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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彷彿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那樣的狀態下,會在實驗室裡發生意外,再正常不過,只是太過慘烈。
在壓縮光能轉化電能時,若爾在恍惚中,用手觸碰到高壓電,整個人被電死過去。
如果不是身邊助手反應及時,關掉電閘,她輕則癱瘓,重則喪命。
搶救回來後,她右臂整個廢了。
不能握筆,不能穿衣,不能抬臂。
好在,並不需要截肢,外表看起來還是和正常人一樣。
葉慎之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當見到醫院裡方若爾,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瘦骨嶙嶙的女孩,會是五年前那個含苞待放宛如出水芙蓉般鮮豔明媚的方若爾。
哪怕早已修煉的光華內斂,不動聲色,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一股無名之火依然燃燒了他的理智。
他專門叫人拿來一面大鏡子,矗立在方若爾的床前,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讓她照著她面前的大鏡子,毫不留情地毒舌:“方若爾!不過一個男人,你就把自己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若爾看到他的時候,神態很過去並無差別。
橙黃色的光芒灑在在她身上,目光溫暖又清澈。
她啞著聲音朝他笑著開口:“咦?你回來啦?”
葉慎之全部怒氣,須臾間消失一空,剩下的只有滿滿的說不出的心酸,和那一絲絲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心疼。
他收斂了臉上的怒氣,紆尊降貴一般伸手將她身體扶了起來,彆扭又小心翼翼。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走了一個你還不活了?為了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德性,出息!”
若爾看著他笑的眉眼彎彎,“身體沒知覺了。”
“你還笑的出來!”眉目倏地又柔和起來:“本少爺會給你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你!”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之久,半年不停的做身體復健。而這期間,在國外已經呆了十三年的葉慎之從國外回來,再也沒離開過。
他並不像顏佑之那樣,什麼都幫她安排好,大少爺脾氣老大了,端茶遞水這樣的活兒,使喚她都來不及。
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會讓她自己去做。可有時候,看她那笨手笨腳用左手拿筷子吃飯的樣子,又忍不住想要幫她。
他總是坐在那裡,忍了又忍,還是堅持讓她自己練習,使用左手。
她不需要做飯、疊被、做家務,可她總要用手做其他事,寫字、實驗、穿衣服。
他會同樣用左手做著和她一樣的事,然後昂著下巴不可一世的表示:“這麼簡單的小事!”
若爾自然不知道葉大少私底下沒人的時候,都在練習左手。
他天天出現在她面前,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可在外面,他又變成那個矜貴有禮光華內斂的葉慎之。
若爾問他什麼時候回去,葉大少不滿地挑高了眉,“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好,難道還要本少爺一直去看著?”
不知是不是這次意外事故,她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了過來,醒來後,夢裡再也沒有顏佑之。
她一直想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離開。
去哪兒了?
怎麼了?
一年,兩年,三年,四年。
開始的時候還在等,各種曾經的習慣都不習慣。
葉慎之看她那時常恍惚的樣子,乾脆把她原本的房子退了,給她重新在他住的地方準備了個公寓,兩人門對門。
葉大少正好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每天帶她做復健,偶爾去吃點美食,或是去哪裡遊玩,開闊她的心胸。
他玩的東西都格外刺激,跳傘,滑雪,瀑降。
當方若爾從萬米高空跳下去之後,那一刻過去的,過不去的,通通都過去了。
到後來,這些執念都消散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無關緊要了。
她知道他是自己離開的,不然不會帶走了他的全部證件。
種種蛛絲馬跡,讓她清醒到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身體恢復之後,她便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
現有的光能壓縮轉換電能研究已經無法再滿足她,她更深入的去研究光學,想從本質上,徹底將光能聚集。
就如同放大鏡將光聚整合一個小點的時候,可以燃燒樹葉、火柴等物。如果將放大鏡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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