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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歡輕哼著小曲款步離開,兩人又攪著手帕怨恨的在原地跺腳。
暢歡路走路笑,腳下似是踩流星,不消片刻,已經立在深公子的院子前。深公子彈得手籟,又氣度不凡,翩翩有禮,雖然並不常出現,又直戴著面具,從未以真面目示人。然而,但凡看過深公子、聽過深公子撫琴的子,幾乎沒有不為他心動的。若不是貴妃與陛下感情實在堅如磐石,陛下又對深公子的才情讚許有加,依深公子的影響力,大約早被逐出宮。
陛下是真的惜才之人,不然也不會特意將伶人館外的小院子賜給深公子,整個宮廷裡的樂師……也只有深公子人獨享特權。也正因此,深公子的身份相較於宮中其他伶人高許多,般人是遣不動他的。除陛下的親自命令以及宮裡些大型宴樂活動之外,深公子般不隨便出現。
暢歡聽宮裡其他幾個太監議論過,宮裡麼安排深公子來是尊重公子自己的意願,二來是以深公子受歡迎的程度,若他經常出現,對宮裡來也絕不是什麼很好的事。想到裡,暢歡就忍不住嘆息,上次見深公子還是半月前。打住念頭,暢歡輕輕叩門,沒過多久,聽得裡面傳來清朗聲音:“誰?”
紅雲加深,暢歡的那顆心都要蹦出嗓子眼,好半才想起自己要什麼:“回深公子的話,奴婢是飛霜殿的宮,今日娘娘心情不佳,陛下特遣來請深公子過去趟。”
完之後,暢歡很認真的聽著裡面的反應。奇怪的是,有小片刻功夫,未曾聽見任何聲音,等到終於有聲音傳入耳中時,卻是眼前的院門被“吱嘎”的開啟。襲乾淨的青色衣袍落入眼中,暢歡羞得立即低下頭,結結巴巴的:“深……深公子……”
青色衣袍從眼前走過,定定:“走吧。”
暢歡緩緩跟上。
長安。出朱雀門往西,直接行去西市,在樂坊聚集處會聽見些關於樂坊的傳聞。時年百姓算得是安居樂業,閒人多去樂坊聽曲,有些樂坊也請舞姬。因楊貴妃受隆寵之故,長安百姓也愛舞。又因著楊貴妃胡旋舞跳得極好,長安也流行請些西域舞姬。跳得好的專跳給達官貴人看,跳得般的也可以賺賺普通百姓的錢。
在西市幾十間樂坊中,名為“長樂坊”的樂坊是幾十家大小樂坊中最出名的家。倒不是因為家樂坊多大,而是因為家有位胡旋舞跳得極好。長安百姓,大至在朝顯赫,小至營商小販,無不知的名字——水姑娘。
其實,長樂坊水姑娘的舞,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的。有的小商人花所有積蓄才能勉強看水姑娘場舞,可是,哪怕是揹著家裡的夫人偷偷花積蓄,看過水姑娘跳舞的人沒有曾後悔過的。因為水姑娘的舞——絕對是驚為人。
時年,長安城流行句不便對人言的俗話:王有貴妃,民有水仙。所謂“水仙”,就是把水姑娘提升到“仙”的程度。
酉時燈起之後,西市仍舊人流如織。勞累的長安百姓都趕在閉市之前來此作樂把。長樂坊在街頭的位置,琉璃瓦、四角掛著長樂坊的大燈籠,在眾樂坊中極其好辨。好辨歸好辨,裡頭擲千金的銷金度卻讓大多人望而卻步,有些無聊的賴皮,抱著想睹水姑娘風采的猥瑣心思,常從街頭的牌樓上直接爬到長樂坊樓上,揭瓦偷看。
曾有幾個賴子在被長樂坊的打手發現之後,直接被打斷腿。事情之後,倒不再有人爬樓,水姑娘出舞的時候,百姓圍在門口看邊邊角角也都能被當做談資談上好幾。
,不知是哪位貴人買水姑娘曲舞,酉時三刻之時,在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下,水姑娘從樓上翩翩而下,綠色寬擺長裙,大紅色彩帶纏繞在身上,那散散的紅色在綠色的陪襯下,鮮豔欲滴。水姑娘臉上戴著半面紗巾,雙大眼睛露在外面,被樓上垂下來的大燈籠照得閃閃爍爍,哪怕不是在看著,也覺得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
周遭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赤著腳,輕盈的身姿邁上小圓臺。面朝處恭敬作揖之後,歡快的樂聲響起,隨著水姑娘柔柔緩緩的手臂動作之後,樂聲加快,嘈嘈切切,臺中央仙人般的子隨著樂聲舞步翩飛,身上彩帶四處飛揚,樂曲再加快,的動作也快,圓擺長裙漸漸鼓起,轉得也越來越快,在那高高的臺子上,竟像是要脫出塵世般……
所有看客都看呆,時不知今夕何夕。
許久後,曲罷,舞也停。那邊看客們仍舊沉浸在方才的如夢似幻中,廂水姑娘卻已經謝禮,提著裙襬上樓去。直到水姑娘已經走很久,眾人才歡呼不已,若不是樂坊老闆娘站上來笑呵呵的水姑娘要先去休息,眾人還以為已經羽化登仙。
作為長樂坊的搖錢樹,水姑娘在長樂坊擁有自己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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