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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纖長白淨的手指,就要去摸王豆豆露在口罩外面的一點臉頰。
沈濤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抓住那隻博愛的手,毫不客氣扭向一邊。
蘇籬痛得連聲慘呼,跳著腳衝沈濤翻白眼:“沈參謀你真粗魯!用練家子的手法對待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太不講理了吧,我鄙視你!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們別的地方見輸贏!”
沈濤冷哼一聲,鬆開手腕,瞪著蘇籬,一陣冷嘲熱諷:“小子,你有什麼本事能跟我見輸贏?我倒是很樂意奉陪呢!”
“說到這個嘛,那可多了去啦!”蘇籬吸溜著,便揉手腕邊來勁,睫毛撲閃著,笑得無比燦爛,“吟詩填詞對對聯,護膚美甲搓麻將,小弟我是樣樣精通、門門熟稔!”
擠黠著那雙桃花眼,衝沈濤燦燦地笑:“沈參謀哥哥,你選哪樣呀?”
沈濤一張溫雅儒俊的臉孔白了又紅,紅了又黑,頭一次跟這種外星生物當面過招,端地是半晌喘不過勁兒!
話說香噴噴的桃花眼小弟列舉出來的這幾樣,沈大參謀是一樣都沒沾過邊啊!
心裡說不出的苦逼,這油頭粉面的奶油娃娃,特長咋就這麼多呢!
軍營裡廝混慣了的沈大參謀,拼盡全力才沒讓自己情緒有太大變化,用左手摁住右手,吃力地咬緊牙關。
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情緒,掄起沙包大的拳頭,誤傷面前這位笑容滿面、燦若春花的香噴噴桃花眼小兄弟。
乾笑兩聲,淡定開口:“原來你是個讀書人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小子,咱兩一個軍營一個閨房,出身不同、環境不一,完全沒有可比性。麻煩你立刻把車挪開,這麼著橫在門口,不是讀書人的作風。”
話說很明白要量力而行的蘇籬,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跟兩位軍爺在軍總院門口練習蒙古摔跤。
只是礙於雄性動物之間那種天生的面子,不好主動甘拜下風,灰溜溜挪車讓道兒。
缺的,也就一個臺階而已。
沈濤開了口,王豆豆連忙又跟著附和,柔聲勸慰好幾句,讓蘇籬倒車。
男人的話,蘇籬向來不屑聽。
可姐姐妹妹的話,蘇籬卻是愛聽的很!
更何況豆豆姐還生著這麼重的病呢,怎麼忍心讓她擔憂?
於是笑著轉身,打算去倒車。
王豆豆想了想,還是揪住他多問了一句:“蘇籬,葉菁就在車上,你要不要去跟她打個招呼?”
“不用了,”這回,蘇籬的眼神徹底黯淡下來,硬撐著擠出一抹苦澀笑意,輕聲說:“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我能不打擾,就儘量不打擾……豆豆姐,今天來得不巧,你好好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保持一份好心情,小弟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頭也不回鑽進雷克薩斯,啟動引擎向後倒車,把門口的通道讓出來。
辛博唯在車內冷眼看著發生的這些情景,眼睛盯著擋風玻璃,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你不下去打聲招呼?”
“不用了,”葉菁眸子恬靜若水,淡淡一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地起波瀾,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自從跟了辛博唯之後,已經平白生出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
不就是跟一個男人一條被窩裡睡了個覺嘛!從此後,腦袋就拎在手上了。
葉菁覺得自己真的像于娟在《此生為完成》裡說的那種境況——
宛若在黑暗裡走鋼絲的小孩,無助倉皇,腦袋提在手上,一不小心踩了空,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看不清前路,她已經夠煩惱。
虛長一歲,人的思維果然成熟許多。
在年份上才剛剛進入二十歲的葉菁,在經歷了很多次被暗算的經歷後,已經開始學習逐漸趨於淡泊。
淡泊的女人,平靜如水,理性控制自己的行為,輕易不為外界所動,或許,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獲得發自內心的“喜樂”。
這個喜樂,是佛家偈語,與尋常浮躁的歡喜無關。
據說太乖的孩子,往往令人心酸。
葉菁變乖了,變懂事了,變得學會趨利避害了,辛博唯的心臟,卻倏然緊縮,一陣陣冒著難以抑制的自責。
這個真性情、純真無羈的女孩子,因為遇上他,因為被迫要跟他一起對抗那些藏在陰暗角落裡的敵手,從而開始學著理性。
這些,都是因為他啊!
也不知道心裡那種感覺究竟是內疚還是悵惘,辛博唯悶悶開著車,根據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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