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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幻,“我們結婚吧。”李政一的雙眸深遂得如世上最深的海溝。
他在公交上的求婚彷彿猶在耳邊。
楊帆自己戴上戒指,一滴淚落在了鑽石上,陳渺路捧過她的臉頰,他本想吻去她的眼淚,她卻扭頭避開了他,陳渺路見無法得逞,也只能作罷專心去開車。
楊帆看著車外的街道,經過一家花店門口時,忽然起了一陣風,花香卷著幾片花瓣落在了地面上,車輪毫不留情的碾了過去。楊帆覺得胸口異常的痛,她記得張愛玲曾說花落有聲音,她是斷然不相信的,可當此刻,她卻好像真的聽見了花瓣墜落的聲音,就好像雨滴似的,噼裡啪啦的紛紛從高空墜落,當真是觸目驚心。
李政一在獄警的脅迫下回到了房內,所謂的房間,不過是不到25平米的空間,窄小的屋內居然待著十多個人,每個人都在監視器下忙活著獄警交代的手工活。這裡的人皆穿著黃色T恤,上面印有編號,所以獄警眼中十惡不赦的人,是沒有名字只有數字的代稱。
“怎麼這表情,不是去見你媳婦了嗎?”說話的人是這間屋內的“獄頭。”
李政一不吭聲,只是埋頭去做自己手中的工作,他因為有著高學歷,而被獄中領導特別看中,所以交給他的並非體力活,而是需要腦力活動的文筆類工作。
“靠,還不是他老婆跟別的男人睡了。”另一個人忍不住搭了句話,平時李政一倒是和氣,可不料就是他這句話,李政一忽然滿臉通紅,一腳踹開了身邊的椅子,“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試試。”
那人只當是玩笑,竟說了句更加噁心的髒話,李政一隻覺自己腦袋轟的一聲響,就像火山爆炸似的,滿眼都是陳渺路將楊帆攬入懷中的畫面。
“草,你老婆跟別人睡了,說不定肚裡的孩子都不是你的種,你有什麼好囂張的!”
李政一身體裡的血彷彿瞬間燃燒了起來,他竟走到那人身前,毫無預兆的一拳打在他臉上,李政一的力氣太大,那人立刻發出像殺豬般的慘叫聲,他咳著吐了口血水,周圍的犯人看了都方寸大亂,獄警匆匆衝過來將他們兩人都按倒在地。
楊帆託陳渺路花了不少錢,這個世道就是有錢能使磨推鬼,獄警將那人拉出去一頓暴打,卻對李政一毫髮未傷,“行了,別惹事啦,這是你老婆捎來的。”獄警客客氣氣的將楊帆帶來的硬皮書遞給了李政一。
書是燙金的《基督山伯爵》講述堂泰斯被冤入獄,如何越獄復仇的故事,這書李政一很早就讀過,簡直再熟悉不過了,他看也沒看,直接將書扔到一邊。
可是隔了好一會,李政一滿腦都是楊帆那雙冷冽的眸子,彷彿隱約中含著淚水,他終又把書撿了起來,扉頁上用鋼筆洋洋灑灑的寫著五個字:等待和希望!
這幾乎是貫徹整本書的思想,李政一慢慢翻開書,他頃刻愣住了,每一頁書的下方竟都寫著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政一,我和孩子等你!
李政一快速的翻閱著,數百頁的紙張下方都是相同的字跡。
☆、chapter79
“媽;我們回來了。”陳渺路攥住楊帆的手進了屋;陳母板著一張臉並不說話;她只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彩色畫面反射在她臉頰上來回變動;她甚至連瞥也未瞥楊帆一眼。
陳渺路扶著楊帆小心坐下;他面帶笑意討好的對母親說:“媽;您別生氣了,看看您的小孫子。”陳渺路說著指了指楊帆微凸起的小腹;可陳母連眼珠子也沒有動一下,她的兩片紅唇輕啟;發出一串尖銳的聲音,“別以為懷孕了就能進我們陳家的門。”
陳渺路握住楊帆冰冷的手;楊帆只是盯著自己的鞋尖看,好像上面長了什麼奇異的東西,“我和渺路要結婚了。”
陳母拿杯子的手一抖,滾燙的水瞬間潑了出來,熱水就滴在她的手背上,陳母卻絲毫感覺不到面板上的疼痛,“你說什麼?”陳母瞪著楊帆大聲吼道。
楊帆只是靜靜的望向陳渺路,陳渺路彷彿接收到楊帆給予他的勇氣,他即刻站起來溫和的對母親說:“我們明天就去領證。”陳母只覺頭突突的跳個沒完,好像血管中的血液都要噴薄而出似的,“不行,絕對不行!”陳母氣得直跺腳,陳渺路卻挽著楊帆的手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們都給我站住!”陳母用手覆在胸前,已是氣得難以喘息。
陳渺路為楊帆開門時,碰巧戎容剛好從門外進來,他們互打了個照面,楊帆衝她淡淡一笑,戎容會意的也對她淺笑,陳渺路倒奇怪於戎容這般的和氣,她非但沒有無理取鬧,竟是毫不理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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