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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老奸巨猾,在軍政兩頭攀交情誼,而他的女兒周凌菲在舞會上脫俗不凡,一展風頭,想納她為妾,娶她做姨太太的老頭子們並不少見,近日私下裡常有議論周憶祖在為女兒廣納賢婿,擔心讓他人搶了先機。陸地這人心狠手辣,卻對兒女情長忠貞不二,他看中的女人死也要死在他懷裡。
無奈夏瑾沫一根筋,因失去線索懊悔不已,那周滬森聽到小蘭的名字立馬翻臉,可見朱校長說的八成是真的,搞了半天原來是男女那點破事,還以為能拖出背後的大魚立個大功呢。
她生氣的回到房中,殷素道:“周小姐出去了,你怎麼不跟過去?”
夏瑾沫翻了個白眼,“我沒看見她。”
殷素也不搭理,自顧自的用蜂蜜牛奶保養雙手,她比夏瑾沫聰明,看的透徹,陸站長有意周家的大小姐,卻使喚她二人打掩護,這哪是盯人呀,明明盯的是心。殷素見夏瑾沫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哎呀,這幹了點粗活,我的手就變得毛躁躁的,在臉盆裡泡上一泡,真是舒服,夏小姐要不要也做個保養呀。”
舊情一縷獨難忘(5)
那夏瑾沫的腦子仍牽在凌菲身上,對不求上進的殷素嗤之以鼻,沒好氣的道:“哎,我問你,她有沒有跟你說去哪了,你怎麼就能放她獨自出門?”
“夏小姐不站在大門口嗎,我哪知道她會從你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我不正在忙著調查那位周少爺嗎,誰注意到她了,她肯定鬼鬼祟祟躲著我,周家有偏門,有後門,我又不是三隻眼睛的二郎神,三頭六臂的怪物,我如何堵得住她。”
“好啦,好啦,我說一句你有十句在等著我”,殷素懶散的晃晃腦袋,逗她道:“周小姐和木琉一起出去的,說是到她的那家綢緞廠,你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話未畢,夏瑾沫抬腿不見了蹤影。
上午十點鐘,凌菲來到咖啡館,曹璐說過只要坐在窗邊的座位上,他看到她即會過來的。雪後的陽光亮的刺眼,穿透萬片雲層強勁的鋪滿大地,她焦急的如坐針氈,腦子亂成一團糟,不由的天馬行空,她想到梓慕陪她堆雪人,打雪仗,想起滬森寫信告訴她,江南的雪景有多麼的美。
這是她第一次邂逅南方的雪,然而她的眼神從落地窗投射出去,來不及欣賞,入到眼中陌生人的注視驚的她收回目光,人生總是不完美的缺憾,有心情時,碰不上美景,當坐擁美景時,情懷早已飛越千山。
凌菲自嘲的搖了搖頭,如幾百只兔子在胸口“砰砰”的跳,她喝了一大口咖啡,默唸著,曹璐你快點來吧。
坐在她對面的木琉見此狀,說道:“大小姐,我到門口看著,萬一夏瑾沫和殷素找到這裡,我就大聲的同她們說話,你早做打算。”
凌菲心急如焚之下同意了,不停的望手錶,已過十點半,如果十一點鐘曹璐還不來,她必須離開。
鄰座的一對像是情侶的男女忽然吵了起來,嘈雜聲惹得她愈加不安。服務生上來勸說,女人很生氣,將咖啡杯擲到地上,杯中濃郁的咖啡飛到凌菲的白色長筒襪上,她“呀”的一聲縮回腳,赫然幾塊棕色的斑點,猶如醜陋的油畫。
男人抓住這點不放,指著凌菲大罵女人缺乏教養,與潑婦無異,讓女人向凌菲道歉,眼看他們要打起來,凌菲怕節外生枝,一個勁說沒事的,不要緊,洗洗就好,她扭頭往衛生間走,半路卻撞見小蓮。
小蓮抹鮮豔的口紅,盤著高發髻,穿一條晚霞色的印度長裙,笑靨如花,凌菲想大概她也在這約了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小蓮道:“周小姐,原來你早來了,在家梳頭髮多費了些時間,讓你久等了。”
凌菲把嘴巴張成“o”型,啞然無語。
小蓮又道:“上次我誤會了你,今天這咖啡我請,算我賠禮道歉的,我們快來坐下吧。”
她用力又假裝親熱的拽著凌菲的胳膊回到座位上,招手點了杯咖啡,凌菲道:“曹……”
小蓮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想問的有很多,但什麼都別問了,我們長話短說,你來有什麼事?”
凌菲不相信她,支支吾吾的,猶豫不決如何是好。
小蓮笑笑,“你是怕我騙你連累到曹璐?你和他可真心連心,他事事為你著想,你也牽掛他,我看你們挺般配的。”
凌菲面紅耳赤,“小蓮姐,你拿我開玩笑,你是曹璐的妻子呀,再這樣下去,你對我的誤會更深了。曹璐救過我的命,這世間唯屬欠別人的情分最難償還,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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