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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問不出的話,卻未必從他口中問不出來。
男孩子搖搖頭。
彭因坦笑笑,走近兩步,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來,晃了下。
男孩子顯然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要開口說什麼,彭因坦卻抽出一張名片來,說:“我跟索小姐之間有點問題需要解決。所以,要是方便,請你告訴我一點線索。你明白我的意思?”
男孩子猶豫片刻,把名片收下了。
彭因坦微笑。
“彭先生,我不是不肯說……我對她的事不瞭解的。就知道她可不簡單了。而且她要價很高,請她來做一次活兒,還得她的時間配合。有時候師父請她也不見得會來呢。”男孩子說完,對彭因坦微微哈了一下腰,說了聲再見騎車走了。
彭因坦看著他的腳踏車颼颼地騎出去老遠,才琢磨著這幾句話的意思。男孩子口中描述的索鎖,和八代木先生所說的,又不像是同一個人了。
看索鎖的刀功,說是廚師裡的高手並不為過,那麼她自己開店也是有可能的。至於說要價很高……現在這個時代,高階技術工人都是拿高水平工資的。何況好的廚師,堪比藝術家。為一餐美食肯花大價錢請他們的大有人在。
不過索鎖嘛……
彭因坦撇了下嘴。
代駕司機來了,開車送他回家。
他以為到家裡可能又是表妹加上鞏義方一起在這裡喝茶聊天或者打麻將呢,不料回來就看院子裡空曠寂靜,等進了門,只有孫阿姨在樓下等著他。看他喝了酒了,孫阿姨問他晚上有沒有吃好、要不要給他做點兒什麼吃的。
彭因坦說不用了。
孫阿姨看出他心情並不是很好,就說那我給你盛碗銀耳湯吧,是你媽媽做的呢。
“不用給他。他自己知道在外頭吃好了再回來的,你這麼疼他,他也不知道領情。”鍾裕彤笑著從樓上下來。
彭因坦見母親下來,笑道:“瞧您說的,我就是晚上吃的很飽,再吃不下了。”
鍾裕彤嗅了嗅味道,說:“真是吃的日料。”
“我至於騙您嘛?”彭因坦哭笑不得的。他母親不止有個超乎尋常靈敏的鼻子,也有一顆超乎尋常敏感的心,一般情況下,在她面前扯謊,那就是找死的。“您就是這樣疑心,所以我爸才……”
孫阿姨正在拿果盤來,這時候不小心磕了下桌面。
彭因坦就頓住了。
第一章 風起時你在哪裡(二十六)
“所以他才受不了我離婚的?”鍾裕彤見彭因坦說到半截子吞了下去,問道。她是微笑著的,像是並不在意兒子說了什麼似的。他們母子倆相處的極像朋友,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說的。
彭因坦還是覺得說錯了話,只好笑著說阿姨給我一碗銀耳湯吧。
孫阿姨就要給他去盛一碗,鍾裕彤不讓,說:“那是我燉的。不給這小白眼兒狼吃。真是越長越大思維行動越像男人,也越會替他爸爸說話了呀。”
“媽媽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不是那意思。”彭因坦求饒。
孫阿姨微笑著讓開些。
鍾裕彤裝作繃著臉生氣,也不理因坦。她前後腳跟著孫阿姨進餐廳,先把孫阿姨盛出來的那碗銀耳湯拿在手裡,不過彭因坦行動更快,從她手裡接了過來,坐下拿了勺子搶著吃起來,邊吃邊說:“好吃,要說這還得是媽媽燉的……媽您這冰糖擱的就叫恰到好處,上回在二姨那裡吃了一碗,甜的我後槽牙都歪了。”
孫阿姨笑起來,說:“坦坦最會惹媽媽生氣,也最會哄媽媽高興了。”
鍾裕彤哼了一聲,見彭因坦吃的高興,說:“我有件事兒問你。”
“嗯?”彭因坦看著母親。
“你怎麼就鬧脾氣把廚師給辭了的?”鍾裕彤皺著眉,“你這個嘴刁的毛病多治人你知道嗎?換了好幾個廚師才能伺候得了你這一日三餐,你說攆人就攆人,讓我怎麼放心你吃飯?你吃不好飯,我沒意見,奶奶知道了要說我不關心你。虧待你是大罪,你知道麼?”
彭因坦舉手,說:“我早說了,都不用這樣。我又不打算在這裡定居,就是工作幾個月而已,您弄的隆重的幹什麼呢?我就是想辭了廚師和保姆,搬到福山路去住的。那邊房子小點兒,我用起來方便。回頭請個鐘點工定期過去給我打掃下衛生就行。再說我平常都在外面吃,偶爾在家吃一星半點的,簡單的我自己也能對付的。何必麻煩呢?”
“那不行。這樣,我讓孫阿姨留下來照顧你。然後我也請康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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