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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突然一動,他盯著夏晴深緩緩眯起眼睛,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慢條斯理地道:“我說夏晴深同學,你就是夏木可人吧?為什麼要瞞著人家小女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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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疼了痛了,才會長大
聽了梁忍冬的話,夏晴深只是匆匆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掩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盯著茶碗裡慢慢沉澱下去的茶葉,沉默片刻輕輕地說:“我不是故意瞞她的,夏木可人原本就不是夏晴深,所以,夏晴深也不是夏木可人。”
她的話說的奧晦難懂,梁忍冬聽得有些雲裡霧裡,心想這姑娘是不想和自己說太多吧?
既然她要和他保持距離,他也就不想再過問太多她的私事,畢竟他和她真的不太熟,可是想到剛剛小姑娘葵葵的話,他又忍不住問她:“你寫書的時候經常忘記吃飯嗎?”
“差不多吧。”
夏晴深這次倒是答的很利落,臉上的神情淡淡的,那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梁忍冬的心裡忍不住生出一股無名之火。
他繃起一張俊酷的黑臉,整個人的氣質立刻變得威嚴霸氣起來,和剛剛那個笑意溫和詼諧幽默的大哥哥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努力往下壓了壓火氣,可是語氣依舊透著嚴厲和責備,“胡鬧!你這是在自虐嗎?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你的身體是你的父母賜予你的,你這麼不愛惜,你對得起他們嗎?”
一直神情淡淡刻意與他保持著適當距離的夏晴深猛地抬頭看他,霧濛濛的眼睛裡一瞬間劃過無數情緒,驚訝,呆怔,悲傷,憤怒,怨恨,絕望……
變幻之快看得梁忍冬眼花繚亂,同時卻更加心驚肉跳,直覺他似乎無意間揭開了這個女孩兒深藏在心底的某個傷疤,讓她狠狠地疼了痛了,再也無法繼續戴著面具遮掩下去了……
“是的,你說的很對。”夏晴深對著他緩緩揚起嘴角,笑得那麼美麗,冷漠,刻毒,卻又那麼悲哀,像一隻渾身插滿尖刺的小白兔,想要拼盡全力保護自己,只是反而把自己傷得更重。
那雙霧濛濛的眼睛水汽氤氳翻滾,好似迷霧中暴雨來臨前的大海,茫茫然看不到可以駐足的海岸。
“他們賜予我身體,我是該感謝他們,可是他們賜予我的拋棄、背叛和傷害,我也應該感謝他們嗎?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對得起他們?”
她努力地挺直纖瘦的脊樑,眼神義無反顧般孤絕地望著他,可是眼底的淚水卻洶湧而又不停地流下,好似海水無窮無盡。
她的那些話,就像一顆顆炸彈在他的心底轟然炸開,胸膛裡面頓時硝煙瀰漫血肉橫飛,他不知道她和她的父母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看著她這樣傷心難過,想到她剛剛說的拋棄、背叛和傷害,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狠狠揪扯著一般。
她曾經經歷過什麼?究竟是怎麼樣的傷害,會讓一個曾經那樣純真快樂的女孩兒,變成如今這樣充滿怨恨和絕望?
他不知不覺地伸出手去,隔著桌子,略帶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她繃緊的臉頰上,小心翼翼地為這個強撐著堅強的女孩兒拭去臉上的淚水,只是,好像怎麼也擦拭不完。
“夏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嗎?”梁忍冬有些笨拙地道著歉,對於哄女孩子他真的是沒有一點經驗,他只能無奈地收回手,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她,一邊儘量溫柔地說,“我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我,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不要再說了……”她有些虛弱無力地打斷他,伸出白皙細瘦的小手接過紙巾,低下頭輕輕地按在眼睛上,許久之後才慢慢地抬起頭,蒼白的小臉上眼睛紅紅地望著他,“送我回家好嗎?”
此刻她軟弱的模樣,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乞求,讓他又是憐惜又是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到她,也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對她的事情瞭解的很少很少。
雖然和羅譽是好兄弟,但是梁忍冬從沒在羅譽面前問起過夏晴深,只是從羅譽偶爾的聊天裡知道了關於她的一些事情。
比如四年前她的媽媽秦月嵐車禍身亡,一年之後,她的爸爸再婚,而她那個只有二十八歲的繼母,結婚前就已經懷孕,半年後生下一個男孩兒。
當年,這些事情是被羅譽以一種鄙視與嘲諷的語氣談起的,其中有對自己姨夫那麼快再婚的不屑,也有對遭遇車禍不幸逝世的小姨的傷懷,更有對突然喪母的夏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