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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安全套,安靜地躺在那裡,午後的陽光剛好投射在*的盒子表面。
想必是易木用的,在本能和破壞本能之間他總做得恰到好處。與其說他是個設計師,不如說他更像個混混。‘My summer; my libido’是他在這個夏季到來的時候,貫穿生活始末的紐帶。換了我,我會消化不良,我記得我這麼告訴他的。
其實更加吸引我的是安全套盒子上標識的安全日期。連“性”都要被封鎖在一個安全的範疇之內,我感覺有種心理的尷尬襲來,是一種記憶作祟而已。
我在大三的時候,親眼目睹過一個寫詩的朋友混雜的生活狀態。他把情感與生理結合得恰到好處:音樂,酒精,香菸,咖啡,性和詩是他生活的主題。他睡覺的時候,都喜歡半睜著眼睛,像個沒有瞑目的死人。我讀過他的詩歌,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像要揉在那些又冗繁又深邃的文字裡。
他有段日子要靠藥物催眠,每天都吃。然後躺在床上,渾身失去力氣。床上,如果有一刻是清醒或亢奮的,那他一定是在*。有一次,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壓在一個充氣娃娃身上,用最猥褻的姿勢體驗*,我趕緊把頭縮了回去,撂下一句,你真骯髒。
他保持著疲勞和滿足的神情回了我一句:這個時候哪有什麼骯髒?除非你把性本身看做是骯髒的。你可以進來了,他招呼我。
我進去看他穿著四角褲,叼著一根555,嘴巴里吟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句子。與青春相對的是什麼,與你相對的是我。
他總會把這種場面安排得好好地,而我像是個純粹的看客,各種各樣的事兒頓時與我無關。
後來,他離開了北京,連電話都沒留。聽說他是隨同父親一起去加拿大躲債才離開的,其實他不喜歡國外,他說過。 。 想看書來
02 牴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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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牴觸生活,種種的跡象表明我生活在一個孤獨晦澀的圈子裡。北京的一幫文學小青年發來請帖說要再次舉辦消夏啤酒派對,還電話敦促我再次去的時候一定要領上女朋友。我說沒有,他們說沒有租也要租一個,玩玩而已。
我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手頭上想寫一部追問人性和靈魂的文字,卻怎麼都寫不出來。我想我是老了。拉開窗簾,我把頭探到窗外,看到上次遇見的叫朵朵的女孩子在那棵白玉蘭下面拉小提琴,旁邊有一隻貓慵懶地卷在她的身邊,儼然一位忠實的聽眾。琴聲有些熟悉。對了,就是在上海的時候旅館外吹葫蘆絲的男孩子吹的那首《美麗的麗江》。那男孩子怎樣了,記憶忽近忽遠。
窗外的風景似乎變得貌合神離起來,我再低頭看,叫朵朵的女孩子也消失了。小提琴聲消失了,貓也消失了,全部都消失了,影像像是蒙太奇的電影手法,轉瞬變換。
而只有那株白玉蘭還在,無慾無求,煢煢孑立。
風吹拂在我的面上,我像是披著一層隱形的衣服,站在窗前,竟然不覺留下淚來。可能,貓與其他在一個孩子的眼裡並非那麼重要,而我要是有一隻貓在身邊,我將會感覺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富有。
北京的一個文學網站給我發來電郵,說要我去擔任一個文學大賽的評委,大賽內容積極,陣勢強大,獎金豐厚。問我有沒有興趣,還沒等我回答,組委會的客服又告訴我說是透過沈光先認識我的,並且炫耀他們和沈總的關係如何如何。總之,言辭之間無外乎是對商業文學的一種追捧。
我本想接受邀約的,可轉瞬又變化了,因為我討厭套用商業的幌子去武裝文學的軀體。雖然,這種趨勢在文學圈裡是必然的,可我就是這麼一個守舊的人。
對不起,我很忙。
那個人似乎預料到我會婉謝他們的邀請,所以趕緊換了一種口吻跟我說。
尤先生,我們這次大賽在文學界可以說是杆旗幟,因為我們薈萃了網路文學的精髓,著力打造一群草根作家。客服的語氣中帶有一種自負和驕傲的色彩,
我在傷感而優雅的情緒中感受到這種大賽只是網站對外宣傳推廣的一種噱頭而已,所以我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我想我該補充一句,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立場。
我又反撥回去,說,對不起,剛才不是掉線,我只是認為你應該把剛才那些大話空話說給那些冠名或投資單位來聽,而你應該幹些更為實際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這次電話比我掛得更快。我感到憤怒,卻笑了出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03 Vin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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