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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皚皚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子弟不過碰巧撞得,理當將大還丹送歸少林。只是未能將弘靈大師的法體移回——那個所在,弟子自忖也是再也找不著了。”
慧果大師嘆道:“此乃天意。老衲多次找尋亦無結果,而師父業已歸升西方極樂世界,此事便就此罷了。天幸白施主有緣,修煉護體功已臻化境……”又對弘虛大師道:“師叔,依弟子看,白施主的護體功似已不在弘玄師叔之下!”
弘虛大師右手拇、食二指合圓,朝白皚皚輕輕一彈,一縷柔和的勁風擊在了白皚皚的肩頭。只聽“波”地一聲,白皚皚身子微微一震,面上卻毫無表情。
弘虛大師微吃了一驚道:“白施主已達不死之境,堪稱天下第一奇人!我弘玄師兄的少林金剛護體禪功已有十重火候,亦不過能不畏刀槍、百毒、內家功力和少食煙火而已,白施主卻似已不需人間煙火、不用呼吸、不畏萬毒,刀槍水火和內家功力亦奈何不了你。除非白施主自身練就那兇惡歹毒的‘炸屍神功’方可自毀護體功而成常人,否則,外人無論如何亦傷不了施主分毫……”
慧果大師沉吟道:“這大概就是師祖曾說過的‘仙佛境界’了吧。要達到此種境界,非得要一身兼練殭屍功、龜息大法和鐵脈心經等多種護體強經、吐納調息之功,還得再以數十枚少林大還丹輔之,而練就此功後足可自保,卻不能用來胡亂傷人——出家人慈悲為懷,這也正是先師當年所慮之處……”
正說時,門外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人輕輕敲門。
慧果大師沉聲道:“誰?”
門外一個脆嫩的聲音答道:“是弟子,請方丈用齋。”
慧果大師將門輕輕拉開,接進齋飯後道:“你先退下吧,沒有吩咐不要到這來。”門外那個聲音輕應道:“謹遵師命。”說完,便輕輕走開了。
慧果大師將齋飯端至弘虛大師面前,邊朝白皚皚笑道:“施主有食慾否?與老衲等一同進齋如何?”
白皚皚微笑道:“弟子已有數百日不曾進食。”
慧果大師讚歎道:“果真奇人!既如此,老衲就不客氣了。”與弘虛大師用過齋飯後,眼見天色已晚,便點亮盞燈,叫白皚皚亦坐過來,三人圍著燈火談論起來。
白皚皚平素不善言談,與弘虛大師和慧果大師二人談得卻甚為投機。先談自身經歷,再談佛法禪經。白皚皚雖不甚懂佛法,他的許多想法卻與佛門相近,“慈悲為懷”,“四大皆空”,諸如此類。慧果大師則將三十多年前用大還丹治住各地瘟疫及“殭屍門”遲遲未敢入侵中原之事說了個大概。
談得正興味時,屋頂忽地發出一聲輕響,緊接著傳來一陣衣襟飄拂之聲。慧果大師冷哼一聲,雙肩微聳,人已衝至門前,迅疾將門開啟後衝了出去,沉喝道:“什麼人?”話聲中人已沖天拔起,直朝前方一條黑影疾掠追去。
白皚皚將門虛掩好,向弘虛大師道:“相國寺竟也會有夜行人光顧?”
弘虛大師微微搖頭道:“這人似是無意路過,很可能有什麼急事,倒是慧果多管閒事了。”
正說時,門外一陣風聲響起,門“吱呀”一聲又開啟了,慧果大師業已提著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一把將這黑衣人丟在地上,沉聲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在相國寺夜行作事?!”
黑衣人苦笑道:“弟子只是無意路過,且尚有急事要辦,望大師快放了弟子……”
白皚皚一見這人就覺得甚是眼熟,再一聽他的聲音,不由“啊”了一聲道:“你、你不是安得廣安兄麼?”
黑衣人吃了一驚,詫異地看了看白皚皚,呆了一會兒方道:“莫非你是白兄弟?”
白皚皚道:“正是小弟。安兄如何逃得那妖女毒手的呢?……”
慧果大師奇道:“你二人相識的麼?”
白皚皚道:“這位安得廣安兄,是衙門裡的一位朋友,曾與弟子在那桃花谷中共過患難呢……”
慧果大師念聲佛號,伸手在安得廣肩頭一拍,道:“原來是安大人,老衲多有得罪了。”
安得廣站起身道:“大師好身手。江湖中俱傳言相國寺長眉慧果大師乃一位絕頂武林高手,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慧果大師微微一笑道:“罪過!罪過!不知安大人深夜出來有何要事?”
安得廣道:“正是有樁公事要辦。弟子與另幾位衙門裡的兄弟近幾日盯上了一名採花淫賊,怎奈這賊子輕功太高,我等幾人追捕了好幾日仍未能將他擒住。今夜設下圈套,由弟子趕他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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