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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歲的洪守成因為飢餓,身體虛弱的暈倒在路道。待醒過來時,發現身處於一個山洞中,周圍全是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瘦弱孩子。一個帶著恐怖面具的人立於山洞前說:“從今往後,你們的命不再屬於你們自己,也不會再有名字,只有代號,要想活下去,只有讓站在你周圍的人全都消失!當然也包括我。”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殘酷日子,洪守成臉上不禁湧現痛苦神色。片刻後,洪守成緩緩道:“你剛才說到鄂州袁刺史,這事你還記得罷?”
天樞眉頭一皺,隨即便鬆開,但神色卻已經慢慢變冷,應道:“記得!神武十一年,鄂州刺史袁廣義與友人外出踏春,失足掉落山崖,五臟六腑俱損,抬回刺史府途中,卒。”
“失足掉落山崖……”洪守成口中喃喃道,神色有些恍惚,很快神情變得又是痛苦又是悔恨,許久才定下心神,道:“唉,天樞,這麼多年來,我們做的事情到底是錯了還是對呢?”
天樞冷冷道:“所謂對錯,這不是我們想的,我們想的應該是怎麼完成主上命令的任務!”
“是啊,在此之前,我的確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在看到袁刺史死後,地方百姓無不失聲痛哭,哀悼弔唁,我這才調查得知,刺史袁廣義為官多年,清正廉明,不畏強權,造福一方,深得百姓擁護。那時我就開始深思,這麼多年來,我只知道完成任務,卻不理會刺殺的人到底是好是壞。因此,我開始在每次接到任務後我都會事先調查那人的背景,在地方的名聲。隨著被我刺殺的人越來越多,有平民、有鄉紳、有豪強、有俠客、有朝中大官、也有軍中將領,雖然他們地位不同,善惡皆有,但是我發現我刺殺的竟然是好人好官居多,這就不得不引起我深思了。”
天樞眼中暴出一道精光射向洪守成,道:“開陽,你想得太多了。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想,能說的!”
洪守成大聲駁斥道:“錯了,天樞!我知道我和你只是主上的一把刀,但多年的殺戮已經讓我厭倦了。”說著,洪守成抬頭望向黑暗的天際,眼前出現一幕幕殺戮畫面,那些被殺戮的人的恐懼尖叫聲求饒聲不斷在耳邊響起。這時,洪守成神色變得堅定起來,道:“事已至此,不必多說了。有件事我必須要去做,你瞭解我,一旦我做出決定,誰也勸不了,希望你不要阻擋我。”
天樞望著洪守成,腦中閃現出一幕幕往日亦師亦友畫面。良久,天樞長嘆一聲,道:“看來你是決意要一條道走到黑了,既然你要叛出門下,為了我北斗堂的聲譽,那我唯有擒拿你回總門,聽憑總門發落。你出手罷,在天璇、天璣、天權三人趕來之前,你要殺不了我,你只有束手待擒了。”
洪守成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暗想:以天樞的武功要想殺我,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要想生擒我,就憑他一人之力那也是妄想。如此,他也就不會下殺手,唯有拖住我,等天璇,天璣,天權三人到來,集四人之力才能拿住我。要是以往,在我正常狀態下,只要付出一些代價,肯定能在天樞手下全身而退。可是現如今,我雖然運功調息了半個時辰,但就我目前的狀態,要想在天樞手中逃脫,那可說是登天之難。想到這,洪守成心中不由有點著急,眉頭緊皺,不斷想著逃脫的方法。
天樞看著緊皺眉頭的開陽,心知他是在想法子從自己手中逃脫,便道:“開陽,要是以往,你想在我手中走脫,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些天來,你為了逃出我們四人的合圍,你的內力也已消耗殆盡。當然,我也是如此。雖然不能殺你,也不能憑我一人之力拿住你,但要想把你拖住,對於這點我還是很有把握的。不要再妄想了,不如就此束手就擒,等回到總門,只要你誠心悔過,加上我們北斗堂上下向總門求情,總門自會饒恕你,不再追究此事。”
洪守成聞言,哈哈笑了幾聲,道:“天樞,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總門的手段你我都再清楚不過。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決意要阻擋我,今天你我之間情義就此了絕。”說著,洪守成抽出短刀,撩起衣角,手起刀落,“嘶”的一聲輕響,一塊布片飄落在地。
天樞怔怔望著地上那塊布片,道:“你這算是割袍斷義麼?”
洪守成收刀入懷,道:“沒錯,從此之後,我再不是什麼北斗開陽,我只是我,大周人洪守成!”
天樞明白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便道:“好,都說到這份上,我也無話可說。你動手罷,你的烈陽開碑十三手我也很久沒有領教過了。我還聽說,你自創了一門短刀手法,至今尚未有人知道其招式威力如何,想必見過的都已命喪黃泉。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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