有不俗的韻味。
望仁正看得意猶未盡時,那老佛婆也在佇列後出來,見他遙觀,當即不悅,來到面前,冷冷道:“秀才相公有何指教?廊下伸頭探腦,不大好看呢!”
李望仁心機深沉,轉臉笑道:“老人家勿罪,只是因為敝友染恙,正想請教庵中師父是否有通醫道的,幫著診治一二。不想打攪了諸位師父的晨課,恕罪恕罪!”
老佛婆乃放下戒備,道:“我們庵主不在,她老人家頗有道行,若只是風寒外患,自然小事一樁。我們這些弟子沒有她老人家的本事,只是庵中常備些湯藥,等我尋來送你!”
李望仁大喜,躬身施禮。
迴轉到房內又與趙悟義一說,道出心中所疑。望仁道:“這坐庵堂頗為古怪,這麼大個家業,沒見什麼香客,十幾個女尼均是妙齡,如何維持生活?”
趙悟義一聽,笑道:“李兄莫不是懷疑,此間實是一處暗娼?打著吃齋修行的招牌,做的是青樓煙花的生意?你我兄弟好生運氣,能在此飽享豔福了!”
望仁笑道:“趙兄莫急,但凡這樣暗中做買賣的堂子,哪能沒有靠山,沒有熟客介紹,外人是萬難得手的。等我打探明白情況,在見機行事吧!”
又過了一刻,廊下有人出聲相喚,乃是個年輕女子。二人一聽竊喜不已,仍由李望仁外出應付。出門一看,庭中站立一個灰布僧袍的年輕女尼,頭戴僧帽,手裡拿著一個木匣。這女尼雖然衣著樸素,卻雙眸點漆,粉面皎麗,說不上國色天香,也是人間少有的佳麗。
望仁一見,早已酥軟了半邊,強作鎮定,拱手問道:“小師太喚我等何事?”
那女尼道:“先前黃婆婆說貴客抱恙,受了風寒,本取了些庵中自制的丸藥獻上,哪知一時走了急了,扭了腳踝,痛得無法,乃命貧尼將丸藥奉贈。”
說罷,將木匣置於階前,不再多言,轉身而去。
李望仁呼之不及,頗為失望,只得取了木匣,回到房中與趙悟義商量。
悟義笑道:“李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你想那庵中若真都是年輕女尼,必是暗娼無疑了。這幫姑子怕我等是外客,不知底細,必是派人前來打探,先開了匣子一看!”
二人將木匣開啟,內裡用白棉紙包了三粒藥丸,別無他物,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什麼異處。
李望仁眼珠一轉,將丸藥取出,把三片巴掌大小的棉紙鋪平,對趙悟義道:“必是想要考校我二人文采如何,就借她這三張素籤,聊表心意吧!”
二人絞盡腦汁,湊了四句,執筆研墨,用簪花小楷,仔細寫好。那四句道:“佛界香花更認真,未識忌諱怕生嗔。木槌插磬尋常事,初會生人再熟人。”
寫罷,平鋪在木匣中,又取了十兩紋銀,一併放入。
李望仁道:“你便裝著大好,到了晚間,藉著送還木匣為名,到內堂一探動靜如何?”
趙悟義拊掌笑道:“李兄果是我被孔明孫武,小弟甘為驅使!”
等到了晚間,大殿上正做晚課,送來梵音禪唱的聲音。李、趙二人等了半晌,看準時機,見諸尼散去,迴轉內堂,乃尾隨而去。
前後院本有一扇月亮門,恰巧忘了閉合。二人越發心喜,躡手躡腳,貓行鼠步,潛到內堂僧舍之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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