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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說完,我一把摟住他。
“我還會回來的。”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後背,示意我坐下說話。
“我每天都在為你祈禱。”
“你信教了?”
“我看快了。”說完,我才鬆開他。
“不用擔心,司馬即使來了,要找到你也不容易。”他一邊說,一邊拉我坐到沙發上。
“他總不能把我綁回去吧?”
“中國和加拿大沒有引渡協議,弄個人回去不是那麼容易的,別聽他咋呼。”
“你自己可要當心。”
“我沒事,你放心吧。”
“你想過沒有,萬一你移民辦不下來,怎麼辦?”我心想,他準會說,投資移民辦不了,我就跟你結婚,辦家庭團聚。
“你怎麼就不會說點吉利話呢?”
“人家說萬一嘛。”
“我對面試還是有信心的。”
見他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被他弄得灰頭土臉的,我心裡自然不痛快。
“大多又匯來10萬美金,你去查查,也該到了。”他並沒覺察出我的不快。
“我也不能老是靠你養呀。”我沒好氣地說。
“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就好。”
他要不是明天走,我真想跟他討個說法。他心情不好,對那種事沒興趣,倒也事出有因。可每次聊天時,只要一碰到結婚的話題,他總是裝聾作啞,推三阻四。就算他接受不了迷Jian強Jian這些事,也該有句痛快的話呀。我有點受不了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五十
大江走後的第四天,我接到他從墨西哥發來的一份英文伊妹兒。他覺得面談還可以,只是移民官要他補充很多材料。他流落異鄉,有國難回,國內的證明檔案根本就辦不出來,可還說不清道不明,又不敢偽造,無法滿足人家的要求。最終會是什麼結果,他實在不敢多想。更糟糕的是,加拿大駐墨西哥使館拒絕發給他簽證,讓他回哥國辦。他走之前,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回不來。當時我沒敢跟他說,怕他說我烏鴉嘴。哪知還是被我言中了。我早勸過他,讓他考慮辦團聚移民。可他就是不當回事,這下他可嚐到苦果了。要是他的簽證一直辦不下來的話,那他可就要在哥國呆一輩子了。這種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
金獄 第四部分(24)
大江回哥國後不久,打來電話說,他的簽證申請又一次被拒了。聽後,我著急上火,竟一病不起,一連發了三天的高燒。ESL早就開課了。病剛好,我就去上課,本想用學習來排解心裡的苦悶,哪知事與願違,課根本就聽不進去,心事反倒越來越重。不是朱迪在一旁鼓勵督促,我怕早就打退堂鼓了。9月底,朱迪搬走了。她媽在城郊的富人區買了棟House(獨立屋,俗稱別墅)。她一走,我就更冷清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10月下旬,大地就披上了銀裝。雪後的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學校餐廳吃飯,突然闖進來幾個人。他們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為首的正是司馬,馮蕾站在他身後。我一下子驚呆了。手裡的飯勺滑落到餐桌上,自己都毫無感覺。我無處可藏,很快就被他們發現了。
司馬走近後,對我說:“小陸,你果真在這兒。”
“你們要幹什麼?”我小聲地問他。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個地兒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別犟了,走吧。”
就餐的同學把目光全都集中到我們這裡,我能感覺到我的臉微微泛紅。雖沒想好去哪裡,但我覺得不能跟他們僵持在餐廳裡。我把勺子扔進飯盒,合上蓋,拿起它就往外走。他們幾個跟我出了餐廳。樓梯口有間教室敞著門。見裡面空無一人,我一閃身進去了。司馬和一個男的跟進來。我拉了把椅子坐下。司馬讓那男的把門關上,自己坐在我對面。等那男的走過來,司馬對我說:“老向。”老向什麼也沒說,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上次跟司馬一起去我溫哥華家的好像不是他。坐下後,他從手包裡掏出個本子,把夾在本子上的圓珠筆拔出來,準備做記錄。
司馬問我:“在這兒學英文?”他跟我嘮起家常,無非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見我沒理他,司馬又說:“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謝大江涉嫌多項犯罪,檢察院已正式批捕了。”
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難道他們抓到常瑞龍了?可我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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