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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斷沒想到,我們一早已在綺夢客棧的門前的一刻相聚里約好了:“要我假裝殺你,然後詐死,看看林傲一要如何對待你,順便把他的同黨引出來。他也沒發現,你逗引他說話的時候,你一直移動頭部,佯作頷首點頭,為的是要把‘一支獨鏽’的機關引露和開啟。”
無情嘆息:“他果然沉不住氣,還是下了手。”
習玫紅秀眉一剔一剔的,美得志得氣揚:同夥也引出了兩個,剩下的已不足畏。”
她一面在腰囊裡掏出一些事物,一面笑道:“我故意向你斬上幾刀,讓他以為我真的非要殺你不可……剛才他的‘青電梭’也真利害,若不是你反而用暗器替我擋下了,只怕我還得掛彩,搞不好,還真要命喪猛鬼洞哩!”
說著,她把一件事物,“嗖”地打嵌入“花裙神君”的後腦勻子裡。
無情看著,有點笑不出來了:“這是什麼東西?”
“水晶。”
習玫紅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
“只有他是我殺的,我當然要留下記認。”
無情笑意漸退,道:“我們已取得暫時的勝利,還是先弄清楚“藍鐵花瓣’的事,然後趕下山去,我怕‘綺夢客棧’有變──到底,我們還沒弄清楚鐵布衫究竟是何人哩!”
習玫紅笑吟吟的搖搖頭,面靨雖在幽黯的燈照下,依然玉雪好看。
“不對”
她把玩著刀。
刀口上只剩一抹血。
一點紅。
“不是我們的勝利。”她又慢慢的平放了刀,左手輕輕託著刀腰,徐徐的向前遞出,直直向著無情的胸前,一面笑嘻嘻的說:
“是我的勝利。”
無情的臉色變了。
習玫紅的頭上有東西在動。
──蝶。
不知何時,那一對黃蝶又回來了,一上一下,一左一右,飛得甚是好看、和諧。
“你第一道殺著在口裡,原來叫‘一支獨鏽’,我見識過了。”她笑嘻嘻的說,“你最後一道殺手鐧原來是背弩,叫‘三點盡露’,我也知道了──你說:我這個女子是不是很有福氣?”
無情倒吸了一口氣:“難道你真的是……王飛?!”
習玫紅的刀已到了無情的胸口。
刀尖已約略刺入了他的胸膛。
無情還感到那種尖銳的痛。
刀勢陡然止住。
習玫紅笑。
笑得像一尾得寵的魚。
“你說呢?”
她眉花眼媚的笑問。
她的刀藉著微光,映著麗芒。
她的眉心卻掠起一道殺意:
好像她是一隻蘭橈上初醒的貓,而無情是負隅的鼠。
她的計策是天衣。
無情是一襲破衫。
她挺著刀。
刀意欲飛。
她的心思卻如詩似夢,但殺意卻焚詩滅夢。
無情呢?
──少時他愛寫詩,愛撫琴。
但多年前他已沒有詩了,不寫詩了,更不彈琴了。
──不敢入詩的他,還敢不敢入夢?還愛不愛撫琴?
不愛做夢愛寫詩。
不敢入詩敢入夢。
──一個人無詩無夢,那才是活不如死。
你呢?
鐵布衫 後記:武林不過汙泥地
寫小說(尤其長篇),寫到後記的時候,最輕鬆,因為主要的全過去了,重要的已交待了,剩下來的,是輕鬆地聊幾句。
所以,幾個朋友聚面,有的是會計師,有的是測量師,有的是出版社負責人,有的是社裡精英,天南地北,火燒冰雹,大吉利是,什麼都聊,無所不談,難免涉及拙作。諸事八卦者,根據資料,即是版次、版種、不同地域版類、印數,乘上版稅,再加上各地發表連載、改編的稿費、筆潤(也是稿費,不過好聽些,但實際上可能更少些)和影視版權費(如果有),以我一九七七年少作“四大名捕會京師”(即“兇手”、“毒手”、“血手”、“玉手”、“會京師”五集約四十五萬字)為例,廿三年來“純獲利”大概是兩百五十七萬(港元),而一九九八年才完稿出書的“破陣”(上下集大約廿五萬字)到目前為止,才不過賺了十五萬元(港幣)不到,相差實在有幾條落日大道的距離。
當然,大部分的收入不見得是來自香港,所以請稅務局的人免慮。
原來,寫小說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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