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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輕快地跑向溪邊,不一會,阿珩看到溪水邊的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對話聲隱約可辯。
“客人可喜歡我打的魚?”
“很喜歡,一真誇讚好吃。”
“那是你做的好。”
兩個人彼此摟著,向山上走去。
阿珩忍不住笑起來,眺望遠處的大山想,男兒就如那青槓木,女兒就如那百角藤,木護藤來藤纏樹,風風雨雨兩廂伴,永永遠遠不分離。
隔壁房間裡傳來咳嗽聲、喝水聲。
德瓦爺爺竟然醒著,他知道孫女去和男人私會?
阿珩有微微的困惑,也有淡淡的釋然。男歡女愛本就是天地間最自然的事情,只不過在這裡它保留了本來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眼前浮現出蚩尤的身影,蚩尤就是在這般的山水中長大嗎,他可會打魚?他也會唱那樣嘹亮深情的山歌嗎?他唱給誰聽過呢……
阿珩枕著山間的清風明月,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阿珩被公雞的啼叫聲吵醒。
這裡的清晨不是玉山上死一般的寂靜,也不是朝雲峰上清脆悅耳的鸞鳥鳴唱。
人們碰見的互祝同好聲,少女們相約去採桑的清脆叫聲,男人們取工具的撞擊聲,婦人們高聲叫喚孩子的罵聲,孩子們吵鬧啼哭的聲音,牛的哞哞聲,羊的咩咩聲、母雞的咯咯聲……
太吵鬧了,可是……
阿珩微笑,也真是生機勃勃啊!
阿珩見到了米朵的母親。因為長年生病,已經被折磨得皮包骨頭,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阿珩也知道了米朵的情郞叫金丹,這兩天都不在山寨,米朵告訴阿珩,金丹去別的山寨相親了。阿珩大驚,“你們倆不是……你不生氣?”
米朵笑著搖搖頭,“阿媽癱在床上,弟弟還小,我現在是家裡唯一的女人,家裡離不開我,他已經等我四年,不能再等了。”
“那你們就分開了?”
“嗯,他以後要對別的妹子好了。”米朵雖然神色黯然,可仍然笑著。
“你明知道你們要分開,你還……還和他晚上私會?”阿珩不能理解。
米朵很詫異,反倒不能理解阿珩,“正因為我們要分開,我們才要抓緊能在一起的時間儘量在一起啊。”
阿珩說不清楚米朵的道理哪裡對,也說不清楚哪裡不對。也許,在這個遠離俗世的深山中就是對的,在那個被禮儀教化過的繁華是不對的。
阿珩不想金丹離開米朵,而唯一能讓米朵嫁給金丹的方法就是讓米朵的家裡多一個能操持家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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