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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校長眉頭舒展開,邊瞟凌菲的臉色邊慢悠悠的開口,“確實不方便讓旁人得知。”
凌菲接話道:“有什麼不方便,瑾沫和殷素是我的身邊人,有話你明講就是了,何必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我哥哥滬森天性風流不羈,喜歡上小蘭老師雖有不妥,但他們兒女情長,你情我願,朱校長你非要插上一手,不僅在學校裡散播謠言,說我們周家兒女性情放蕩,惹得老師們對我有非議,影響我和同學的關係,現在又到我家來興師問罪,我嫂嫂正在家中坐月子,難道你想添油加醋拆散他們夫妻不成。”
學校裡並無叫“小蘭”的老師,朱校長左右琢磨,恍然大悟,周家已被安上眼線,大少爺也找不得。
夏瑾沫笑道:“大小姐好大的脾氣,和校長這般頂撞,不怕被學校給開除了,有話好好說才是。”
朱校長道:“我確實是為小蘭老師的事來,小蘭家中已為她定下親,她的父母多次到學校找我,希望我能勸說小蘭和周少爺為各自前途和家庭考慮,儘早斷了關係,回頭是岸。朱某我一介書生,並非喜搬弄是非之人,若不是受人重託,朱某也不會趟這渾水。”
他甩了甩袖子,面露憤色,凌菲冷笑,“那朱校長打算怎麼解決,我哥哥現就在屋中,你去罵他打他,和他吵上一通,搞得家裡人盡皆知,雞犬不寧,朱校長你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朱校長生氣的道:“我本想同你商量,謀劃出解決此事的萬全之策,沒料你對我萬般刁難,譏語不休,目無師長,要不是看在你是黃部長推薦的老師,你早不必來學校上課了!”
“朱校長自視清高,原來也畏懼權貴,既然你還記得我是黃部長安排的人,還知道我家在江南小有財勢,你就應該對我和哥哥禮讓三分,而不是處處與我作對!”
朱校長氣的臉色鐵青,揚長而去,囔囔以後再也不登周家的門。
夏瑾沫跟上去趕到門口,見朱校長徑直出了巷子,她咂巴其中的原委,心中總有揮之不去的狐疑,恰巧看到滬森從大門外回來。她和殷素來之前,已把周家的人認的明明白白,但滬森並不認識她,只以為是新來的普通的丫鬟。
夏瑾沫上前問好,“大少爺,你可回來了。”
滬森昨夜因大雪滯留在鄉下一夜,那鄉野草屋牆不擋風,被褥髒舊,再加上熙萍夫妻傷心何偲的過世,無暇照顧他這位大少爺,他只得勉強捱到天明,回來的路溼滑難走,勞累過度,頭痛的要墜到地上。
他把手中的皮包遞給夏瑾沫,隨口“嗯”了一聲,“給我放一缸洗澡水,我馬上要泡個澡。”
夏瑾沫笑,“大少爺,我是接受陸站長的命令過來照顧大小姐的,其他的人,瑾沫伺候不了。”
滬森聽聞“陸站長”這三字,頭愈發的痛,心力憔悴之下不願再多談此事,從夏瑾沫手中拿回皮包扔到石凳上,“哦,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他朝院子裡喊道:“槐花,槐花……”
被喚作槐花的小丫鬟應聲從廚房中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又進屋從衣架上取下軟細的毛巾撣去滬森身上的落雪,輕聲問:“大少爺你要洗澡嗎?”
“是的,快去放水。”
說這話的時候,滬森望了望夏瑾沫,夏瑾沫也毫不害羞的看向他,“大少爺真是好記性,連不起眼的小丫鬟的名字都記得。”
滬森輕笑,“何以見得?”
“那槐花的棉襖上粘著稻草,頭髮上有草灰屑,可見她不過是一個燒灶火的丫頭,周府上下丫鬟男傭不下於五十人,大少爺卻熟知她的名字,實在讓人稱奇。”
她趾高氣昂的表情使滬森聯想到了陸地的嘴臉,那陸地不把周家看在眼裡,我周滬森為了周家的長遠大業選擇忍氣吞聲,但你一個下人算什麼東西,他呵呵笑道:“不多記憶幾個丫鬟的名字,關鍵時刻喊誰來伺候我這位大少爺呢,特別是碰上你這樣的,唯大小姐不侍二主的丫頭。”
夏瑾沫被他回應的啞口無言,頓了頓,直接問到:“那大少爺是否認識成人大學的小蘭老師?”
滬森早對她起了厭煩心,現聽她說不著邊際的話,真是懶得對她再多講,丟擲一句,“我認不認識和你有什麼關係。”
把夏瑾沫嗆的不輕,陸地騙她周家人形跡可疑,有待調查,於是以上級的名義名正言順的把她們安排到周家內部,凡是周家人接觸來往過的人物一律需向他彙報,表面上為收集證據,實為了解周憶祖對他和凌菲交往的誠意,他聽聞周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