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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衝進屋內走到陳母的身邊,趕忙扶住了她,“阿姨,您沒事吧?”
陳渺路看母親本就無礙,現在更有戎容照顧,便大步摟著楊帆走了出去。
“要喝水嗎?”姜虹伸手準備去拿杯子,靜躺在床上的李赫卻搖了搖頭,他昏暗的雙目透出一種歇斯底里的絕望。
“其實,景哲的死真的不能怪我爸,之前景哲也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發現他還患有另一種怪病……”葉梅不停的解釋著,“好了,你別說了,總裁需要休息,你出去吧。”姜虹回頭命令道,葉梅手足無措得站了一會,見姜虹態度極其冷淡,也只能慢慢踱出了房間。
李赫仍是無法開口說話,他緊繃著的雙唇似乎被牙齒咬得發白,姜虹用毛巾輕輕擦拭了下他額上的汗水,她俯下身靠著他的肩膀,“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又何必追究,既然景哲的死跟李政一無關,倒不如撤訴吧。”
李赫紋絲不動就像一具殭屍,姜虹年輕緊緻的臉頰更顯出他的蒼老,“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到底是父子一場,他也受了許多不該受的罪,就此結束吧。”李赫終於轉動了下湛藍的眸子,他輕瞥了眼枕邊的姜虹,逐漸艱難的移動手掌慢慢撫摸她順滑的髮絲。
次日陳渺路果然兌現諾言,如實帶著楊帆前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帶戶口本了吧?”陳渺路邊開車嘴角忍不住掛著一絲愜意的笑,楊帆默不作聲,簡直平靜得如一潭死水。
陳渺路倒顯得有些緊張,他不停地咀嚼口香糖來緩解自己的情緒,今天真是黃道吉日,前來領證的人不少,陳渺路同楊帆排著隊,快排到他們時,楊帆忽然叫道:“呀,我把戶口本忘在車裡了。”
陳渺路一怔,“不是剛還囑咐你別忘了,怎麼還是沒拿?”
楊帆撓了撓頭輕笑道:“太緊張了,搞得我稀裡糊塗的。”
“你放哪裡了,我去拿。”
“不用了,這麼近,你先排隊,我拿了就過來,怕你找不到!”楊帆說著奪過陳渺路手中的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陳渺路想車子就停在門口,況且有李政一在手,量楊帆也不可能不和他結婚,他這樣想著便繼續安心排隊,可待他等了許久,甚至將原本位置讓給後來的情侶,卻始終未見楊帆。
陳渺路素來是挨不住這樣等待的,他聽外面似有些鬧哄哄的,心裡更是越發煩躁,竟將排好的位置讓給了後來的情侶,大步走了出去。
“請問,您就是陳總的未婚妻嗎?”成堆的記者將楊帆擠在民政局外,絲毫動彈不得。
楊帆臉頰稍稍泛紅,透出模稜兩可的態度,既不承認卻也不否認,更有好事的記者將話筒湊到楊帆嘴邊,“您今天和陳總是來民政局領證嗎?”
楊帆不直接回答記者,只是淺淺的衝著鏡頭微笑,“作為陳總的妻子,請問您覺得陳總的公司是否會被收購,您對公司被收購持何種意見?”
記者的問題針鋒相對,刀刀都捅在陳緲路的胸口上。
楊帆笑答:“我只能說,我和渺路對公司被收購的提案還在探討中。”
楊帆所謂的探討,無疑是正命中記者下懷,陳渺路聲聲反對公司會被收購的可能性,楊帆卻在民政局門外,以陳渺路結髮妻子的身法,開誠佈公正式宣佈陳渺路有意賣掉公司。
“您的意思也就是說,陳總確實在認真考慮公司被收購這一事宜,那麼請問陳總此次的行為,與他之前的態度相矛盾,他是否有考慮到諸多股民的利益?”記者的問題是越來越尖銳,楊帆顯然對這些人已是無力招架。
陳渺路對此處忽然出現成群的記者,本就覺得不可思議,偏巧楊帆竟拿他的事業開起玩笑,他更是一時沒回過神,“那不是陳總嗎?”不知是哪個眼尖的記者發現了他,其餘的人皆像被捅了窩的馬蜂,如洶湧波濤般向陳渺路鋪天蓋地的衝來,話筒攝影機還有記者喋喋不休的利嘴,將陳渺路徹底包圍其中。
楊帆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她的唇畔掠過一絲笑,這種笑和她平日裡敦厚的憨笑截然不同,反倒是露出一股鄙夷和勝券在握。
她慢慢後退著,遙望咄咄相逼的記者令陳渺路毫無還手之力。
楊帆拎著包手中緊緊攥著戶口本,她扭過頭衝不遠的一輛豪車點了下頭,駕駛座上的蕭辰雖戴著黑超墨鏡,卻仍是將這場鬧劇看得清楚,他對楊帆報以微笑,轉而緩緩合上車玻璃悄然離開。
陳渺路的公司迅速以前所未有的趨勢開始瓦解,公司從高管至下屬員工,無一不感到岌岌可危,老總的心思是揣摩不到,不想楊帆這位眾人心中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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