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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說罷,起身向前而行。行了數十丈遠,前面已沒有路,一面牆上擠進幾隙亮光,白皚皚便用手往那兒一捅,捅落不少纏藤枯葉,已將出口開啟。
但見外面豔陽高懸,萬里無雲,四處鳥語花香,與方才洞裡直恍若兩個世界。
白皚皚小心地用雜草將出口遮掩了,四周看了看,發覺這兒正處在一座綿延無盡的高山的山腰,四處的花草樹木和岩石大都相似,若初來這山上,必然迷路。
白皚皚低頭向前而行,走了幾日幾夜,方始走到了一條大道上。回頭一看,身後一座座高山峰巒疊嶂,各式各樣的樹木雜然叢生,四處一片奼紫嫣紅,奇花異草成團成簇,景色盎然。那個通向枯井的洞口,白皚皚自忖也是再也找不著了。
順著大道走了數日,路上不曾碰到一個行人。這數日來,白皚皚發覺自己的頭髮、鬍鬚和手指甲都已不再長了,而用碧靈軟劍削也削不斷。白皚皚心下苦笑:“看來我現下真的跟一具殭屍沒什麼兩樣了……”
又行了幾天,方始碰到幾個樵夫。一問路,得知這條大道正好通往東京城,再行得兩三日便可到了。
果然,兩日後白皚皚便已行到了東京北城門。他猛地想起自己可是“朝廷要犯”,便將頭髮披散,臉上塗抹些灰泥,半低著頭進了城裡。他身後負有十數個檀木箱子,穿著又是如此破爛不堪,不由引得來往路人一陣陣嘀咕。
如此走了幾炷香功夫,白皚皚便已行到了相國寺門前。日已偏西,眾香客紛紛離寺歸家,門口布施的粥飯也已所剩不多。寺內仍煙霧繚繞,鍾誦之聲不絕於耳,整個相國寺在如血夕陽的烘托下更顯得無比神聖、莊嚴。
“回去吧!回去吧!今日的粥飯已施完了。”在門口布施的老和尚揮著木瓢頭也未偏地對白皚皚道,他身邊的小沙彌已動手搬缸正擬進寺。
白皚皚作揖道:“兩位大師請了。弟子並非求施,乃是有要事須面見貴寺住持慧果大師。”
老和尚愣了一下,驚疑地看了看白皚皚,才待開口,寺中忽地傳出一聲莊重、肅穆而洪亮的佛號:“阿彌託佛!這位施主找老衲有何事?”隨即寺裡緩步走出一位長眉老僧,正是相國寺住持慧果大師。
佈施的兩名老少和尚齊地雙手合什,垂首恭聲道:“見過住持長老。”
慧果大師還禮輕念道:“阿彌託佛。”猛一看到白皚皚,他的長眉又是連跳數下,低念數聲佛號,方始道:“原來是施主……”目光轉處,瞥見白皚皚身後背的檀木箱子,他身軀不由一陣劇震,臉色大變,顫聲問道:“施、施主背後的木箱從何而來?”
白皚皚低聲道:“徐州深山老林、枯井、夜明珠……”話未說完,慧果大師已如一陣風般掠至他面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攜著他幾個大步已跨進寺裡,轉瞬間便來到了方丈寺門前。
慧果大師在門前恭聲道:“師叔,弟子慧果求見。”
門裡傳出一個低沉而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慧果大師輕輕推開門,攜著白皚皚進入室內,再將門栓上起,帶著幾分欣喜和興奮對背朝他盤坐著的僧人道:“師叔,有了師父的訊息了!”
那盤坐著的僧人雙肩似乎微微一顫,緩緩轉過身來。但見這是一個枯瘦如柴的老僧人,目光湛然,盤坐似佛,正是相國寺方丈弘虛大師。
弘虛大師一看見白皚皚,不由吃了一驚,輕聲道:“阿彌託佛!慧果,你不見這位施主目光浩瀚、胸腹平靜、穩如泰山,似已達到不壞金身的仙佛境界……”
第二章 有緣得不死(5)
慧果大師細一打量白皚皚,頷首道:“果真如此!看來師父的良苦用心畢竟沒有白費,天下間果真能造就如此奇人!”頓了一頓,指著弘虛大師對白皚皚道:“小施主,這位就是本寺方丈弘虛長老。”
白皚皚跪下朝弘虛大師磕了三個響頭,恭聲道:“弟子白皚皚,見過弘虛方丈!”起身後將背上的木箱子盡數解下放在地上,這才道:“這些是少林寺的大還丹,弟子無意之中碰得,今日歸還少林,也算完了弘靈大師的遺願。”
慧果大師雙目隱含淚光,沉聲道:“當年老衲脫身後,數次與少林弟子尋找那個地方,卻總尋不著——唉,只是苦了師父……又聞說那桃花谷中的妖婦時常勾引附近年輕男子,屢造殺孽,真是罪過!罪過!吾等身為少林弟子,卻不能剷除此等妖孽之徒……”說著,忽對白皚皚一躬身,又道:“幸得白施主有緣,少林大還丹才不至永埋深山,老衲代全體少林弟子向施主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