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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我的付出也想要回報,他不夠愛我,我也會難過。可喜歡他畢竟是我的事啊,他沒逼著我喜歡他啊!如果他不給我‘回報’,那就看我自己的意思了。我願意的話就繼續和他在一起,不願意就和他分開……”她對老安輕鬆地說道。
她講得是如此灑脫。自欺欺人的灑脫啊。
傑斯和南北並不經常見面,平均起來一個月也就是通一次電話,然後在一起睡一次。每天南北做著自己的事情,工作、和朋友聚會、購物、上網、在傑斯想她的時候和他做愛。那種做愛並不愉快,甚至不能算做愛,只是一個程式。這幾年來都是這樣的。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像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她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如果他出現,就順便把他也一起照顧了。日子就是這樣,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只是偶爾會覺得自己可憐。只是偶爾。一百本書自己分次搬上樓,保險絲斷了自己修,下水道堵了自己通,情人節沒有花,生病時沒人陪伴,走到哪裡都是一個影子……媽媽問起時,永遠回答:“我們很好,他對我很好,真的,真的。”沒有誰教育過她“女人是需要被男人疼的”,她的概念是――要為他著想。
她對自己的定位是――愛情受虐狂。很恰當。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愛情就是這個樣子,這個溢滿眼淚心總是酸酸地疼的樣子,她不會想到愛情還會以別的面目、別的形式出現。
上帝就像是特來糾正她這種錯誤想法似的,就像是特來告訴她什麼才是愛情似的,給她派來了一個人――張小京驀地出現在她面前。某一天,就在那一天,當這個男人“救”起了她,當她成功地體驗到了被人呵護、被人寵愛的感覺,當她迷戀上這種幸福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被人愛的啊!但是,她是不能接受的、不應該接受的、不配接受的!如果她接受了,那她將變得多麼可恥啊!她不能要、不應該要、不配要這份來自另一個男人的疼愛,無論她是多麼地迷戀。
此時的南北心情是難以言表的,她的下體溼漉漉的,那是她無數次期盼過的體液,卻總是在這樣的時刻流出。她覺得自己很無恥。
這種情況下的媾和怎麼允許有體液分泌?傑斯已經承認他和別人結婚了!她永遠沒有和他結婚的可能了!他是拿著她的錢去和別人結婚的!她怎麼還能夠有體液流出?
“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我怎麼跟我媽媽說?她以為我跟你馬上就要結婚了!”
她光著身子坐在床上,他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還給她搭了一點。
“把錢還給我!”她說。她已經失去了她愛的男人,那麼要回她自己的錢,也許還不至於損失得太慘重。
“已經買房子了。”他平靜地說,平靜得簡直不像一個人,是魔鬼。
“那是我的錢!”她吼著。
“是你求我,我才收下的。”
“是你騙我要和我結婚的!”
“我說過要和你結婚了嗎?我只是說我想結婚了。”
他在玩文字遊戲,她卻沒話說了,嗚嗚地哭著。
“別哭了。”他說,算是哄她。“我媽喜歡她,我也沒辦法。”
“那讓你媽給她錢啊!”
“我媽存的是死期,提前取了沒利息。”
“你們一家人都合起夥來騙我!”
“你少跟我廢話!誰騙你了?要不是你總是那麼幹巴巴的,我能和別的女人在一塊嗎?”
“那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她雖然是喊著說的,語言卻是無力的。她撒著狠兒地哭,沒有頻率節奏,想怎麼哭就怎麼哭。他不理她,他已經失去再製止她哭泣的興趣了。
“那我怎麼辦呢?”她一直喃喃自語。
“和別人結婚吧。”他說得倒是很誠懇。
“和別人結婚?”她喃喃地重複。
而她悲哀的卻是一段感情崩潰的時候,想到的卻是錢。
我是一個敏感的人,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對。我覺得他們在議論我,議論我什麼?難道我和傑斯的事已經被人知道了?這不太可能。那麼就是我收紅包的事?這讓我不安。我如驚弓之鳥一般坐在我的小格子裡,誰從我眼前走過我都要看一眼,同時還要躲閃別人的目光。雯雯給我送來她發明的“神奇水”,蜂蜜加檸檬加礦泉水。她說便秘的女人容易老,所以要喝蜂蜜。抽菸的人呼吸道都不好,所以要喝檸檬水潤肺。自從當上“南副主任”我就開始享受這個待遇,享受伊始