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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敬重她、幫助她,倘若我們戰敗,番號被撤銷,七十四軍不復存在,則烈士的孤兒寡母永遠無依無靠!我們何以面對烈士的遺言?何以救濟烈士的遺孤?!”
師座話音剛落,蔡仁杰趁熱打鐵,強調一句:“弟兄們,青天白日照我還,師座和我在這裡恭候大家凱旋!”
悲情化為激情,悲傷化為悲壯。
明燦手抓戰旗,振臂高呼:“為了不讓烈士失望、不讓遺孤絕望,弟兄們跟我來!衝啊!!”
“衝啊!!!”弟兄們個個哭著、喊著,懷著滿腔悲憤,跟著他們的團長奮勇衝進槍林彈雨之中。
張靈甫牽著虎子,和蔡仁杰久久佇立在黑夜中。前方,沉沉的夜幕、滾滾的濃煙中,殺聲震天,閃出團團火光。虎子禁不住收攏前蹄,高高挺立,仰天發出一聲長長嘶鳴。
這是一聲渴望戰鬥、志在千里的嘶鳴。
鄂西會戰歷時月餘,共計斃傷日軍2萬餘人,擊毀敵機45架、汽車75輛,船舶百餘艘,斃傷和繳獲戰馬1384匹。其中,我七十四軍與敵獨立混成第17旅團激戰3晝夜,擊斃第87大隊長淺沼、第88大隊長小野寺,擊落飛機1架。
此役後期,中美空軍首次以大機群編隊參戰,標誌著奪取制空權的第一縷曙光已降臨在這片苦難深重、飽受蹂躪的大地上。
小鬼儀仗猖狂的戰機正在被一架架地被消滅掉,新補給的飛機根本跟不上損耗的速度,而中美空軍的飛機卻一架架地在增多。
196情真意實
196情真意實
弟兄們每天都出生入死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光榮了,總得讓弟兄們為國家、為民族、為家裡留點火種吧。——蔡仁杰
馬有2、3歲孩童的智商,好的戰馬是冷兵器時代戰場上的蛟龍。
一個人從小把一匹馬養到大,就會明白這人馬情會有多深。
每天天還不亮就要早起餵它。
下午還要給它洗刷、梳毛、餵食。
有空了你要訓練它、騎著它到曠野裡放韁疾馳。
晚上睡覺前要拿個蘋果或者胡蘿蔔去給它當宵夜順便說個晚安。
下雨了要給它穿上雨衣。
生病了要想方設法把它不喜歡的藥混進食物裡讓它吃掉,又不讓它發覺。
你就像養孩子一樣養著它。
虎子老了,常常在夜裡發出悲愴的長嘯。馬,一般很安靜,不怎麼叫。當它們發出聲音時,一定伴隨著某種情緒。虎子傷痛發作?還是想家了嗎?
出陝抗戰那一年,虎子12歲,正值壯年,現在它18歲了,相當於人的60多歲。儘管它的身姿依舊俊挺、面板依舊光亮,但跳躍力和敏捷度已大不如從前。從前,要躍過一兩丈寬的溝壕,看也不看,揚起四蹄,輕輕一躍就過去了,如風過無痕、雪落無聲,如今卻要垂著頭掃視一番,鼓起全身氣力才能帶著沉重的身軀跳將過去。
馬廄外,夜色闌珊,秋雨惆悵。打在芭蕉葉上、滴在石階上。兩三聲落寞。聽見虎子又在嘶鳴。張靈甫起床披上外衣,一來到馬廄,虎子便伸過脖子,悄沒聲息地將自己的臉在主人胸前摩挲,溫柔的鼻息裡帶著芬芳的青草味,見虎子這樣憐人,張靈甫心痛得直將它的頭摟進懷裡,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它是不是知道自己老了。不能上戰場了,怕我不要它了,所以才這樣傷感?
將軍無言,虎子無語,就在這樣一個愁緒連天的雨夜裡。
溼冷的風毫無遮攔地吹進來,掛在柱子上的桐油燈忽明忽暗,將那人那馬的默默身影照得忽大忽小。
通常來講,一匹戰馬只要照顧得好,即使老了,雄風也不減當年。然而。張靈甫知道:虎子的衰老不是因為年齡,也不是照顧不當。而是它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受了太多的創傷。最嚴重的一次是在第二次長沙會戰中,前胸中彈的它,為救主人,奮起衝撞日軍,臉頰又重重地捱了一刀。和人一樣,它是累成這樣的啊!
外面,有人說話,漸漸由遠而近。誰這麼晚還來馬廄?張靈甫頓起好奇心,拍了拍虎子的臉,轉身閃出馬廄,隱身在雨夜裡。
“知道嗎?虎子可是匹神馬,在它面前,千萬不能說別的馬好,它聽了會生氣的。有一次,俺跟師座去軍部,看見軍座騎了一匹繳獲小鬼子的瑞雪花斑馬,我剛說了一句那馬好壯實啊,就被虎子撅起後肢,踢了俺一腳,痛了好幾天呢。”這是孟鐵蛋的聲音。
“牲口聽得懂人說話?真是神奇啊!”這句話的聲音有些耳熟,張靈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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