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阿珩無奈地嘆了口氣,面朝大山,發出清嘯。在她的嘯聲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猶如 流星般劃過天空,降落在神臺上,是一隻一尺多高,通體雪白的鳥,一對碧綠的眼睛驕傲不屑的打量著所有的巫師。
巫師們越發憤怒,幾個可以進入祭臺的大巫師想去捉住阿珩,巫王伸手攔住他們示意他們仔細傾聽。
不知道從哪裡刮來了風,神臺上懸掛的獸骨風鈴發出清脆的鳴叫,剛開始,聲音還很細微,隨著風勢越來越大,風鈴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在風鈴叮叮咚咚的瘋狂響聲中,一道巨大的黑白身影出現在空中,是一隻異常美麗的大狐狸,隨著它的徘徊飛翔,整個祭臺都被狂風席捲。
巫師們仰望著飛翔的狐狸,目瞪口呆,那隻白色的鳥似乎還嫌他們不夠受刺激,居然一張開嘴就開始噴出火焰,紅色的,藍色的,黃色的……一團又一團的七彩火焰綻放在夜空,像一朵朵美麗的花,映照得整個祭臺美麗莊嚴如神仙宮邸,而青衣女子就站在這幅奇景的最中央。
巫王吩咐了幾句,圍在祭臺周圍的人迅速離開,只留了幾個年長的巫師。
巫王神色凝重的問:“姑娘來自神族嗎?不知為何事而來?”
阿撇停在了阿珩的身邊,阿珩扶起躺在阿撇背上的蚩尤:“不知道巫王可認識他?”
巫王看清楚蚩尤的樣貌後,面色突變,立即跪倒在地,整個身體都在激動的顫抖,“怎麼會不認識,我們每一代的巫師在拜師時,都要先跪他的木像,對他起誓要守護這方山水的自由安寧,只是只是……從不敢奢想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真看見蚩尤大人。”
阿珩說:“他受傷了。”
巫王急忙跪行到蚩尤身旁,查探傷口,從蚩尤的身體內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截斷劍,又仔細地檢查著毒勢,臉色越變越難看。
阿珩側身坐到阿撇背上,想要離去。巫王知道阿珩來歷不凡,忙攔住她,著急地說:“求您幫幫蚩尤大人,大人的傷勢非常重,這個劍上凝聚的劍氣又非常特殊。我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劍氣,再加上毒……”
阿珩取過斷劍刃看了一眼,劍刃邊緣刻著一隻只凹凸起伏的玄鳥紋飾,正是高辛王室的徽記,阿珩記起自己的身份,心中一凜向巫王,“你要我幫他?我第一次幫他,被囚禁了六十年,第二次幫他,背叛了我的大哥。”她舉起斷劍,“這把劍是我的未婚夫所鑄,他的鑄造技藝非常好,蚩尤的傷肯定不容易癒合;這把劍是我大哥的貼身佩劍,是我大哥親手把劍插入了蚩尤胸口。”
巫王面色變白,呆呆地看著阿珩,阿珩問:“你現在還要我幫忙嗎?”
巫王立即搖頭,阿珩說:“很好。”她拍拍阿撇,阿撇載著她飛上了天空,祭臺四周的風鈴又開始叮叮噹噹地響。
阿珩聽著風鈴聲,有些失神,她在玉山時,屋簷下掛 的風鈴和這些風鈴一模一樣,那漫長的六十年回想起來,似乎唯一的色彩就是蚩尤的書信。
她一邊摸著阿撇的頭,一邊對阿撇說:“大荒人暗中把九黎族的巫王叫做毒王,他一定能救蚩尤,我又不懂醫術,留下也幫不上忙,對吧,阿撇?”
沒有人回答她,她所需要說服的不過是自己。
阿珩回到德瓦寨時,德瓦爺爺和米朵才吃完晚飯沒多久。
阿珩說:“我來吃飯了。”
米朵高興地去熱飯菜,德瓦爺爺笑呵呵地說:“明天我和寨主說一聲,再帶你去蚩尤寨。”
“不用了,我的事情解決了,不用去蚩尤寨了。”
“啊,那就好。”
他們釀造的酒嘎濃烈甘醇,讓阿珩一喝鍾情,德瓦爺爺看她喜歡,樂得鬍子都在笑。
在德瓦爺爺和米朵的熱情款待下,阿珩享用了一頓異常豐盛的早餐。
交談中,阿珩知道米朵年齡已經很大,早該出嫁,可老人的兒媳因為生病,常年躺著,家裡的事情全靠米朵操持,所以她遲遲沒有出嫁。
米朵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阿珩住,那是家中最好的屋子。
阿珩已經感受到九黎族人的待客之道,他們總是盡力把最好的給客人,所以她沒推辭地接受了。
洗漱後,阿珩坐在竹臺上晾頭髮。
黛青色的天空上,掛著一彎淡淡的新月。晚風從山上吹來,帶著草木的清香,不遠處的溪水潺潺流淌,叮叮咚咚的,就像是一首天然的曲子。
一個男子從山下上來,坐在溪邊的大石上,吹起了竹笛。
竹樓的門吱呀一聲拉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