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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建築亂七八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老東西快毀淨了,新東西毫無章法,看著就知道這兒的人多半心慌意亂、無心戀戰……好多人攛掇他在這置業。說起碼往來方便。他就沒放心上過。”索鎖輕聲說。
“那你呢?”彭因坦問。
索鎖想了想,搖搖頭,說:“我還是蠻喜歡的。我喜歡有歷史的地方……有點古舊意思的,我都喜歡。”
“啊?”彭因坦忽的轉過身來,讓她看著自己的臉,“那我要不要做做舊?我是不是太年輕英俊了?你也跟現在的小女孩兒似的,喜歡大叔嗎?”
他故意表現的看起來很緊張,索鎖笑出聲來,捏著他的臉,說:“你呀……你不用做舊了。我喜歡水水嫩嫩的……明天早上能帶我去吃嫩豆腐嗎?你知道哪兒有好吃的豆腐腦?或者豆漿,豆汁兒都成。”
“誰愛吃那餿湯寡水啊。”彭因坦皺了眉頭。
索鎖又捏捏他的臉,說:“那算了。你這嬌貴的腸胃。就在這兒簡單煮個面吃好了。”
彭因坦也笑出聲,說:“算了,就算是你自己付酒店的費用,也別這麼省。”
索鎖見他打趣自己剛剛辦理入住時堅決要求登記自己的身份證、用自己的錢,哼了一聲說:“我樂意省,不行啊?”
“當然行!你以為吃慣了你做的東西,我再吃外面的,吃得慣嗎?”彭因坦笑著拉索鎖進來,摸摸几上的水,還溫著,地給她。
索鎖喝了口水,說:“以前沒我的時候,你不照樣吃得慣?我要不在了,你還是得習慣……”她再喝一口水,瞥見彭因坦看著自己,突然回過神來。自己都怔了一下,“哦,我是說……我總不能分秒不離你。”
“浴缸的水應該放好了,你去泡個澡,睡覺。”彭因坦說。他根本不想再提起剛剛索鎖的口誤。
索鎖答應著,默默把水喝光,看著彭因坦也默默地收拾著他們的東西——其實有什麼好收拾的,他都已經擺放的很整齊了……她放下水杯,去洗澡前,跑著經過彭因坦身邊,在他臉上迅速親了一下。
彭因坦回過神來,索鎖已經把浴室門關上了。
他站在原地發了會兒愣,去吧檯開了一瓶紅酒,倒了淺淺一點。手指夾著杯柄在臺子上打著圈兒,酒液晃的流光溢彩……他坐下來。這裡正對著陽臺,透過窗子可以看到外頭的夜景。此時他一點都不難理解索鎖說的她父親不喜歡北京的意思。有時候他也不喜歡……他拿起酒杯,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索鎖,你還好嗎?”他問。索鎖進去一會兒了,沒什麼動靜。他有點擔心她。
“好!”索鎖回答他,“彭因坦,你不用留下來陪我的。”
彭因坦啜了口酒,忽然擰了下門柄。倒是沒想到真的一下子就擰開了,所以他進到浴室裡時,自己也嚇了一跳,索鎖更是被他嚇了一大跳——兩個人同時瞪著對方,片刻之後,索鎖一下子沉到了水中……彭因坦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
索鎖憋了沒一會兒,浮出水面,抹把臉見彭因坦還在浴室裡,伏在浴缸邊沿,揮著一條胳膊讓他出去。
“你先給我解釋下,為什麼不用我留下來陪你?”彭因坦卻故意的反而坐到浴缸一側的臺子上。他故意打量下索鎖,雖然看不到什麼,但是浴缸裡升騰起來的水霧,加上她柔白細膩的肌膚上凝著一層細密的水珠,真是美豔不可方物……他可得好好看兩眼才行。
索鎖恨的咬牙切齒,說:“你都回北京了,還住酒店……還是跟我一起住。你要家裡知道了,該說你什麼好?”
彭因坦啜著酒,似笑非笑地說:“你跟姥姥住久了,講究忒多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索鎖張了張嘴。
她嘴唇都成鮮紅色了……彭因坦伸手過來點了點她嘴唇,說:“再說,你不是不見我家人嗎?”
索鎖抿了唇。
的確是。
跟姥姥說來見彭因坦的祖父母,其實是個藉口。她就是來見她母親的。他們倆要暫時瞞過姥姥,彭因坦對這個安排是沒有異議的。
“我隨口一說的。”彭因坦附身,在她唇上親了親,微笑道。
索鎖緊貼著浴缸,看著他,也不敢亂動。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彭因坦先站了起來,說:“那我去那邊房間洗澡了。”
“彭因坦。”索鎖在他拉開門時叫了他一聲。
彭因坦回頭看她。
“等我恢復健康的。”她說。
彭因坦微笑,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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