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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給你找個合適的廚師。等找到了,再讓孫阿姨回北京好了。”鍾裕彤說。
彭因坦皺眉。
他想想是不能這樣的。孫阿姨留下來雖說是照顧他生活,可他生活實際上也在他母親完全控制下了。雖然孫阿姨平時不是多嘴的人,可大事小事要是母親開口問,那不用說她是會酌情上報的。他母親是通情達理,但是對她來說,只要是以關心為名,該干涉他的生活,也是毫不客氣的。
“媽,真不用的,我自己會安排。吃飯的事兒您放心。我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哪兒還顧得上吃……”他說著,就見母親皺眉。
“就是擔心這個。請人照顧你飲食的意思,就是你沒空回家吃的時候,也能送到你公司裡去。這個不用商量了。你真能照顧好自己,也不至於胃出血住院。”鍾裕彤這時候露出威嚴來。
彭因坦聽母親提起這個來,也實在無話可說。
生病住院確是事情。凡是他的事,家裡很容易草木皆兵也是實情。
他真很厭煩這一點。
彭因坦低頭把剩下的湯喝了,推了碗,說:“我儘快定下來人選。不成就再請回來程師傅。”
第一章 風起時你在哪裡(二十七)
“你說的輕巧,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呢?程師傅那是國宴廚師。你以為那麼容易肯來這裡給你做飯的。人·大材小用了,還不受你待見,說請走就請走了。還請回來?一聽說他賦閒,多少地方等著他呢。這會兒人已經在香港了,傅家為了一頓壽宴請他過去。”鍾裕彤哼了一聲。
“難怪您就知道了。我也是聽說這事兒,趁機會跟他說的。您真當我沒數兒呢?”彭因坦笑著說。
“那我還能不馬上知道?傅家的老太太是北方口味。程師傅拿手的魯菜是她最喜歡的。傅太太和我說的。”鍾裕彤說。
彭因坦沒再說話了。
鍾裕彤看看他,皺眉道:“是不是事務所的事不太順利?”
“還行。”彭因坦回答。
鍾裕彤沉默片刻,才說:“一山的媽媽也說了點兒。我要說你又不怎麼愛聽了。這條路你自己選的,怎麼樣你都得走下去。我的公司你做不了,你父親那邊你是不願意去。雖然我也不擔心你生計,可是你自己說這是要做點兒事情的,就別半途而廢。不過,一山媽媽說你們……”
“您能別管我工作上的事兒嘛?您自個兒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呢,別操心我。”彭因坦笑著說。
他心想康一山這傢伙真是的……他們都這個年紀了,一山還是跟媽媽無話不談。他也算是很聽他母親話的了,跟一山比那也是沒邊兒的。
“ok。你能應付得來就成。”鍾裕彤說,“累了上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說。”
“晚安,媽。”彭因坦過來,親了親母親面頰。
“臭死了,快去洗澡。”鍾裕彤扇扇鼻子。
彭因坦又笑了。
臨走卻又聽母親說:“你父親那裡,多久沒去了?中秋節你都沒回去,這也太不合適了。害我還得聽他電話裡嘮叨你。平常他那裡你不朝面也就算了,到底爺爺和奶奶疼你的很,不可以這樣。”
彭因坦站下,看著母親一臉無奈。
“爺爺和奶奶到現在還覺得您是彭家的媳婦兒呢,怎麼著,您跟我按時上門請安去?”彭因坦笑問,“那幾天我正因為這個工程的事來回飛日本,根本就顧不上。我跟奶奶解釋了,她說不用特地回去的,有時間週末回去吃個飯就行。”
“奶奶說不用那不是真心話。這你都不明白?你不回去,那邊過節就見冷清。老人家那麼大年紀,一年就兩個節一定要你到,你還欠著。你自己想想這樣做合適不合適。我也懶得多說你,要不是不想因為這些事接你父親電話,我才不管你。上去吧。”鍾裕彤揮手。
彭因坦還想說什麼,但看母親的神色,又趕上今天他自己心情實在是不好,這也非一日兩日的話題,也就上樓去了。
洗澡的時候直接開了冷水。
冷冰冰的水從頭澆到腳,一層層涼意滲到身體深處,頭腦就越來越清醒。
洗好出來,他往書桌前一坐,開啟了電腦。郵箱裡有幾封郵件等著他看,他去倒了杯水。晚上喝了酒,雖然頭腦基本清醒了,胃裡還是不太舒服。
奶奶就說過,他的挑剔是遺傳了他母親的。小時候在奶奶身邊被照顧的無微不至,也助長了他這毛病。奶奶就總要擔心他這個、擔心他那個……其實要不是他母親提起來,他都忘了自己胃出血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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