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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他們也會在自家的橘園裡吸著小口的香茶,悠閒地看著兒孫,溫暖地頤養天年。可他們為了別的中國人能有這一切,死掉了。”在那個殘酷的午後,無數壯士的鮮血浸透了長江南岸的土地。三個小時沒有槍聲的拼殺後,白刃戰落下了帳幕,15000名中國士兵靜靜地躺在中國最美的江山中。他們曾英勇地戰鬥,此時卻安靜、靦腆,猶如他們短暫生命中的大多數時間那樣。中**隊的陣地沒有丟失,敗退的是日本人。
194激戰松滋
194激戰松滋
讓你冒這麼大風險給我們帶路,這是離我們一萬多里的美國大鼻子造的牛肉罐頭,拿回去給娃們吃。——魯營長
現今,中華大地的許多地方男女結婚都要由男方給女方彩禮錢。
其實這個習俗是從封建社會流傳下來的一個糟粕。古代,婦女地位低,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婦女過世都不能認祖歸宗的。
女兒嫁到了夫家,為丈夫的家裡增添了勞動力,所以女方要收彩禮。
當然,70年前,江漢平原一帶的百姓要求還不高,對彩禮的要求還沒達到房子、車子、票子的級別。
“哎,你可別空著手去!江漢平原一帶的人家都把姑娘叫‘罈子’、‘酒罈子’,意思是說姑娘自訂婚以後,逢年過節的,男方得孝敬岳丈大人一兩罈好酒呢,你小子家裡姊妹多,窮光蛋一個,哪還有錢買酒?”魯星野以過來人的經歷,帶著些責怪的語氣說。
陳勝利卻滿不在乎地回答道:“這還不簡單,咱繳獲幾瓶小鬼子的洋酒,讓岳父大人開開洋葷!”說著,把帽沿往旁邊一拉,接著又一拉正,這個動作成了他的習慣性動作,看上去有些吊。其實,自打處上物件之後,他還自覺不自覺地收斂了一些不良習氣呢。比如不再把煙叼在嘴裡講話了,還曉得天天要用熱水洗腳、洗屁股,洗過之後,人的確是他媽的舒服一截。幸好他現在是連長。可以有單獨的房間。要是當排長、當班長和弟兄們滾在一起。那屁股還洗得成?
“時間真快呀,一晃這仗都打了六年了!記得在漢口和你還有陳公勇、臘狗一起報名當兵的時候,柺子問我,以前是幹什麼的,膽子大不大,我說我以前是殺豬的,你說我膽子大不大?柺子哈哈一笑,把手一揮。說透過啦,算你專業對口!原以為殺鬼子就和殺豬一樣,上了戰場才知道,這鬼子比老虎都還兇好幾倍呢。”魯星野感嘆道,也是有意識地提醒一下陳勝利,別太大意。
不知怎麼的,陳勝利忽然想起孟鐵蛋,“噗哧”一下笑出聲來。時間也真是快呀,以前那一個愣頭愣腦、傻里傻氣的“差一點”,現在竟也是神氣十足的中尉副官了。
“笑麼事撒一個人?”魯星野又問。
陳勝利說他自己笑自己。也他媽的成了“差一點”,那天。孟鐵蛋來團裡接老伙伕去五十八師,自己居然差一點認不出他來!魯星野深有同感地回應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著柺子哪有不進步的道理。聽說在五十八師,有三個半‘小張靈甫’呢,孟鐵蛋一個,陳公勇一個,高敬一個,特別是高敬,神態氣質最像柺子。”
“那還有‘半個’咧?”
“是柺子的坐騎虎子撒,柺子額頭上有傷痕,用頭髮遮住,虎子額頭上也有一塊疤,剛好也被鬃毛給擋住了。”
“柺子要是能升軍長就好了,再麼樣也要提攜提攜我們幾個吧?我們可是在他和蔡大哥手上招的兵啊!”
“嗯,總有這一天的,你小子等著吧!如果讓李副當軍長,還不知道整個軍會搞成啥鳥樣子。”魯星野滿懷信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農民王天有把老婆、女兒和一些細軟送到澧縣外婆家以後,忽然想起地契忘記帶出來,又急急忙忙往回趕。他的家在松滋縣的街河市,這是湘鄂邊界上一個有名的集鎮,如今人都跑光了,滿街都是兵,有的在屋頂上架機槍,有的把木炭一簍簍地鋪到外面的公路上。王天有曉得要打仗了,揣起地契就走,哪知道剛出門就被一群兵給攔住了:“嗨,老鄉,請給我們帶個路!”
完了,走不脫了!王天有轉身想跑,又怕遭槍子,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當兵的倒也客氣。一個挎短槍、操武漢口音的老總,首先遞給他一支菸,笑眯眯地說:“我見過你呢,昨天,你不是牽了一輛牛車、拉著你的兩個小丫頭嗎?”見他的手抖得厲害,又安慰他道:“你不要怕,我們都是自己人,來打鬼子的,只有消滅了鬼子,老百姓才有安穩的日子過,你說是不是?”
然後,老總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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