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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五支難道就能傷得了別人麼?
白皚皚任由這五支長箭當胸插進,卻抓緊了功夫疾墜而下,一掌擊碎了正茫然無措的北條東機的大好頭顱,紅血白漿立時四周暴濺。隨即他腳尖在北條東機肩頭一點,人又向北飛掠而去,空中幾個翻滾便已追上了逃得比兔子還快的龍子太郎。
龍子太郎奔逃間突覺一大團陰影當頭罩下,驚恐地抬頭看時,白皚皚的右掌已當頭拍下,不容她有任何閃避招架的餘地,掌心已堪堪挨著了她的頭頂!
白皚皚本擬也將她的頭顱擊碎,此際見她花容失色的驚恐之相,又念及先前的無盡快活,不由心頭一軟,右掌內勁立時全消,但左掌卻輕輕地印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龍子太郎立時如遭雷擊,全身不住地劇震,連連噴出幾大口鮮血後便萎頓地倒在了地上,無神的雙目瞪著白皚皚,不解地道:“你、你為什麼會、會不死?……你、你真的是、是、是‘不死神、神俠’啊?……你、你、你又為、為什麼,為什麼要、要殺我……”話音未落,她便已歪頭死去,雙目猶自圓睜,帶著太多的驚疑、困惑……
白皚皚嘆息道:“你真的不懂麼?真的不懂麼?”上前蹲下將她尚且溫軟的屍身抱在膝頭,伸左掌撫合了她的眼皮,又自喃喃道:“她不懂,她不懂,難道我自己又懂麼?我懂麼?我究竟做了些什麼?我究竟在做什麼?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啊……都是那一記炸雷……唉,這又能怪誰……能怪誰……”
嘆息著,白皚皚抱起龍子太郎的屍身向南緩緩行去,不多時已走到了北條東機的屍身旁。俯身提起北條東機的屍身,又繼續向南前行。他信步慢行,要覓一處良地給這二人合葬。過了一盞茶功夫,來到了一處曠野,涼風習習,明月下草影搖曳,婆婆娑娑。他將兩具屍身放下,解下碧靈軟劍就地掘起坑來。不多時便已挖出了一個寬深的大坑,他收好碧靈軟劍,先將北條東機的無頭屍身小心翼翼地置於中央右側,又抱起龍子太郎的屍身輕放在中央左側。迷人的月色下,醉人的夜景中,龍子太郎的裸屍卻更讓人迷醉——雖是一堆死肉,卻比很多活著的女人更具誘惑力,會讓男人們不惜一切地去犯罪!
白皚皚矛盾的思想又開始鬥爭了起來。與先前一樣,最後獲勝的還是情慾那一方!於是他又顫巍著手,顫巍著,顫巍著,終於按在了龍子太郎那更顯堅挺的秀峰上——此刻屍身仍有一絲溫暖,但卻已在開始變涼,而這誘人的雙峰自是愈發堅挺而稍有些發硬了……
於是,美麗聖潔的月光下,開始演繹著奇譎恐怖的一幕——一個身上穿插著十支長箭如刺蝟般的“黑鬼”,正壓在一具雪白香豔的嬌小女屍上做那人世間最神聖也最醜惡的事!而就在他們身旁,赫然還有一具沾滿了白漿紅血、形態可怖的無頭殘屍!
風更涼了,也更大了。
草兒們也似乎發出了一些嗚咽之聲,好像不忍心看到這一出怪異、可怕的醜劇……
良久……良久……
白皚皚終於停住了。
他古怪地看著地上給他快活的這一具女屍,想著她已是一堆死肉,想著她不久後終會潰爛、腐化,最後變成一具骷髏——“紅粉骷髏”,“紅粉骷髏”,難怪會有如此說法……縱使你生前美如天仙、風情萬種、傾倒眾生,不也是一具骨架在支撐著這一堆肉麼?一旦身死,卻也不只是能留下這具骨架麼?
白皚皚有些迷惘了。
他此際竟並未為自己齷齪的醜行而感到罪惡,卻只是在思考著人世間太多令人難以明瞭的道理。
又一聲長嘆,白皚皚將身上的十支長箭一支一支地取出來隨手拋下,箭入處可見二十個小洞遙相而望,但隨後不久便自行癒合上了,儼然從未中箭一般。
白皚皚再憐惜地看了一眼龍子太郎的冷屍,終於挺身而起躍至坑外,將大堆大堆的泥土扒進了深坑之中……堆滿,填平,再挖土壘起一座大墳……他又自遠處尋來一塊大方石立在墳前作碑,已金剛指力刻下“東瀛奇客北條東機偕龍子太郎伉儷合墓”和“大宋難民白皚皚立”一大一小兩行字,隨後他便靜坐墳前,望著這堆新土發呆……
明月不知何時已籠上了一層薄紗,數縷嫋嫋的淡雲圍著圓月兒柔柔細舞。遠處,巖巒重重,樹影迷朦,蟲兒們的鳴叫也多少顯得有些淒涼。
“該是入秋了罷?”白皚皚驀然有些驚悟,才發覺自己這許久以來早已忘卻了春夏秋冬。
“但有的人和有的事我是不該忘的。”白皚皚在心裡對自己道,“難道我真的從此困居此島,再不能見親人和朋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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